修羅場嗎(1 / 2)

關於家裡的寵物們如何去向, 涉川曜也早有打算。

豆子這條小狗隻是一條普通的混雜了金毛與柯基品種的狗子,雖然小雛很想養但因為新田義史先生的身體問題所以實在沒辦法養, 再加上如今他們出國去阿爾卑斯山度假並且有極大概率遇上雪崩事件, 一時半會也聯係不上人。

因此涉川曜決定把小狗暫時托付給林林。想必這位美女姐姐……哥哥一定能夠做好有愛心的鏟屎官這一工作的, 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僑梅嘛,反正她肯定會幫忙說服她哥的。

殺手養狗,天經地義。

涉川曜就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歐美係列的殺手電影,講述某位超神級殺手大叔為了尋找丟失的狗子而一路神擋殺神魔擋殺魔的爽文劇情。

至於剩下的阿蛋,涉川曜本想是轉交給太宰治——但是想想自己的龍兒子上輩子應該跟自己也沒什麼仇怨,不至於如此坑害它。

請問, 當你把兒子交給前男友後, 你對於兒子今後接受的教育和生活質量能放心嗎?

——當然是不放心啊!

嗯,你們沒看錯,涉川曜已經在心裡單方麵地給那狗男人打了個“前男友”的船新標簽, 現在就差分手走流程了。

反正殉情是不可能真的一起殉情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殉情,都玩過一次了哪裡還有第二次。總之宰哥你好好活下去吧彆天天做白日夢了。

所以在經過各種因素的慎重考慮後,涉川曜決定把龍蛋交給斑大人幫忙看管這未出生的兩個月時間, 等小龍出生以後再讓它自己決定跟誰一起生活。

畢竟比起依舊是普通殺手的博多親友們而言, 見識過各種神神怪怪的夏目貴誌溫柔善良、親切可靠, 把同為幻想種的小龍交給他來撫養絕對不會長歪成太宰那個鬼畜氣息十足的模樣!

涉川曜思前想後, 覺得自己可以瞑目了。

…………

……

“瞑什麼目啊!阿曜你在說什麼傻話!太危險就不要去啊!”

長頭發的女孩子怒氣衝衝地拍著茶幾,其他幾個人同樣一臉嚴肅地圍坐在沙發上,將涉川曜包圍其中, 簡直是三堂會審般的低氣壓氛圍。

涉川曜麵對難得發脾氣的小夥伴,十分無辜:“可沒辦法啊,我必須去。”

林僑梅的表情像是想要罵人,但是礙於教養隻能不甘地咬了咬下唇,轉頭看向一旁在塗指甲油的加州清光試圖曲線救國:“清光,你也不勸勸她嗎?”

“哎呀,我哪裡勸得動老板哦。”刀劍付喪神好脾氣地歎了口氣,拿著指甲油刷的另外一隻手穩得不行,“反正她要去哪裡我跟著去就是了,沒什麼好說的。”

“……”

一時間,長發閨蜜的神態看起來更加無力了。

眼看妹妹出馬失敗,於是穿著秋季女子高中生JK服裝的林憲明皺起秀氣的眉頭,緩緩說道:“可是曜曜,並沒有人要求你強行去麵對這些。你其實不需要這樣強迫自己。”

然而坐在林林身旁的馬場善治翹著二郎腿在懶洋洋地用指甲鉗粗糙的那一麵磨指甲,卻發表了不同觀點:“危險如果始終存在一直躲避也不是辦法。阿曜要是堅持的話,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提供支持咯。”

於是林氏兄妹立刻用看待陣營叛徒的怒其不爭眼神怒視此人。

馬場感覺到殺氣撲麵而來,連忙咳嗽不已。

“我隻是實話實說啊,而且不管我們說什麼,阿曜你都下定決心了吧?”

涉川曜詫異地看著這個看似慵懶偵探實則身為【仁加和武士】的馬場先生,沒想到還是他看得最清楚。

“是的。”

於是場麵一時間陷入了尷尬之中。

小小的偵探事務所的客廳裡沒有人說話,五個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異樣沉默之中。馬場善治最先開始感覺坐不住,甚至一度想借著拿明太子喂狗的機會溜走。

就在此時,敲門聲傳來。馬場如釋重負地挑了挑眉,起身跑去親自開門:“請進!”

進來的人是換了一件橙色針織毛衣的金發少年榎田,他進屋來的第一眼看的不是給自己開門的馬場善治,而是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涉川曜。待確認是她本人無誤後方才咧開嘴笑著朝他們打了聲招呼:“嗨。”

——不得不說,博多的確是眼前這個情報商的地盤,涉川曜帶著加州清光下新乾線還沒半個小時,對方就摸上門了。

“喔,是榎田啊。”

“你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棒球比賽不是在兩周後嗎,現在來商量戰術還太早了吧。”

大家彼此都很熟,紛紛用獨有的打招呼方式回答了年輕人先前的話語。

“不是球隊的事情……沒事我就不能來馬場你這裡嗎?更何況,我今天可是有正事要辦的。”說著榎田看向涉川曜,後者也意識到對方多半是查到了什麼資料,當即起身對著依舊滿臉困惑的友人們笑了笑,“失陪一下。”

兩人來到了偵探社外麵的走廊上,涉川曜出門的時候順手關上了門,而金發少年則是掏出手機使用獨有的加密渠道把一個壓縮包發給了她。

“都在這裡了。”榎田摸了摸鼻子,故作不經意地說,“你要的時間太急了,不然我還能翻出更多陳年舊賬。”

“謝謝你啦,千尋。”涉川曜很誠懇地向他道謝,因為她也知道自己上午把信息發過去,下午榎田就把資料全部整理好——這隻能說明對方對這件事情很上心。

不然按照博多情報商這一業界頂尖的收費情況,一分鐘幾十萬日元上下那都是正常的。

然而金發少年人依舊擰著眉頭不太高興的樣子,“阿曜,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最近又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涉川曜笑容一頓,故作疑惑:“怎麼這麼說。”

“你上次讓我幫你查斯文托維特的相關情報,結果幾天後就有一艘同名的遊輪在太平洋中央沉了,鬨出來的後續麻煩到今天還沒結束……”金發少年抬起頭,眼神銳利得宛若碎裂的玻璃片,“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後來給你打電話,是一個聲音聽起來與我差不多同齡的家夥接的,說你最近因為車禍受了點傷所以不方便接聽電話——應該就是我剛才進屋時看到的那個新麵孔吧。”

靠北哦,清光,你到底跟幾個人說了她車禍的事情啊。

心裡想著這件事的涉川曜麵上尷尬一笑,“是啊,他是我最近請的工作助理,加州清光。”

“……這名字聽起來跟某把曆史上有名的刀一樣。”榎田隨口吐槽卻不知道自己說出了真相,“而且阿曜你一個天天組隊開黑的無業遊民請工作助理乾什麼?在打遊戲的時候幫你更換鍵盤嗎?”

“我哪有奢侈到有專人換鍵盤的程度。清光他爸是刀劍圈子裡的狂熱愛好者,所以給兒子取名也就這樣。”涉川曜說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台詞,反正有黑客技能在,費點力氣在官方的國民身份係統裡加個人進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我就算現在沒工作,以後也會工作啊。”

聽到這個勉強說得過去的解釋後,榎田盯著她,麵色慢慢變得糾結起來。

涉川曜一見他這種反應,當時就驚了:“你也想給我打工?”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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