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大結局(2 / 2)

“好,不愧是林林。”閨蜜立刻選擇複讀了這句話。

於是兩個人都笑起來了。

她們接下來東拉西扯地煲電話粥煲了快一個小時,直到涉川曜說她中午有點困想睡覺才算是結束了通話。

就在換了身睡衣準備躺下去、等下午再去醫院做檢查時,牧叔又帶來了客人明天即將來訪的新訊息。

“新田先生這次預計來橫濱出差,據說是跟隨他們的組長來與橫濱港口黑手黨下屬的某個小組織談生意,順便把小雛那孩子帶過來了。因此他提前打電話過來問能不能把小雛在我們家放幾天,順便跟豆子玩一玩……”

“可以!當然可以!我家那麼大,玩累了直接睡都沒問題!”

讓牧叔先去收拾一兩間客房出來後,涉川曜躺在床鋪上思來想去,覺得自己的絕症大概是沒法治了,因為連【無限羅盤】的異能麵板都認為她此時“很健康”,連自願燃燒靈能都治不好的那種……健康個鬼啊!羅盤哥你到底行不行?!

完了完了,沒救了,等死吧。

然而迷迷糊糊中她還是抵擋不住困意的襲來,沉沉睡去。

當清醒時外麵已經是將近黃昏的時間點,毛絨絨的微卷黑發被她用手肘壓著,來自另一個人的綿長呼吸聲與穩定心跳近在咫尺。

完蛋了。以一個亂糟糟的睡姿趴在自家丈夫懷裡睡午覺的涉川曜十分震驚地想。她竟然沒有在睡夢中察覺到他人的靠近!

以前都不會這樣噠!

——我果然是生病了!

話說回來,是不是該跟太宰討論一下殉情的實際可能性了呢?

昏暗的房間中,唯有窗簾縫隙裡透出些許的柔和光線。涉川曜凝視著那張帥氣得隻剩下臉可以看的麵容,發覺他已經比起先前初見時變化太多了。

——就好像曾經在風浪中航行,找不到終點的船隻如今總算能夠在可靠的港灣裡停泊那樣安心與溫和。

所以她……她還是不忍心啊。

涉川曜伸手摸了摸太宰治的麵頰,湊頭親了親對方沒有完全睡醒的眉眼,低聲道:“我好愛你。”

“唔……”睡眠其實並不深的太宰聽見了那句話後倒是很疲懶地睜開眼,“雖然被曜醬你表白是很高興啦,但是我還是想多睡一會兒嘛。”

“不對,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涉川曜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黑發男人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解釋話語,實際上真實原因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還是放心不下這幾天狀態不佳的妻子。

然而涉川曜在思考了幾秒鐘也意識到了對方的真正心思,但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默默地摟緊了這個男人的脖子,把自己埋在對方的懷抱裡。

“你實在想睡的話我就陪你多睡一會兒吧。”

太宰治沉默了數秒,忽然坐起身,一驚一乍得很,“不睡了!”

“啊?”

“現在可是欣賞夕陽的大好時機!曜醬,不要睡了,起來嗨!”

有一說一,太宰治立刻從床上蹦起來。他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赤腳踩在溫潤涼快的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跑去拉開了落地窗簾,露出外麵一望無際的大海以及如同鴨蛋一般紅彤彤的落日夕陽。

涉川曜無奈地看著他忙來忙去扛椅子的背影,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太宰把椅子擺好方向後走回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擺出一副施舍般的神情:“要我抱你過去嗎?”

“要。”涉川曜順著對方的心意說道。

黑發男人眯了眯眼睛,雙手叉腰得意得很:“求我呀。”

“求您了,抱抱我。”涉川曜頓了頓,“我懶得走路。”

“好吧好吧,既然曜醬你都這麼懇求我了……”

於是他們兩個就悠閒地坐在自家臥室的落地窗邊,欣賞海景夕陽落日。

“說起來,曜醬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喔?世界上竟然還有難題能難倒你太宰治?”涉川曜故意瞪大眼睛裝作吃驚的樣子,“太可怕了!”

太宰:“……”

“嘿呀,我又不是神,我當然也會存在疑問嘛。”他用纏繞著繃帶的手撓了撓蓬鬆的黑發,然後用一種像是開玩笑但又像是認真試探的口吻問道,“我發現從交往至今,曜醬你——從來都沒有揍過我誒!為什麼呢?”

涉川曜:???

涉川曜:“你是抖M?”

“誒?不是啦!我就是今天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忍不住想問一下嘛!人家那麼可愛,就算真的存在這種情況,我也肯定是S啦,才不會是M呢!”

可愛跟抖S根本沒有任何關聯好嗎,你見過哪個“可愛的抖S”啊?

涉川曜很想吐槽,但最後她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忽視了這個槽點,“很簡單啊,因為我是反對家暴主義者——無論是談戀愛,還是結婚後,無論是男人打女人,還是女人打男人,這些都是我所反對的行為。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好好交談解決,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警察叔叔和離婚手續麼。”

這回輪到太宰治若有所思了。

“太宰,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涉川曜疑惑地詢問,“遇到什麼家暴的案例了嗎?”

“那倒沒有。”太宰回答道,“我隻是去……見了一下我們共同的老朋友——在監獄裡的那位。”

“啊,是俄羅斯人啊,他現在過得還好嗎。”

“哎呀,這可真是一言難儘呢。”

太宰治回憶起今天上午見到的那位穿著囚服的柔弱俄羅斯人,然而與先前那股天生自帶搞事和不擇手段的氣質相比,如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像是一位在革命隊伍中曆練多年的老黨員。

雖然言談舉止依舊是那麼柔弱溫和,但是思想上已經變得老練沉穩,更加不動聲色,而且也不介意讓外人了解他那顆紅色的內心。

“啊……是太宰同誌啊,難得你能在這個時候來探望我,非常感謝。”

“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怎麼會,如今所有的磨礪都是黎明前的黑夜,點燃燈火的人從不會畏懼那火焰。更何況我相信這是導師賦予我的考驗,請你回去轉告那位,哪怕在監獄裡,我也不會辜負她的期望的。”

“為什麼和你說這些?不然呢?再跟你談談澀澤龍彥那失敗透頂的計劃?還是談談摧毀武裝偵探社的各種方案?彆開玩笑了太宰同誌,我如今已經幡然悔悟了!”

“在庸庸碌碌的過去了二十多年後,我的人生沒有一點意義……我沒有給人民留下任何值得稱道的禮物、傳承亦或者信念,我的心中隻有個人狹隘的偏見,甚至指望依靠牛鬼蛇神的造物來實現夢想。如今想想,我真是太愚不可及了。”

“明明真正的力量就埋藏在我們腳下,埋藏在那些飽受苦難的民眾心中——而我卻妄想著用‘書’來改變這一切!真是可笑!”

“我想要創造的那個新世界……隻有來自人民的力量才是最踏實和牢不可破的呀,太宰同誌。”

說實話,聽完以上發言,太宰治的臉都木然了,已經無法用文字去形容他那時的內心心情。

——曜醬你到底放出了個什麼怪物啊!

抱著這樣的疑惑,才有了剛才在自家臥室裡的答疑解惑環節。

涉川曜聽完來自丈夫的轉述後同樣變得表情空白了一瞬,旋即反應過來笑道:“這麼說來,你也想投身革命隊伍?”

太宰治稍微設想了一下那個場麵,自己與那群俄羅斯人稱兄道弟,一口一個“達瓦裡希”,高歌**就是好,共同為了推翻腐朽的資本主義世界而拋頭顱灑熱血……算了算了,他庸人一個,隻想著摸摸魚幫幫人,下班後能夠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打擾各位高貴而偉大的革命事業了。

“不了,我乾不來這活。”

於是他的斷然拒絕引來涉川曜一陣毫無良心的大笑。

兩人又互相說了些有趣的笑話,直到涉川曜提出請他和自己一同去醫院看病的請求。

太宰治眨巴著鳶色的眼睛,聽完她的描述和不安心情,忽然問道:“事實上,曜醬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不是生病,不然你的異能也不會檢查不出來。而且我記得……你好像這個月沒有來經期吧?”

“誒?……誒!這樣嗎!最近忙得忘了!”

“嗯,是這樣喔。”

當晚的醫院檢查,證實了這一點。

正如太宰所言,而今天中午的貓咪老師也沒有感知出錯。

“恭喜兩位,已經有一個月了。”醫生看完報告單是這樣說的。

——還好不是絕症!

——原來是有小奶貓了!

涉川曜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完全放鬆了下來。倒是一旁的太宰治像是早就看出這個結果的淡定微笑,然而忍不住暗暗顫抖的手指卻攥緊著她的手,怎麼都不肯放開。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那麼,對於涉川曜與她家這群小可愛的生活而言,新的人生故事篇章就要開始了。

那也許又是另外一個熱鬨沙雕又讓人頭疼不已的故事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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