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的地方是樓梯下改造出的小屋子，地上都是瓜果皮，整棟樓看起來年代久遠，未曾修繕過。
靈莯赤著腳，穿著白色滿身汙漬的裙子去了外麵的街道。
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深夜的城市，帶著幾分煙火的氣息。
靈莯很顯眼站在台階上。
她迷茫看著周圍，眼下的她，隻是一個小孩，她隻想解決餓肚子的問題，看有沒有好心人。
往來的人，將目光在靈莯身上落下幾秒，又去忙碌自己的事。
快節奏的生活，很少有人慢下來去分心彆人的事。
“這不是靈嫂子的閨女嗎？”
推著小車擺攤的婦人認出了靈莯，她走上去，彎下腰，雙手放在靈莯的肩膀上說著。
“莯丫頭，你怎麼出來了。”
“餓。”她沉默半天，才說出來緣由。
“阿姨給你攤個煎餅吃，可憐的孩子，你那媽心也夠大的，將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不管死活。”她說著，舀起和好的雜米麵倒在上麵，打雞蛋，放烤腸，蔥花，醬料。
“阿嫂這人沒什麼錢，但是管你一頓飯還是行得通。”
靈莯看著麵前的人，腦海浮現出畫麵。
婦人倒地不起，女孩不顧一切將婦人從車上拉了出來，拉出來沒多久，車爆炸了。
她回過神，才想起來這人是原主之前救過的辛阿姨。
靈莯離家出走爬到山坡上躲著，裝載著瓜果的車翻了，車上的人血流不止，車外，瓜果摔的稀巴爛。
“謝謝。”
她接過熱乎乎的雜糧煎餅，大口吃著，是番茄味的，裡麵還加了不少的料。
“莯莯，你今天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靈莯幫辛阿姨打下手，一言不發。
“我給你媽打個電話，你大晚上一個人出來這，可不安全。”
婦人說話的同時，攤子的高峰期來了。
下班放學的蜂擁而至，她手忙腳亂。
不知何時，旁邊多了一個男孩，男孩幫著處理旁邊的煎餅，綠豆粥，夾饃。
一頓忙碌，人少了許多，而時間過去很久。
“城管來了……”
婦人推著車跑，旁邊擺地攤的一把包起東西撒腿就跑，麵前狼藉一片，還有幾個被抓到的，被警告處理著。
“說過多少次了，學校附近不能擺攤，你們這樣很影響學生，你們也沒營業執照，還將這搞的烏煙瘴氣，滿地都是垃圾。”
……
靈莯去了辛阿姨的家。
辛阿姨的家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一陽台，布局簡約，乾淨整潔，賞心悅目。
“莯莯，你媽電話打不通，你多久沒看見你媽媽了？”
她內心有一個不詳的預感，莯莯的母親很年輕，該不會想丟下莯莯這個拖油瓶吧。
“一周吧。”
原主高燒不退，加上饑餓，死在出租屋的。
“電話也打不通，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你暫時住在阿姨家吧，過段時間我再幫你打聽打聽。”
“嗯。”靈莯沒有說出實情，原主的母親大概就是現在丟棄了原主，因為原主生病了，而這種病需要昂貴的手術費，她不想將青春耗費在一個沒有未來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