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管家無奈離去,招了兩個暗衛出來,替她們守門。
其他人則被趕了出去,整個屋子隻留下了紅勺和綠莠,以及杵在原地一臉傲嬌的小世子楚雲。
蕭婷並沒有理她,而是讓綠莠扶著去了床邊,道:“將那扇門關好,任何人不準靠近,本妃睡一會。”
綠莠雖是不解,卻也沒有多言,拉著紅勺過去守門。
楚雲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想說些什麼又不知怎麼開口。
最後悻悻的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裡陷入到了極靜的環境當中。
蕭婷躺在床上隻是為了養神,並非要睡覺。
床幔垂下,遮住了所有的視線,她閉著雙眸,開始思索接下來的事情。
她昨日方才發現,小十並非突然暈迷,而是中了邪術。
他是在宮中出的事,那就是說宮裡有人懂這些。
可讓她不明白的是,那人為何會對小十下手,沒有道理啊!
這些事,以她的腦袋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可事情卻有些複雜,那人也不知給小十下了什麼符咒,看似他隻是睡著了。
可在他睡過去這七日,每天都在耗費他十年的心力,七日一過,他便會成為一個垂暮老人,有可能直接白發皺顏,也可能直接死亡。
這種邪術很是恐怖,她以前隻聽師傅提起過,但並不曾見過,畢竟那個時空的人,都相信科學,將這些稱之為迷信。
還念著的人都是極少數,或者懂行之人。
可這裡卻不一樣,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可卻間接的與他們打過交道。
天牢的底層有一個冰棺,上刻符籙,為鎮魂鎖魂之用,可裡麵卻空無一人,並無魂魄之力。
顯然隻是放置在那裡,聽說是位大師放在那裡的,那又是為誰準備的。
如今在宮宴上,小十又被人暗施辣手,下了這麼陰毒的邪術,她不得不起疑。
可她根本理不清這其中的關係。
隻能先把小十治好,再找便宜爹爹問問,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而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半個時辰後,蕭婷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掀了簾子直接衝了過來。
赤著腳連鞋都沒穿,綠莠和紅勺嚇了一跳,皆以為她發瘋了。
可蕭婷見她們在前麵,卻喝道:“快閃開。”
兩人二話沒說直接閃人,這都是條件反射,而蕭婷就直接衝進了那間暗室,碰的一聲,門從裡麵被鎖上了。
裡麵再無動靜。
這麼大的聲音,自然驚動了守在外麵的暗衛。
“王妃,可需要屬下進來?”
其中一人問話,綠莠連忙走了出去,將事情說了一遍,幾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暗衛跟著綠莠進來。
看著這扇門,再次向裡喊話。
可一扇門似隔著一個時空,裡麵再無絲毫動靜。
暗衛向綠莠詢問暗室的空間,綠莠言稱沒有多大,也就是說裡麵但凡有動靜,離這麼近是聽得到的。
幾人輪翻喊話過後,商議了一下,暗衛就打算直接撞門進去了。
腿都抬起來了,裡麵卻傳來蕭婷的冷喝,“都彆進來,綠莠,將小十抱走,離這裡越遠越好。快!”
“王妃,您到底怎麼了?”
紅勺擔憂。
“快走。”蕭婷的聲音不同於以往的清脆,帶著極度的嚴厲。
綠莠二話沒說,直接過去就要抱小十,卻被暗衛攔住,他瞬間將小十抱起,拉著綠莠就往外走。
直到退出偏院,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綠莠已吩咐所有的下人離開偏院,去前院集合。
沒有過多長的時間,三人站在院門前,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花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呈波浪式的向後擴散,瞬間枯萎……
花兒凋謝,草木入秋,速度之快讓人啞然。
“退。”
暗衛再次出聲,抱著蕭心再退,紅勺和綠莠不用他說也都提起裙擺向後跑。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間,而讓他們平靜下來的是,那種詭異的跡象止步於偏院,並沒有擴散到外麵。
與此同時,蕭婷也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少了些許疲憊。
“回報管家,將這院子平了,重新建一個。這裡發生的事情……”
蕭婷剛準備說什麼,暗衛立刻將蕭心遞給綠莠,他連連後退,“屬下什麼也沒看見。”
說完一閃身就不見了。
蕭婷:“……”,她有這麼可怕嗎?
“本妃很可怕嗎?”
綠莠和紅勺皆搖頭,可兩人都充滿了好奇。
想問些什麼,蕭婷一句話就把她們嘴給堵了。
“不準問,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兩丫頭立刻閉嘴了,倒是紅勺小聲嘀咕,“誰家主子像您一樣,整天把死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