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回到素望堂的路上,沈茹冰問張凡:“蘭處的病,你真的治不好,還是不給他治?”
“兩者都有。”
“難道天下也有使你為難的病?”沈茹冰好奇地問,張凡在她眼裡是手到病除的神仙。
“我可治其病,不可治其心。蘭忠此人貪心極盛,因貪而致神亂智昏,濁氣以此聚於肺經,久之成囊腫,二次為癌瘤。我見此人質地極差,人品處於負值,不可救藥,即使僥幸治好了他的病,哪天他貪心一起,半年便會病灶複發。那時,他的命沒了,我的神醫清譽也沒了,雙輸的結局!你說,我能傻到給他治病的份兒上麼?”
沈茹冰聽了,沉默了良久,慢慢說:“看來正應了那句話,不作死,不會死。既然作死,就任他死。”
告彆沈茹冰,從素望堂出來,張凡直接去了商場,買了一隻耳塞,把耳朵堵嚴實。
這時再聽周圍的聲音,才覺得達到了正常的分貝。
開車往家裡趕,一路上心裡都在想:這耳塞戴著非常不舒服,戴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呀?看來,哪天得去找如雲道長想個法子:既然是古元玄清術煉出來的功能,那麼,如雲道長一定有什麼法子來控製它。
車路過張家鎮的時候,忽然想起樂果西施來。
上次自從在飯店前把她救了之後,沒再聯係,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傷得那麼重,是不是留下殘疾了?
路過農藥站時,張凡把車停下來,緩步走進店裡。
店裡的店員是個年輕姑娘,聽說張凡找樂果嫂,便衝裡間喊:“老板,有人找你。”
“誰呀!”隨著話音,珠簾一閃,一個絕色少婦從裡間走出來。
樂果嫂清瘦了不少!也清新了不少!
往日的豐腴飽滿已經成為曆史,代之以清秀和幾分堪憐的病態美。
不過,緊身小衫下的胸還是高聳著,讓張凡回想起往日樂果西施的倩影來。
也許是剛出醫院的緣故吧,樂果嫂身上散發出一股消毒水的清香味,與她身上自帶的女人香氣摻合起來,產生了一種格外讓人動心的香味。
張凡不禁深吸了一口,沁入肺腑。
雖然是逆光,樂果嫂幾乎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張凡,她上前一把抓住張凡,嚶嚶地叫了一聲:“張凡!”
便低下頭,一串串眼淚從臉上滴落。
眼看著當時快死的樂果西施,如今複活成活生生的女人,張凡內心感動而興奮,“嫂子,你啥時候出院的?”
“昨天下午。”
“全好了吧?”
“全好了,隻是腰上留下了兩塊傷疤,你看,在這裡……”
她說著,扯起小衫撩起來給張凡看。
一道極白從衫下閃露出來,驚得張凡如同晴天見閃電,眼睛被晃了一下,心中一驚:這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