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不得不服氣:這司機真是猛人!
這一扳子,要是砸頭上,絕對是一個大血窟窿!
張凡隨手向上一接,眼疾手快,在空中接住了鐵扳子,輕輕握住,往回一帶。
司機感到無形的力量吸住扳子,手中的扳子脫手而出。
張凡將扳子奪在手裡,往馬路牙子上一扔,道:“你小子真敢下手呀!”
司機不知道張凡的厲害,以為是自己沒握緊扳子,惱羞成怒,彎腰從座位下取出一把羊角錘子,晃著衝張凡衝過來:“來來來,小子!”
韋總見二人這架勢,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忙緊緊拉住張凡往後拖,道:“小張,算了算了,這車我不坐了。”
司機見好好的一個客人,被張凡攪黃了,少掙了一份錢,心中惡念叢生,一下子從車門裡跳出來,撲上前揪住韋總,罵道:“泥馬說上就上,就下就下?也不看看坐的誰的車!?”
“你要乾什麼?”韋總被緊緊揪住衣服,回頭道。
司機狠狠地搡著韋總,把韋總搡得一前一後地,腦袋直晃,脖子都快晃斷了,嘴裡不停地罵:“臥槽泥馬,我特麼等了你這麼長時間,你耽誤我發車了,今天這車,你坐,也得給錢,不坐,也得給錢!”
其實,前後也不過半分鐘,並沒有耽誤他發車。
韋總是有錢人,遇事不爭高低,一般是用錢來擺平,他被搡得差點跪地,以手護住腦袋,求饒道:“不就是幾個錢嗎?給你!”
說著,掏出一張鈔票遞了過去。
司機一把奪過錢,塞進口袋裡,罵了一聲:“給鼻子上臉!不給錢好使嗎?”
旁邊的圍觀者見狀,紛紛議論起來:
“這司機也太不講理了,人家沒坐車,還管人家要錢!”
“投訴他!”
司機聽見有人說投訴,回過身冷笑道:“投訴?投泥馬拉戈壁訴!我叔是章山!”
圍觀者一聽“章山”這兩字,不禁又發出一番議論:
“章山?不是交通局的副局長嗎?”
“怪不得他這麼牛!”
“後台硬啊!”
張凡此時真想發作收拾一下這個野小子,無奈韋總緊緊拽住張凡,幾乎用哀求的聲音道:“張神醫,若他真是章山的侄子,還真打不得!我在章局長那裡有上千萬工程款沒結呢!不能因小失大呀!”
林巧蒙也勸道:“小凡,算了算了,吃虧受氣是福氣!”
張凡這才作罷。
大客車轟鳴著駛離了廣場,韋總還在回味張凡剛才的話,皺眉問道:“張神醫,你剛才說我後背上的疹子確實十分準確。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韋總,”張凡當然要隱瞞神識瞳的秘密,便開始胡亂編造起來,“人體乃是一個微型宇宙,一個封閉係統,用現代科學術語講,就是一個係統工程。各個環節相互作用,相互影響。背部經絡,與額頭上經絡原本相通,你背上的疹子,在你的抬頭紋上已經顯現出來了。”
韋總聽得有點雲遮霧罩,疑點重重:抬頭紋上你能看出什麼!
可他就是無法反駁,因為張凡說他疹子的事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