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非常遺憾地散了,大戲沒看夠,一個個罵罵咧咧心有不甘,沒有人料到,朱秋奎三句話就把事情搞定了。
張凡回身看了看,發現錢亮一臉無奈,鞏夢書卻是麵帶微笑。
錢亮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張凡,心裡在嘀咕:
賭輸了,然後打了一架,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看來,此次興東之行隻有铩羽而歸。
不過,輸掉的一百來萬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便道:“不賭了,我請二位吃興東的特色大菜!”
鞏夢書搖了搖頭:“這麼熱鬨的交易會,我們早早溜了,豈不是可惜?即使不參賭,開開眼界也是好的吧。”
說著,便帶頭向大廳另一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去那邊看看,那邊是低價區,俗話說得好,沙裡淘金,低價淘寶。”
張凡和錢亮一樂,便跟著鞏夢書奔低價展廳而來。
進入低價展廳,感覺馬上就不一樣。
這裡的原木要麼腐爛,要麼小得可憐,形狀也不直挺,有些一看就是從大料上鋸下來的枝枝椏椏,整個展廳的展品沒有一樣看上去有價值的,隻不過可以給紅木小玩件製造商提供一些廉價的原料而己。
“小凡,幫鞏叔搞一塊?”
雖然第一回合輸了,但鞏夢書並不失望,他一直在偷偷觀察張凡的表情,從他的直感來判斷,張凡好像仍然勝券在握。
自打在江清縣城古趣堂看見張凡搞定鼻煙壺時起,鞏夢書的心裡便認定張凡前世大有來頭,身懷不世之絕技,但卻十分低調。
錢亮笑道:“鞏老師,我已經栽了,你可彆跟我陪綁呀!”
“我無條件信任小凡。”鞏夢書道。
“我以前跟你一樣信任小凡,可現在,我們還是去賭石吧,小凡賭石絕對有一套!賭木麼,嗬嗬嗬,我看水平一般吧。”錢亮笑道。
張凡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錢叔,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會贏?睜大眼睛,好好看我再露一手!”
“好好,你請你請。”錢亮手指著原木。
張凡低下頭,打開神識瞳,在展台上細細觀看。
錢亮微笑不語,一心等著張凡出醜。
鞏夢書給張凡打氣:“小凡,大膽下手,輸了全算我的。”
張凡此時正好看中了一根大腿粗細的木頭,便直起腰道:“鞏老師,你這麼信任我,這塊就歸你了。”
說著,含笑瞥了錢亮一眼,意思是說:瞧好吧你!
鞏夢書樂了,忙招呼服務員過來。
服務員見有人要買,馬上過來了,把這根木頭搬下展台,過了秤,核了價:三萬一千元。
錢亮嘲笑道:“三萬多塊錢,反正鞏老師也不在意,小凡,你就大膽地蒙一蒙吧,說不定瞎貓真能碰上死耗子。”
張凡哼了一聲:“錢叔,有你好看的。”
切工把木頭卡在鋸床上,問道:“橫切還是豎切?”
張凡笑道:“稀爛賤的東西,好壞不管了,就豎切吧。”
切工按了電鈕。
“吱……”
一刀切過,有如快刀砍西瓜,木分兩半,露出了血紅的實芯!
周圍的人一見切出了好貨,都圍上來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