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礦車被絞車提出坑口停下來。
臉上黑塵蒙蒙的工人圍了過來。
血跡淋淋的張凡,臉上毫無生機,劉涵花緊握著他的手,淚奔失控。
見此情景,最初的驚詫之後,工人議論紛紛開了:
“這不是張凡嗎?”
“小凡怎麼了?”
“傷得很重呀!”
“快打電話叫急救車!”
並不像死了一般村民那樣人們心裡會閃過一絲“食物供應將會寬鬆”的欣慰,對於張凡,村民們表現出挺“另類”的悲痛!
可以說,張凡是張家埠的“救星”。
是他把一個窮困的張家埠變成了今天這樣的初步富足的張家埠,孩子們身上穿的、吃的發生了大變化,村裡娶進了好幾個外村的姑娘,這在以前是不可思議的,家家戶戶都感到生活似乎並不是痛苦,而是有希望的。
不管村民們嘴上承認不承認,每個人對張凡都是懷著一份感激的。
張凡突然受到如此重傷,村民們不能不震驚!
沒有了張凡,張家埠能保住老爺溝煤礦嗎?
是不是將會回到原來的窮樣子嗎?
“哇嗚哇嗚……”
尖厲的汽笛聲傳來,救護車帶著哭喊似的呼嘯,開了過來。
村民們小心地把張凡抬到救護車上。
張凡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如紙,生死不明。
目送著救護車離去,好多人哭了起來。
到了江陽縣人民醫院,張凡被推進急救室,準備手術。
涵花雖然哭得淚人兒似的,但並沒有失去應有的冷靜。
她從醫院門口的儲蓄所取出一提包鈔票,給院長、醫生和護士每人都塞了大紅包。
主刀的醫生紅包最大三萬塊,其它人也都是三千到一萬不等。
她知道自己在醫院沒熟人,好在大家跟錢都是“熟人”。
醫院裡上上下下有關人員都得了錢,因此沒有人不用心。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有邪心。
這樣的話,該治好的會最大可能治好。
由於紅包的影響,涵花被安排到醫生休息室休息。
不過,涵花哪有心思休息,在醫生休息室跟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馬上回到手術室外等候。
望著手術室門上亮著燈的牌子,上麵“手術中”幾個字,涵花心裡在暗暗念叨著……
過了十幾分鐘,走廊裡忽然亂了起來。
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美女,帶著一班人馬急匆匆趕到。
涵花在村委會見過她,這不是張家鎮的田鎮長嗎?
田秀芳臉上紅紅的冒著汗珠,氣喘籲籲,幾乎是小跑著快步過來,連身後幾個大男人差點跟不上她。
剛才,田秀芳正在鄉下視察,接到三叔的電話,馬上趕了過來。
田鎮長來了,三叔心中稍感有底兒,忙迎上去,“田鎮長!”
田秀芳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忙問:“醫生辦公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