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證明。”那人道。
“無人證明,那顯見得,你確實是調戲了人家妻子!還不認罪?”
“府台大人,原告的妻子本來是他從街上撿回來的一個乞女,渾身長瘡,上下流膿,十步之內,令人慪吐,大家都要回避他,小人怎能去調戲她呢?隻要大人把他的妻子叫過來看一看,看她蓬頭垢麵,人不人,鬼不鬼,就可以知道我會不會調戲她了。”
“大膽!”
府台突然提高了聲音,把驚堂木連拍三下,高聲喝道:
“大膽刁民,還敢在這裡巧言令色,一味抵賴?看來不給你上大刑,你是不肯招供了!來人!”
“威武!”
兩邊的衙役齊聲喊了起來。
接著,上來四五個人,一下子把那人仰麵摁倒在地。
“斷左腿!”
府台一聲喝呼。
“遵命!”
接著,有個人提著一支大鐵棒,掄圓了,照著那人小腿便砸了下去……
張凡馬上把眼睛閉上了。
年熙靜嚇得伏在張凡的肩頭。
即使這樣,還是聽見了那可怕的聲音。
隻聽一聲脆響!
接著,便是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
張凡睜開眼睛時,那個人已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府台麵色輕鬆,微笑如常,看了看鄭太醫,又看了看張凡,十分和藹可親:
“二位,病號已經到位,你們二人可以施展各自的醫術,把他的斷骨給接起來!”
鄭太醫麵露難色。
因為一般的摔斷挫斷,可以接骨。
像這種用鐵棒打的,就很難接起來,因為骨頭已經粉碎了,不好接。
看樣子,那個人下半輩子基本上隻能拄著拐杖了。
而張凡此時此刻,心裡想的並不是去給那人接骨,而是想著怎麼把府台的兩條腿都打斷。
“鄭太醫?”府台催促道。
鄭太醫猶豫了一會兒。
不管怎麼樣,也要表現表現,否則的話就此認輸,豈不是太便宜的這個外鄉小子?
想到這裡,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前走去。
來到那人跟前,低下頭。
看到那人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濕透,一條腿擰成了一個可怕的角度。
他伸出雙手,輕輕地扯住那人的腳踝,然後拚命的向外一拽!
這一拽,把那個人從昏迷中給驚醒了,一下子發出殺豬一樣的叫喊。
鄭太醫麵不改色心不跳,雙手握住那人的雙腳,左右不斷的扭動著!
那人的叫聲聲嘶力竭,聽起來極為可怕。
年熙靜緊緊地抱住張凡,不敢看這可怕的景象。
隻見鄭太醫扭動了幾下,抬起頭對衙役們說道:
“把他的身體壓住,彆叫他動!”
四個衙役,兩個摁住胳膊,兩個摁住大腿。
但那人疼痛難忍,不斷地掙紮。
這時,另外一個衙役走上前來,對著那人的腦袋就是幾腳,把那人踢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