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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卻笑道:“既已吃了東西,那就聊一聊吧。”

厲害的女人,一般也是殘酷非常、殺伐果斷的。霍休盯了她片刻,見她麵上笑容沒有絲毫的改變,才沙啞地道:“好,聊一聊。”

李魚道:“我要青衣樓。”

霍休說:“好,給你。”

李魚又道:“我要你的錢。”

霍休又說:“好,我也給你。”

李魚卻笑道:“可我又怎麼知道,你已把錢全都給我了呢?”

霍休沙啞地道:“小公主,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婪的好。”

李魚道:“貪婪?難道不是你最貪婪?你已經坐擁了那麼多的財富,居然還要繼續斂財,還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

霍休立刻甩鍋:“是上官飛燕要來找你,我隻不過是讓她隨心去做罷了。”

李魚笑道:“我不管,現在你落在了我的手裡,什麼都是我說了算。”

她嬌嗔著,像是一個找爺爺要零花錢的小女孩一樣,但是霍休的心卻不斷的往下沉。

他沙啞地道:“我……我都給你,隻要你放了我。”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的財富就是他的命,即使是失去一文錢,他的心都痛的直抽抽。

所以他絕不可能把他山一樣的財富全都送給公主,他隻能拋出一部分,隻要能讓她滿足,隻要能讓她滿足就夠了。

可是李魚仍說:“可是我該如何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全都給了我。”

霍休失控叫道:“那你要如何!”

一個靈武衛立刻衝了出來,用刀鞘用力的捅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擊打的眼前一黑,直接吐了出來。霍休心中屈辱不已,但是他更心疼的卻是……他剛剛吃下的,珍貴的食物,是不是都吐了出來。

李魚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令靈武衛下去。

她對霍休微笑道:“我要留你做客啊。”

誰也不知道霍休此人究竟藏了多少的財寶,所以,隻用一次就殺掉,豈不是很虧麼?這樣好的自動提款機,自然是應該能用多久用多久咯。

等到真的再也榨不出財寶,再殺不遲。

霍休再與她的對視之中驚恐的明白了自己的命運,他忽然嘶吼道:“不行……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做!我跟你無冤無仇!無冤無仇!”

李魚平靜地道:“我可以這麼做,是因為我能做,我想做,至於你到底和我有沒有仇,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霍休幾乎發了狂,大吼道:“你……你要囚我一輩子,還想從我手裡榨出錢來!那根本不可能,你想得美!你做夢!賤婦!賤婦!”

李魚冷酷地道:“我可以。”

說著,她就帶人走了。

三日之後,霍休用一張一萬兩的商票,換了一頓美餐。

這商票有點類似於支票,隻要有霍休的親筆簽名,就可以到大鄴城最大的商號裡頭去換銀子。

兩個月之後,她就得到了寫著青衣樓所有人名字的一份名單,還有聯絡的方式。

人總是會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霍休也是如此。

先讓他陷入極端的饑餓與黑暗之中,然後再略施恩寵,讓他鬆快一些,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霍休就已經患上了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他愛慕的對象是一向主管刑獄的沈三娘。

所以,他就把青衣樓拱手相讓了。

李魚得到了那份名單,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為一切都像是她所想的那般在發展。

她不會好心到給霍休治好心理疾病的,她隻會讓沈三娘好好的折磨他的靈魂,一次又一次的從他口中得到他每一筆財富的藏身之所。

至於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已經離開了。

他對殺一個廢人沒有多大的興趣,於是在霍休被抓的第三天就悄然離去了。

李魚對他倒是挺感興趣的,他劍術和醫術都不錯,可以在他的醫院裡頭領銜。隻不過西門吹雪孤高自傲,來去自如,想要攻略他,難度可不低。

所以……李魚覺得一切隨緣就好,若他再回來,那李魚自然會試著邀請他留下來看看銀州的變化,如果他不來,那也隻能說是緣分使然。

可能是身邊圍繞的人已足夠的多,李魚現在已經並沒有最開始的那種急切的想要收攬人才的心思了。

青衣樓的人,她已分批聚集到了銀州,一些已經到了,一些還在路上。

這些人原來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霍休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掌握了這些人見不得人的秘密,這些人才在暗中替他做事。

霍休還在一間充滿機關的小屋子裡頭藏了許多罪證。

不得不說,霍休做事還還真是挺嚴謹的,他收集的罪證邏輯鏈完整,雖然全是間接證據但是完全可以證明犯罪事實的發生……看完靈武衛們呈上來的東西之後,她甚至有點想感歎一聲……這麼聰明乾點啥不好,非要去乾違法亂紀的事情。

總而言之,李魚對一群人均殺過妻子兄弟父母師門的全員惡人並沒有什麼興趣,在那個【收編青衣樓】的任務完成之後,就想著要不把他們全抓起來殺了算了。

隻是青衣樓的人大都武功不弱,她把這群人分批召來銀州,若是貿然動手,隻怕是會讓銀州城死不少無辜百姓,可是若直接叫他們走,又難免是放虎歸山,一時之間,倒是令她左右為難。

不過就在這時,銀州城又來了新客人,還是李魚從來沒想過的客人。

這幾個客人乃是來自京城,來自有著赫赫威名的神侯府。

神侯府的大捕頭無情、二捕頭鐵手和小師弟冷血,都一齊來了銀州城。

他們三人直接上公主府拜訪,李魚也接待了他們。

但其實從心底裡,她是不太想看見從京城來的人的,因為她總是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安樂公主能來銀州,內在的原因肯定更複雜的。

她記憶裡京城裡的情況,其實很簡單,就是皇帝昏庸老邁,晉王和太子爭奪皇位,後宮之中,代表晉王一方的貴妃和代表太子一方的皇後也鬥的如火如荼。

不過她們兩個雖然鬥的你死我活,但是有一點倒是挺像的,那就是對柳妃都深惡痛絕,連帶這對原主安樂公主也很不待見。

而至於原主安樂公主,是個自五歲開始就一直在老皇帝身邊大打孝順牌的小可憐,也得虧了她日日都在皇帝身邊晃悠,才能安然活到長大。

她和晉王也不親,和太子也不親,按理來說,太子上位之後,她的命運就應該是在深宮裡被已經成為太後的皇後給磋磨至死才對,怎麼太子會把她放出來呢?

但是她的記憶到這裡就沒了,這件事的背後無論發生了什麼,她也完全是不知道的。

所以因此,她不太想見從京城裡來的人,因為誰知道這人會不會和她的事情扯上關係。雖然說她現在也不怕什麼陰謀陽謀之類的,但總歸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但是不想見歸不想見,那人既然來了,李魚該見還是要見的。

無情是一個坐著輪椅的青年男子,他生的倒是極其好看的,穿著一襲月色衣衫,麵色秀白,隻是麵色卻十分淡漠,同他的外號“無情”倒是很搭。

鐵手則是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他長相周正,一身玄色鐵衣,身高肩寬,站起來的時候好似一座小山,令人覺得十分有威壓,但是他看起來卻是個脾氣很好的。

至於那小師弟冷血,倒也是身材頎長的美少年,五官深邃,眼波如綠,像是帶著一些異域的血統。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腰間彆的薄劍,竟也是無鞘的,倒同一點紅的氣質有些相似。

隻不過若說都是狼,這冷血是一隻年輕的小狼,身上還帶著那一股初出茅廬的野性與獸性,而一點紅卻是一隻已在人世浮沉許久的惡狼,身上更多的是一種令人心生恐懼的毒辣。

李魚見了他們之後,寒暄幾句,便問他們是為什麼事來的。

無情淡淡道:“青衣樓。”

李魚挑了一下眉,像是想到了什麼。

鐵手溫和一笑,道:“聽聞青衣樓與公主府作對,還意圖謀害公主殿下,公主曾派人去神侯府求救兵,隻是神侯府卻並沒有收到公主的訊息,神候憂思公主安慰,便派我兄弟三人前來助公主一臂之力。”

李魚:“…………”

你們當然沒收到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派人去啊,那消息不是放出去唬霍休的麼!

不過她看著神侯府三人組的眼神卻忽然變了,變的有一點……炙熱。

無情: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隻見美豔嬌柔的公主微微一笑,朱唇輕啟,道:“青衣樓一事,我已查清楚了,隻是後續的工作,還得三位捕頭來做,將這些歹人收歸神侯府處置。”

無情微微皺了一下眉,與鐵手交換了一個眼神,果不其然,他從鐵手眼中也看到了幾分詫異。

解決了……?

天下第一大樓青衣樓,被安樂公主府給……解決了?

冷血卻直接問道:“抓住了多少歹人?”

——他是個超級實乾派,總而言之先把眼前的活兒乾了再說的那一種。

公主微笑道:“一萬一千三百二十人。”

無情:“…………”

鐵手:“…………”

冷血:“…………”

你說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神侯府三人:你們一萬多人已經被我們三個包圍了!感謝在2021-09-17 00:02:05~2021-09-17 22:38: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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