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秦暮很詫異,剛想再反問一句,這時高經晨打完電話過來,他看到魏青桉手中拿著包和手機,一副準備要走的樣子,下意識問道:“你這是又被領導叫走了?”

魏青桉點頭,“對,有點事。”

“那……”高經晨猶豫的看著她,然後又看向秦暮說:“秦總開車了嗎?我等會兒也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你能送我們魏老師去博物館嗎?”

秦暮收起一直仰著的下巴,站了起來,應允道:“好。”

“那就麻煩你了,到時請你吃飯。”

這句話高經晨說出來,旁邊的魏青桉神色暗了暗,對這句話很是介意。

秦暮表示沒事,舉手之勞。

安排好,三人一起出了餐廳。

高經晨可能真的很著急,和她們兩人說了句再見,便小跑走了。

又是剩下她們兩個人。

秦暮喜歡魏青桉歸喜歡,但也不想和一個滿腦子隻有工作的人交流,會無話可說。

風忽然吹起,吹亂了她的秀發。

秦暮抬手把發絲彆在耳後,略帶粉黛的側臉,讓魏青桉竟然有些沉淪。

不自然的,她想起餐桌上小晨子的話。

“來的時候沒停車位,我把車停在了稍遠的地方。”秦暮和她解釋,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著急走的話,我可以給你打輛車,這個點應該不堵。”

聽到她妥善的安排,魏青桉摘下了眼鏡,收起放在隨身攜帶的眼鏡盒裡,突然說:“剛才餐桌上,小晨子說他妹媳獨守空房的時候,我想了想,是不是我耽誤你了?”

秦暮走著猛地停下,神情僵住,從腳底到頭頂升起一股她無法忍受的寒意。

哪怕她平時在工作和外人麵前,偽裝的有多精明、體貼,但此時此刻她還是因為魏青桉短短的幾句話,腿軟的快要站不穩,甚至垂在身側的手都在顫抖。

秦暮努力吞咽了幾下,將眼角快要溢出的眼淚強忍回去,沉聲說:“當年是我向你求婚的,耽不耽誤由我自己來判斷。如果是你有了喜歡的人,想要離婚,或者是覺得我們的婚姻讓你覺得不值得,我隨時可以和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我……”魏青桉還想再說什麼,秦暮已經先一步離開。

魏青桉看著,低聲歎氣。

她隻是怕秦暮,太委屈而已。

結婚一年,魏青桉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家裡的電卡都不知道是多少,也從來沒有好好的陪秦暮坐下來吃一頓飯。

她才二十五歲,正是花樣年華的年紀,就這樣和自己草草的結了婚……

魏青桉又如何心安理得。

車上,秦暮冷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氣氛冷到冰點。

魏青桉說了幾句話想緩和一下氣氛,但隻得到了秦暮敷衍的一聲嗯。

快到博物館的時候,魏青桉和她說:“今晚不去博物館了,回家吧。”

這次秦暮連嗯都沒有了。

到家後,兩人洗漱過就歇下了。

秦暮背對著魏青桉,隻能看到一襲黑發。

魏青桉和秦暮結婚的時候,因為新鮮感兩人還是很親近的,晚上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什麼都不做,但也不會尷尬。

之後魏青桉頻繁出差,慢慢的當新鮮感消失,開始覺得尷尬了,可誰也沒提出分房,依舊同床共枕。

就如現在一般。

一張薄被下,熱氣慢慢蔓延至兩人全身。

可魏青桉隻覺得涼意不斷。

魏青桉借著黑暗中的月光,看著那生氣的背影,她其實並不理解秦暮為什麼生氣。

秦暮不喜歡自己,這段婚姻對她來說隻是躲避追求者的借口,可是秦暮又沒有對外承認已婚,這段婚姻對她有什麼價值?

更何況自己是個有……

魏青桉想著,耳邊傳來輕柔的呼吸。

秦暮睡著了。

魏青桉無奈的又歎了一次氣,躺平睡了。

第二天,秦暮被鬨鐘吵醒的。

她伸手關掉,正想起身,腰肌上忽然傳來一個重量,掀開薄被發現,是魏青桉的胳膊。

而自己的頸後,還有溫熱的呼吸。

秦暮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魏青桉的懷裡。

這人睡覺前安分守己,克己守禮,但睡覺的時候總是長臂一揮,就攬了過來。

這習慣,恐怕連魏青桉自己都不知道。

秦暮有那麼一瞬間,想貪圖這半刻懷抱,但當想起昨晚她說要說離婚的話,秦暮心口就覺得陣陣刺痛,無法釋懷她輕而易舉說出的離婚。

於是拿開魏青桉的手,掀開薄被下床穿鞋,進衛生間洗漱,然後準備去上班。

她洗好出來,看到魏青桉已經醒來,安然的坐在床上,背靠枕頭。

“早安。”魏青桉主動和她打招呼。

秦暮也沒再冷臉,“早。”

聽著她生硬的一句早,魏青桉尷尬的撓著腦袋不再開口,隻能呆呆的看秦暮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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