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倒V】(1 / 2)

明末積重難返?國庫空空?一代皇帝,向自己嶽父都借不到錢?

一連串的詞彙被不間斷地砸入朱元璋和朱棣的腦海之中,讓他們緊跟著一片大腦空白。

“這後世人的意思是——大明亡了?亡在這所謂,財政問題上?”

朱棣喃喃開口,吐詞之間都帶著幾分輕飄的恍惚——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朝代的興亡更替,這世上哪有亙古不滅之國?

但是,他老爹朱元璋才剛剛收拾好舊山河,明初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競發。他才知道這樣的帝國,之後將會交到他的手上,他正思考著自己將要如何帶領大明走向更高的繁華……

結果話鋒一轉,滅國亡家的結局就砸到了他的頭上。那被稱為崇禎的他的不知道第幾世孫披發覆麵,以示無顏見祖宗在天之靈,毅然決然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單看這行為,好像還確實保留住了最後一絲骨氣,君王死社稷和他說的天子守國門還挺搭的是吧——但是就是心痛啊!心痛!

朱棣霎時虎目含淚:“爹!咱多找幾個懂這‘經濟’的人好好討論一下吧!”

宣德景泰兩朝的臣子尚且還能保持著一種冷靜:後來的官員群體貪汙腐敗關他們什麼事?

他們頭頂上的兩位皇帝,不管性格如何,都能稱得上一句想要有所作為的英主明君,朝政的風氣還沒有墮落敗壞地徹底,此刻也就沒有滿朝嚷嚷為自己辯駁澄清的混亂。

而朱瞻基和朱祁鈺心裡也清楚這一點,這對身處平行時空的父子幾乎同時在心裡下了差不多的決心:對官員的寬嚴,需要重新調整一下限度。

他們都是對看重的優秀臣子不吝於關懷與偏愛的人,但尚且能夠保持著足夠的冷靜,可是他們的後世皇帝呢?他們能夠不隨心所欲,不肆意妄為嗎?

同時戶部尚書們齊刷刷被加了重任:經濟這種東西,應該和你們有關吧。

【當然,明朝的滅亡,原因相當複雜。我們不在這裡多掰扯,回到黃蕭養起義上來。

除了經濟原因之外,堡宗的用人問題也很突出:當時的廣東官員貪暴,“廣東右參政商惠,守已不廉,怠於撫字。”“宥內使張斌罪,時斌在廣東,典守珠池,擅作威福,擾害生民”

可接到這些彈劾的堡宗卻不以為然,看慣了仁宣之治承平之後吏治逐漸敗壞局麵的他並沒有將這些垃圾官員明正典刑,反而放縱不管。

而自仁宣時期起,廣東就時有發生水旱蝗災,天災不斷,到了宣德十年更是以至於“廣東肇慶、雷州一府,去年春旱田苗枯槁,秋田又被颶風湧潮渰沒,禾稼無收,人民饑窘”。

這些都是隱藏在王振弄權之下的暗刺,正統早年就是一個看似強大實則暗流湧動的時局,可是堡宗沒有意向去處理這些問題。

黃蕭養一朝事起,最該前去平叛的廣東官軍,因為還有大部分在正統十三年被調去了廣西平叛,所以時任廣東左參議的楊信民數次奏請“調回在廣

西的官兵”,可是竟然均未獲準。

此外,多年來的不修武備,使得廣東守軍此時不僅人數稀少,武器裝備也落後老舊,所謂的裝備更新,也基本上“多不堪用”。

守軍的將領也“怠棄兵政,挾詐飾非”,麵對反叛者隻想著推卸責任、甚至彈劾夜巡官兵。

可以說,這一場起義,早年廣東官軍的應對將堡宗年間地方軍隊空虛、軍械無用、官軍組織失當所有的錯誤展現得淋漓儘致。

考慮到當時四麵起火一般的起義形勢,我有時真的覺得堡宗非正常人也:這大明天下到處都是火星子啊,你怎麼做到不管內地愣是要親征北伐的?

——隻能說,在他眼中,起義是叛賊,反賊,是需要被清除的汙點,不配被他看見的東西。而親征北伐,是他足以誇耀的功績吧。】

天幕對朱祁鎮堪稱辛辣的批判一字一句敲打在景泰臣子的心尖上,連心底其實趨向正統的老臣都啞然無語——說到底,最無法反駁的從來不是抹黑,而是確確實實的事實。

可是景泰沒有進一步借著天幕的道理給他們施壓,他的注意力放在後世人對地方守軍的描述上。

“看來軍事的改革,不僅要著手在京營與邊軍,還要加強對地方守軍的關注。”他對同樣正色聆聽著的於謙這麼說著。

景泰:(平靜)罵垃圾能讓他乾得更好嗎?我還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品種的垃圾?與其生氣不如好好建設大明。

【黃蕭養自正統十三年九月揭竿而起後,到正統十四年八月,因為朝廷始終沒有采取正確的平叛措施,發展到了能夠裹挾威逼百姓十餘萬,乃至於甚至有“船三百餘艘”的地步。

正統十四年八月,起義軍擊敗了張安、王清一人率領的援軍。前者在戰事開展之時,尚且醉臥舟中,最後身死;後者戰敗被俘,結果為起義軍驅使,讓廣州城內的人為起義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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