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倒V】(2 / 2)

——果然,接續著皇爺爺他的政策是個正確的選擇,下一次的航海該挑誰去呢?

……

朱祁鈺:(胃疼)細說天災,多謝。

【景泰在位時期,除了前兩年年景比較好(但依舊有天災,不過是程度比較輕)以外,此後由於氣象異常,各地災異不斷——是真的多到離譜的地步。

再結合古代“天人感應”觀念盛行的條件,我個人曾經懷疑過,朱祁鈺最後被奪權那麼順利,也許也有部分這方麵的原因。

比如,

光是包括山東、河南以及南直隸徐州、淮安、鳳陽等地的徐淮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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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就出現了很嚴重的春寒,“正月大雪異常”。

景泰三年夏初,由於雨水較多,糧食產量收到了嚴重影響,隨後引起黃河在沙灣處再次決口,掀起的驚濤駭浪瞬間衝垮房屋,人畜漂流。

災區普遍缺少糧食,大量流民出現,而國家賦稅沒有著落,南北運輸艱難。

景泰四年開春,依舊是寒冷和風雨交加,陰雨連綿,麥苗被淹死,春田至今不能耕種。

景泰四年夏季,在綿綿春雨遠去之後,夏季的大雨依舊不肯放過這片土地,繼續淹沒禾稼,使得二麥無收。

景泰五年的開春,繼續是嚴重的春寒,大雪彌漫,淮河和東海冰封了四十餘裡,夏季播種的麥苗再度被天寒地凍摧毀了生機,百姓人畜被凍死者不計其數。

這樣的記錄已經足夠讓人破口大罵一句老天了是吧?而實際上,被天災波及的還遠遠不止徐淮一帶:北直隸水旱交替,江西水疫相繼,湖廣大雨成災,山西旱災暴烈。

特彆是河南,由於降雨和黃河決口,災害更是十分嚴重,以至於“民皆蕩析離居,老稚不相保聚,或死或徙,或聚為盜”,偏偏還是和徐淮、山東兩個地區的水災同時發生的。

這偌大的天下,竟愣是沒有一片安生之地,誰看了不得眼前一黑說一句老天不佑呢?】

彆人看了眼前有沒有一黑朱祁鈺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的心確實跟著天幕一字字的播報痛到滴血,眼前接近於發黑的暈眩感。

後世人說懷疑他被推翻有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連年天災?

——他自己現在都在懷疑,他是不是不受上天待見了!

但朝堂上的老臣們卻比新上任的皇帝陛下來得更淡定一點,對天幕的揣測反倒有點嗤之以鼻了:以他們對這些年大明的認識來看,當今陛下未來遇到的事情壓根不至於上升到朝臣批判的地步。

畢竟——

【可是我後來翻了一下他爹和他哥在位時期天災的記錄——行吧,這兩代人遇見天災的頻率都挺高的。就算真要用天人感應來批判哪一個皇帝,那理當也是堡宗首當其衝。

宣德到天順這四朝短短37年的時間,壓根就不存在哪一年不是災年的說法,以總共發生了大約687次天災的數字,占據了明朝277年國祚發生過的大約3952次天災的17.2%

聽上去不算很多?那我們這樣來對比——

宣德以前的明朝總計58年,平均每年發災9.1次;天順以後的明朝180年,在包括了明末小冰河期的前提下平均每年發災15.2次。

而這37年裡,平均每年發災的次數是17.6次。正統時期平均21次,宣德20.2次,景泰相較起來都算普通,不過16.3次而已。

哦對,吐槽個冷笑話,天順年間“國泰民安”——那是因為老天爺罕見地終於不作妖,又恢複了和明初差不多的天災頻率,每年大約9.6次。

結果在這樣不得不讓人悲憤堡宗奇妙運氣的開局之下,堡宗成功繼續把天順玩成了一個半個國家都在起義的局麵,還得讓成化來收拾他的爛攤子,其能力是真的沒辦法拯救了。】

景泰老臣們:所以說啊,陛下你彆太破防了,之前也是經常天災人禍的,我們已經習慣了不會因此真的打心眼裡批判你說你不配當皇帝的啊——要不然宣宗皇帝怎麼辦?

被安撫下來的朱祁鈺坐直了身子,詢問的目光看向在座賑災方麵很顯然比他有經驗多了的臣子:“諸卿怎麼看?”

還是於謙最先接住他的話頭,微微一躬身:“朝廷多年賑災已有定程,若要進一步完善,不妨先聽後世是否有何可取之處。”

著什麼急呢?就這一會的功夫,再著急也沒用。

被連年天災捶打好心態的臣子們儘管同樣哀歎生民疾苦,麵露不忍之色,心懷悲憫苦痛,卻也已然能夠保持住冷靜了。

可是還沒經曆過毒打的朱瞻基破防了。

“平均每年二十次天災……?”

他恍惚地抬頭,重複著自己的問題:“是朕聽錯了嗎?”

那堡宗被上天懲罰厭棄不就行了嗎?怎麼還帶牽扯我的?怎麼還帶牽扯我的!

——這天人感應的學說肯定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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