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2 / 2)

“可不是嘛,你這張嘴真能耐。”

“烏台詩案,和我斷交,現在再加上個程頤?”

“提前給自己樹敵的感覺如何啊,大蘇學士?”

蘇軾:……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他這麼一說,還挺有點黑色幽默的感覺。反正在場不少人都跟著哄然笑了起來——那可不把程頤得罪慘了啊。

於是以程頤弟子為首的洛黨,就指責蘇軾在策問中汙蔑仁宗不如漢文帝,神宗不如漢宣帝,應予治罪。

啊這,這說的不是實話嗎?大慫彆太給自己臉上貼金!!就算趙禎脾氣確實不錯,趙頊放在宋朝皇帝裡麵矮子拔高個確實勵精圖治,那也不是能越級碰瓷劉恒劉詢的!】

趙禎&趙頊:……

那我不要麵子的嗎?後世人你說的有必要這麼直白且過分嗎……

趙頊更是萎靡:你光誇我勵精圖治就可以了,真的不要加上前麵那個修飾語,謝謝。

【更何況蘇軾本人也沒無恥到拿這兩位去直接碰瓷——大蘇還是稍微有點數的。

你說他指出了趙禎趙頊兩個人的缺點:前者脾氣太軟所以官吏偷惰不振,後者急功近利所以官吏流於苛刻;因此扣他個說了大實話冒犯兩位先帝名望的帽子,那還差不多。

所以蜀黨自然站了出來為蘇軾衝鋒陷陣,表示這是你們洛黨出於私情的汙蔑!掀起了兩方的大戰。

最後成功鬨得蘇軾離開了政府,程頤也罷崇政殿說書,兩黨兩敗俱傷,朔黨漁翁得利控製了政權。】

脾氣太軟,所以偷惰不振……?

趙禎一懵,他向來是因為脾氣好這點被誇仁厚的存在,突然冷不丁有個人說脾氣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一時之間不能適應不能接受當然是站了上風。

然而老趙家祖傳的多疑,使得他在茫然的同時,依舊敏銳捕捉到了在場一些人神色的變化——天幕講的事情,不少離他們算得上遙遠。本來置身事外吃吃瓜,突然被牽扯其中,自然有人沒控製好麵部的表情。

稍微眯起眼,趙禎突然就對後世人這個說法多了幾分微妙的認可。

趙頊:……

彆罵了彆罵了。

【這樣內部的動蕩,就使得北宋對於邊事處於一種不願多管的煩躁;而西夏內部新君上台,自然想要大動乾戈,又覺得沒得到蘭州和塞門寨心有不甘,於是就乾脆進犯熙河路。

但大慫雖然外戰外行,認真想和西夏玩守城起來,西夏也是乾不過的。雙方文武數次交鋒,掰扯到元佑四年的時候,西夏用四寨換蘭州塞門的想法才最終破滅,宋朝把四寨割棄給了西夏。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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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割肉喂鷹的能耐,軟弱的退步不過是敵方得寸進尺的借口。

很快,針對雙方劃界問題,西夏又開始挑事,說蘭州附近質孤、勝如二堡已經荒廢,不能再當劃界的依據,而北宋涉事方熙河路經略使範育(蘭州歸屬熙河路)及蘭州知州種誼當然表示沒有,就應該按照二堡外延二十裡劃界,兩方又鬨起了矛盾。

這就是元佑棄邊第二波聲勢,司馬光死了,這回就是蘇轍領頭要求棄地。

他寧願相信西夏人說的也不相信自己人,覺得二堡荒廢了就荒廢了,反對派不要找借口遮掩進而無端生事,萬一惹惱西夏人打過來了,我們這邊名不正言不順,沒辦法抵禦啊!】

蘇轍:……

要不然,讓他死了吧。

他現在看了未來這些言論,都恨不得一頭把自己撞死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地是沒有割成的。】

眾人:?

誰?

誰成功阻止了蘇轍腦子發抽啊!

在眾人茫然帶著點期待的目光中,天幕不慌不忙,把最後的結果說完了。

【畢竟前麵光是一個司馬光主持下的元佑棄邊,都能拖個三四年。這把舊黨甚至沒有領袖,自己內部蜀洛朔三派先就割不割地吵一波。

吵了好一會,西夏等不及了,自己大舉入寇,逼得整個朝廷都不得不停止吵架,覺得西夏這事乾的太不厚道,彆說二堡不能給,直接開始乾架。

打著打著西夏覺得自己占不到便宜,於是就開始嚷嚷,說咱們還是繼續談判——所以再重新開始談劃界和二堡等等地盤問題。

掰扯來掰扯去,就拖到了元佑八年。】

——趙煦冷笑了一聲。

【高太後去世了。

我們北宋最靚的崽,罕見頭鐵有骨氣,讓人覺得這朝代也許能玩個中興救一救的宋哲宗趙煦,一位堅定不移的父控選手,在坐視舊黨把神宗曾經的新政理想砸了個稀爛後,終於正式走上了政治舞台,開始了他短暫,但也值得後人為之歎息的親政生涯。

次年改元紹聖。

紹,是繼承;聖,是聖人,是趙煦心中天下的聖人(皇帝),也就是神宗。

章惇回朝拜相。】

——當事人挑眉,含著笑意抬頭望去。

【驅除舊黨,問責元佑棄邊的司馬光、文彥博、範純仁、範純粹、趙卨等人。】

天幕好像終於沒繃得住自己的情緒,笑出了聲。

【紹聖二年,叫停與西夏劃界,轟轟烈烈的哲宗反攻西夏開始了。】

【他趕走了一幫舊黨“君子”,換上了一批新黨“小人”,卻偏偏依靠著這些新黨“小人”的指揮,北宋連打贏了兩場平夏城戰役,最後打得對方幾乎覆滅,逼迫著西夏簽下了城下之盟。

北宋的西北,從此才真正迎來了“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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