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終於找準了趙恒是誰,滿腔怒火亟待發泄的趙光義站起了身,一聲怒吼就衝著罪魁禍首而去。
“趙德昌!”
“你小子彆動,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賬!”
“——父皇!”
恐懼的尖叫聲一下子刺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
趙德崇默默投去了悲憫的目光:三弟,走好。
【趙禎搞過慶曆和議,年青的時候因為房事過多還腰部受損過。趙頊前麵講過劃界問題慫了。
趙煦雖然是為了生兒子才放縱的,但老婆豔壓後宮,死法也不太檢點,怎麼看也不是個純然清心寡欲的種。】
被點到的三個,尤其是因為女色問題被點到的,此刻臉上都染上了點微妙的紅。
額,食色性也,我這麼說後世人你能夠理解嗎……
趙煦更是默默在心中對自己加上一條告誡:
悠著一點。
沒兒子總比為了生兒子沒命好……
【甚至如果把趙佶放在神宗之前的話,他其實沒辦法對大慫國家造成太大的危害。
因為在神宗為了變法收攏君權之前,宋朝的君臣地位是接近相對平衡的,整個政治生態有著一套固定的程序,皇權是被製約著的。
但變法必須要有一個高效有力的強製力來施行——所以趙頊和王安石要變法,就必須構建一個大政府模式,所以到哲宗手上
的時候,皇帝的權威已經達到了一個集權模式。
宰相不再是仁宗那會甚至可以和皇帝唱反調持反對意見的存在,他是皇帝意誌的執行者。不再是宰相用能力向上提出意見得到了采納,是皇帝選擇了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作為宰相。
而這個本該用以輔佐變法順利進行才不得不做出的改變,最後卻因為哲宗的早逝,被交付給了趙佶手中。
他的意誌是什麼呢?
一個從小到大基本上就忙著風花雪月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有多大的治國理想嗎?】
後世人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隻能歎息著來上一句。
【所以啊,哲宗為什麼親政隻短暫的七年,在位期間除了軍事上的亮點以外,內政方麵好像沒什麼特彆鮮明的記憶點,在北宋皇帝中的存在感並不顯眼,卻常常被無數後世人寄托了幻想呢?
因為繼他之後,兩宋接連出了徽欽二宗加完顏構這三個,分開來看其實不算頂尖昏君,合在一起簡直千年罕見的傻唄啊!】
趙匡胤那原本還握著刀,多年練武絕不會犯下低等失誤的手,此刻一抖,竟然硬是任由寶劍落地。鏗鏘的哀鳴於室內回蕩,卻換不回執刀者絲毫的矚目。
趙匡胤隻覺得窒息:
連著三個值得被稱為昏君的存在,甚至連在一起,得到了後世人千年罕見的評價。
大宋不亡,這可能是真的,簡直沒有天理吧。
【講個地獄笑話吧。
我們都知道,後麵的朝代對於前朝的態度向來十分微妙。
比如漢朝對於秦朝的官方態度是“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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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人的聲音在朝堂上回響,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做出什麼像樣的回應。
仁宗朝堂上的氛圍,第一次如此徹底地開始凝滯。
—
後世人懶洋洋地介紹著他們的敵人。
【遼的主體民族是契丹,也就是個遊牧民族。
生活方式和農耕民族的不同,使得他們就算學習了唐朝的文化製度,所構建的政治生態也和唐朝有所區彆。
其中最有特色的一個,叫做四時捺缽,也叫做春水秋山。
意思是他們雖然有首都這種存在,他們的皇帝卻不是住在首都固定的宮殿裡,而是可汗的行帳中。
春天在水邊,秋季在山邊。一年四季,遼國皇帝都忙著四處巡遊和從事漁獵活動,朝中官員也就跟著皇帝四處奔走。
他們在捺缽中與北、南麵大臣會議國事,捺缽也就取代首都,成為了政治活動的中心。遼國統治者也就借此加強對地方的統治,彌合南北官員地域和民族上的不同與矛盾。
正是借助這種特殊的體製,使得混合政權打破了遊牧政權不超過三代的慣例,繼而開創了草原民族長時間統治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