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塵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無妄依然沒做聲，隻是靜靜抬頭看著，不光是他，所有人都翹首看著。
“它的傷且得養一陣，水口就要合上了，金龍要回外域，你帶著你的靈獸下來吧。”
淩空鳴扭頭看向水口處提醒著。
他更想知道，一會金龍離開以後，她要如何麵對西嵐宗。
“你要離開嗎？”
古小凡摸了摸金龍的背。
她是在問金龍嗎？她不會以為金龍聽得懂吧？
隻見金龍扭頭舔了一下小金龍的腦袋，身體一動把古小凡和小金龍顛了起來，古小凡驚了一聲。
淩空鳴也驚了，反應過來剛要去接，古小凡和小金龍已經落在了龍背上。
落下的位置正好夠古小凡抓住龍角。
金龍展身，一飛衝天，古小凡驚叫一聲順手抓住龍角，好好地，怎麼說飛就飛？
淩空鳴隻能眼巴巴看著金龍帶著古小凡飛入雲霄在極寒水域上空盤旋飛行，古小凡騎在龍背上，像是在禦龍而飛。
看著這一幕，淩空鳴默默離開水口上空回到大家所在的位置一起欣賞。
沒錯，就是欣賞。
眾所周知，龍是桀驁不馴的，更何況是上古神獸，怎麼可能隨意讓人騎上頭。
古小凡已經不是第一次禦空飛行了，但是此刻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腦子一片空白，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讓她不由自主發出尖叫，從來這以後，它從沒像現在這樣肆意過。
沒錯就是肆意，她似乎把所有的情緒都喊了出來，喊過之後她的情緒變得很興奮。
小金龍也動了動，盤在龍背上抬頭看著古小凡，歪著頭有些呆萌。
“小金龍，你是龍！就該像這樣，要麼翱翔天際，要麼潛邸深淵！”
古小凡此刻心裡豁然開朗，整個人都明亮起來，臉上笑容燦爛，迎著風高聲呼喚，學著金龍發出一陣陣龍吟之聲，金龍朝著小金龍釋放靈力，發出淺淺的吟聲，那般輕柔溫柔。
“小金龍，來，咱們一起飛！”
古小凡似乎讀懂了金龍的眼神，這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期盼，也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不舍。
古小凡儘力禦靈與小金龍靈息相通，鬆開緊緊抓著龍角的手移向小金龍。
“小金龍，可以的，我給你取個名字，叫小飛可好？小飛，你可以，陪你爹一起飛翔，哪怕你們要分開，你也會一直記得今天，記得你父親這短暫的陪伴。”
古小凡此刻腦子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多少米的高空，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摔下去，她隻想和小金龍一起禦風飛翔。
輕輕拍著小金龍的頭，小金龍看了看古小凡，看了看金龍，身體騰空而起，開始有些笨拙，但是幾次嘗試之後，它也能跟隨金龍的節奏穿梭雲霄。
金龍看著小金龍騰飛，龍吟之聲聽著那般輕悅，龍頭蹭著小金龍的龍頭，古小凡看著莫名紅了眼眶。
附身而下，再次抓住龍角，“飛起來吧！”
金龍和小金龍似乎都聽懂了，龍吟之聲相互呼應。
眾人看著古小凡與一大一小兩條金龍時而上空歡騰，時而水中暢遊。
“金龍！”
“兩條…好像還有個人！”
“公子，你看！你看…那是不是…是不是…”
狼毒抬頭望著上空有些不敢確定！
古小凡俯視下方，她看到孤獨禹他們了，但是速度太快，她不敢鬆手打招呼，也不敢開口，很快金龍就掉頭了。
“是莊主！”
陳皮定睛看著，語氣異常肯定。
雖是匆匆一過，十方也看清楚了。
就是驚得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