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修羅場(2 / 2)

彆打我主意 二兩魚卷 10029 字 6個月前

桑吟蛋糕也不吃了,放到一邊,把手機拿近,眯起眼審視著對麵的他:“你乾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這次莫名其妙的人換成了霍硯行:“為什麼這麼說?”

“又是訂吃的又是說好話的。”桑吟下定論,手裡的勺子一點一點的:“你心裡肯定有鬼!”

霍硯行默了默,戴上眼鏡,直接轉移話題:“什麼時候回來?”

“二十九號下午吧。”桑吟算了算日子,“二十九號那天他們該去參加晚會的也都要走了。”

“航班號發我,到時候去接你。”

“你就是心裡有鬼!”桑吟又把話題拉回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霍硯行掛上冷漠臉:“那你自己回來。”

“我還是覺得這樣的你比較正常。”桑吟放了心,重新拿過蛋糕吃著,順便提要求:“到時候來接我,最好再帶束花。”

她想了想:“要玫瑰,玫瑰比較配我。”

“突然想起來那天我有事,你自己回來吧。”

桑吟眼一瞪,小脾氣“嗖嗖”冒上來,想指著霍硯行放狠話,結果兩隻手裡都拿著東西,隻好作罷,勁兒也跟著壓下去點兒,慢悠悠道:“隨便啊,反正我又不是沒人接。”

霍硯行低低笑了聲:“知道了,去接你。”

桑吟隨意地把手機戳在茶幾上,盤著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拿著叉子撥弄蛋糕,過兩秒,恍然的“呀”了聲:“我突然想起來我那天約了彆人,不用你接了。”

“約了誰?”霍硯行順著她的話問。

“約了小哥哥呀。”桑吟笑眯眯的模樣,嗓子也掐的柔:“年底了,有的人是叫我出去玩呢,又帥又年輕。”

她頓了頓,繼續:“我就先不回去了,等除夕那天自己回老宅就成。”

“行。”霍硯行點點頭,扯著領帶鬆了鬆,評價道:“行程安排得不錯。”

男人姿態閒散,表情淡淡,沒有什麼明顯的表達,但是從小被壓製到大的桑吟揣摩出些許危險。

她一看他這副神情,心底不自覺就開始湧出心虛感,尤其一想到上次霍硯行來找她,然後嘴巴帶著傷回去,最為關鍵的是她這個罪魁禍首事後還忘得一乾二淨,像個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女,她就更是心虛。

好似背著他出軌了一樣。

她咳咳嗓子:“那什麼,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也趕緊回家吧。”

這就是招架不住變相的服軟了。

“臨睡前少吃點東西。”

“知道了。”桑吟揮手:“晚安拜拜。”

視頻掛斷的下一秒,“咻”一聲,桑吟又彈了兩條消息給霍硯行。

【三又桑桑:來接我。】

【三又桑桑:不然殺了你jpg.】

霍硯行看著她發來的貓咪舉刀故作凶巴巴的表情包,忽地扯唇笑了下。

-

桑吟和袁元買的是二十九號下午三點回京城的航班,明天就是除夕,各大機場車站都是拎著大包小包趕著回家過年的人,頭等艙也是座無虛席。

找到對應座位坐下,桑吟低頭整理了下衣服,不經意間瞥到坐在隔著一條過道另一邊的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再定睛一看,又笑起來:“真巧啊謹川哥。

“總算看到我了。”項謹川自桑吟過來便注意到了她,一直沒出聲,就是想看看她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

桑吟笑笑:“你是回京城過年嗎?”

“對,這邊的項目正好忙完,不然還真不一定能回去。”

桑吟點點頭:“那你們還挺辛苦的,過年前一天才休息。”

“你不也是。”項謹川說:“忙到過年前一天才回去。”

“那倒也是。”桑吟向來不會謙虛,任何誇讚她都受得起,她悠悠地歎口氣:“我可真敬業,活該我能做出成績。”

項謹川笑起來:“到時候電影上映告訴我一聲,去給你捧場。”

“好說好說,到時候給你留最好的票。”

袁元的座位在桑吟旁邊,自桑吟和項謹川說第一句話開始,耳朵就已經豎了起來,裝模作樣的乾著自己的事情,實際上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身邊交談的兩個人身上。

趁著飛機起飛前的幾分鐘,瞥了眼桑吟,見她還在聊著,在微信上給嚴鳴通風報了個信。

自從前兩天嚴鳴馬屁差點拍到蹄子上後,他和袁元就建立起了跨越千裡的偵查小隊,時不時給對方串個氣兒,遞個情報什麼的。

【袁元:警報!上次送奶茶的帥哥這次跟我們一趟飛機。】

嚴鳴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正好和霍硯行一同去往機場接桑吟。

他們才在一場飯局上脫身出來,一群老總湊在一起,天南地北的侃,酒還不離手,逮誰灌誰。

一直磨蹭到現在才結束。

一般情況下,的確很少有人敢灌霍硯行的酒,但是酒勁一上來,腦子一漿糊,誰還能想得到那麼多。

霍硯行不好掃興,喝了好幾杯,他喝酒不上臉,眼神也很少渾濁,很難能被人看出來到底喝沒喝醉。

嚴鳴往後視鏡裡瞥一眼,看見霍硯行保持著和往常一樣的姿勢靠坐在後排座椅上,闔著眼,眼鏡隨手放在了一邊,眼鏡腿一折一開。

他回想了一下霍硯行在飯桌上大概喝了多少酒,估摸著他現在差不多就是醉了。

手機一時間變成了燙手山芋。

真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就這麼一路糾結一路沉思,一直到到了機場,去出口接人,嚴鳴才下定了決心。

正準備開口告知提前得到的消息好讓霍硯行有個心理準備,不成想飛機提前到達,他才把嘴巴張開,就看見自家夫人和助理兩手空空的從出出口出來。

行李全在跟在旁邊的那個男人手裡。

嚴鳴心裡咯噔一下,立刻去看自家老板的表情。

這是什麼要命的修羅場。

霍硯行還是清清冷冷的一張臉,長身鶴立置於人群當中,深色係大衣將他身段修飾的挺拔有型,雙手揣在兜裡,目光平靜的望著越走越近的三人。

桑吟才走到出口位置便看見了等在外麵的霍硯行,嘴角上揚,但是她本就笑著,所以看起來不太明顯。

稍稍加快些速度走到霍硯行麵前,左右看看:“花呢?”

霍硯行淡聲說道:“沒買。”

嚴鳴:“?”

沒買那您車裡的一大捧玫瑰是鬼放進去的嗎?

桑吟本來也沒真的指望他一個鋼鐵直男會做什麼浪漫事,不無失落的撇撇嘴,嘟囔一句“我就知道。”

想起後麵跟著的人,又彎起眼:“你猜我在飛機上碰到了誰?”

不等她解密,項謹川已經推著三人的行李走到近前。

朝霍硯行伸出手:“阿硯,好久不見。”

霍硯行的視線從桑吟轉移到她身後的項謹川身上,一手攬上她的腰把她往旁邊帶了帶,一手握上項謹川的:“好久不見,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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