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春秋正盛,太子就開始自稱真龍。”陳皇後冷下臉來:“本宮竟不知你膽大至此。”
“兒臣是父皇的親生子,”蕭景珩笑眯眯,一點都不慌:“父皇是天命所歸的真龍天子,兒臣並不覺得身為太子,自稱真龍有何不對。不過既然母後有所不滿,兒臣以後在您麵前不這樣說便罷了。母後若還是覺得不夠解氣,也可以去和父皇說說,告知父皇,兒臣有僭越之心,也好讓父皇親自來教訓兒臣。”
這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在陳皇後眼裡,唯一有資格自稱真龍之子的,就是她的兒子,皇上唯一的嫡子誠王。
若不是她兒子亡故,蕭景珩這個私生子怎麼可能有機會坐上太子的寶座!蕭景珩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用她兒子的命換來的,這讓陳皇後怎能不恨。
但就算她恨到極點,也不能公然發作。因為陳皇後很清楚,蕭景珩如此挑釁,是因為他有底氣這樣做。東宮羽翼漸豐,蕭景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獨自困在宮中的孤獨孩子了。
風水輪流轉,眼下的她在麵對東宮這小兩口的時候,必須加倍謹慎,以免被他們抓住任何把柄。
陳皇後沒再開口,望向上官靜和蕭景珩的眼神謹慎而又疑慮重重,她眼下有些後悔讓這兩人進入未央宮,恨不得趕快打發他們離開。
然而蕭景珩和上官靜顯然很沒眼力價,他倆氣定神閒的留在原地與陳皇後大眼瞪小眼,不急不慌,似乎就等著陳皇後發話。
陳皇後全部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就連未央宮院中伺候的奴才也是小心翼翼。
主子們起了齟齬,倒黴的通常都是下人,最近皇後娘娘的火氣可有點大,未央宮的宮女和內監自然有些提心吊膽,一個個的忍不住分出一多半的注意力,小心關注著正殿內的動靜。
蕭景珩和上官靜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陳皇後這裡想要息事寧人,也得問他們答不答應才對。一看陳皇後沒吭氣,上官靜下一句紮心的話就過來了:“母後身體不好,兒臣今日特意帶了些補精神的藥材過來,您原本就精神不濟,聽說今日還將外甥女接進宮來了,依兒臣說,這周小姐也是不懂事,明知您身體……”
“住嘴!”陳皇後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她立著眉毛朝上官靜訓斥道:“跪下!本宮是皇後,是你的婆婆,還輪不到你這個做兒媳的來對本宮說三道四。”
“母後……”上官靜一臉小白花的模樣,一秒掉淚,哭得嗓門極大:“兒臣隻是關心您而已啊!兒臣……”
她的哭訴聲幾乎傳遍了整個未央宮,讓人心煩極了。未央宮院子裡的奴婢們聽到太子妃的哭聲,更是加倍小心翼翼地偷偷注意著正殿的動靜,因此沒人注意到,宮牆陰影處,東偏殿的側窗,被人偷偷拉開了一道縫。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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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和珩珩又開始大張旗鼓的演偶像劇,情節誇張對白不合理的那種。如果是圍觀的話,讓人看了大概分分鐘懷疑人生,覺得這都是什麼鬼。
鬨劇當然就要熱鬨嘍,讓整個未央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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