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當即欠了欠身，“雲姑娘不必這般客氣，奴婢這就帶二位姑娘去用早膳。”
語畢，她便帶領二人朝小廚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荷香走在雲子衿的身側，與她並肩同行，倏地壓低了聲音，關切地詢問她：“……姑娘，昨夜你和太子殿下沒發生什麼吧？”
雲子衿彎唇一笑，語氣溫柔得如同春風拂麵：“當然沒有了，放心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荷香瞬間就放心下來，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見她反應這麼大，雲子衿唇邊的笑意更甚，立即揚起一副沒心沒肺的聲調，反問她：“你就這般關心我啊？”
話音剛落，荷香的眉頭不由得深深地擰結在了一起，仍是一臉認真地直視著她，時時刻刻都在為她著想。
“姑娘不是已有心上人了嗎？若是太子殿下強求你，那豈不是毀了你的貞潔，這對你而言實在是太委屈了。”
眺望著蔚藍色的晴空，雲子衿沉吟了片刻，而後才篤定地做出回應：“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太子殿下不會在這種事上勉強我。”
一頭霧水的荷香：“？？？”
她那雙杏仁眼裡布滿了清晰可見的困惑，隨即不明所以地追問下去：“為何這般說啊姑娘？”
雲子衿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高深莫測地眨了眨眼，“荷香，等你哪一日有了心上人，你便會自然而然地明白了。”
楚暮衍明麵上說是讓她去“侍寢”，實際上卻並未那麼做，可想而知，他極有可能是在用這種法子試探楚夜冥，看他到底在不在意她。
至於楚夜冥要怎麼得知這件事，實際上從多日以前，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他安插了眼線跟蹤她，隻是她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拆穿他罷了。
再者說了，即便楚夜冥沒有讓人跟著她，及時向他彙報行蹤，楚暮衍若真的想讓他知道此事，也隻需動動嘴皮子而已。
可誰知，荷香卻是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便迅速地反駁出聲：“心上人……奴婢才不要什麼心上人，奴婢隻想跟在姑娘的身邊。”
見她說得如此肯定，雲子衿不免有些忍俊不禁，旋即伸出右手來，笑著輕輕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語調顯得格外寵溺：
“你呀，終有一日，你總會‘真香’的。”
荷香頗為不解地歪了歪腦袋，近些日子以來似乎總能從她的口中聽到一些新的詞彙，她好奇地提出疑問：“‘真香’？這是何意啊姑娘？”
斟酌了一會兒，雲子衿這才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一個人起初不願做的事情，到了後來卻截然相反，反倒很喜愛這件事。”
聽聞此話，荷香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瞬間就紅了個遍，猶如一顆熟透了的番茄，她氣鼓鼓地翹起嘴唇，信心十足地立下了fg：
“荷香才不會那樣呢！姑娘就等著瞧吧，奴婢到那時定不會真香！”
這下，雲子衿是真的按捺不住地笑出聲來：“嗯，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三人一同用完早膳後，李嬤嬤便按照一開始所說的那樣，帶著她們來到了內務府的上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