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二更合一】(2 / 2)

降穀成為劇本組後 玖臻 12017 字 6個月前

針織帽的狀態比他好一點,但顯然也是遍體鱗傷。他走過去似乎試圖將金發混蛋扶住,但降穀零卻握著槍警惕地又朝著倒地的那名組織人員的腦袋開了兩槍。

必死無疑。

——明明應該是這樣的。

但在兩人準備離開時,下意識回頭的鬆田陣平終於注意到了一個違和的場景。

那個倒地的人,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而明明他應該已經死透了,卻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對方的表情在微微的變化。

宛若恐怖片,驚悚,又滲人。

鬆田陣平還想再確認,周圍的場景卻迅速坍縮,再也找不到蹤跡。

現實中的鬆田陣平終於睜開了眼。

“啊,小陣平,你終於醒了!”幼馴染熟悉的聲音明顯帶著喜悅,“你都睡了兩天了,我還以為你要成為睡美人了。”

“……”鬆田陣平死魚眼。

“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萩原一邊問,一邊幫他搖起了床頭,確保他能以半臥的方式靠坐著。

“……口渴。”他大爺似的半躺著,毫不猶豫地指揮著自己的幼馴染為自己服務。

“看來是沒什麼問題。”萩原對此很滿意,遞了杯水給他,“再觀察半天,應該就能出院了。”

“萩,”鬆田陣平打斷了他。

“嗯?”

“你有沒有做過一些,很奇怪的夢?”鬆田盯著手裡的水杯,有些遲疑地問。

“比如?”萩原聽了這話本想開句玩笑,但敏銳的他很快就察覺到了幼馴染的嚴肅,於是也跟著收斂起了玩笑的態度。

“嗯……我好像,夢到了金發混蛋夢裡的世界呢。”

他沒有直接說出一周目這種過於直白的詞彙,而是用了他們一貫以來默認的“夢境”一說。萩原也立刻明白了過來,搬了張凳子坐過來,準備聽他繼續說下去。

“但,醒來以後,總有些忘了。”

“……”萩原。

“隻記得,那種奇怪的,很奇怪的……非常奇怪的違和感。”他用了幾個詞,試圖來修飾自己的這種感覺,末了,他遲疑地提出了自己真正想說的問題,“這種宛若奇跡的事,真的會發生嗎?”

“……”萩原靜靜看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有沒有可能……”那是彆人刻意植入的記憶,或者……?

*

鬆田陣平很快出了院,兩人當時的談話沒有再繼續下去,鬆田陣平後來去找諸伏景光旁敲側擊過。不知道該不該說“果然如此”,諸伏景光對針織帽很有印象,尤其對他眼下奇怪的黑眼圈印象深刻。

對上兩人奇怪的眼神,諸伏景光笑了笑:“現在說應該也沒什麼了吧?我曾經在警校期間,做過一個夢,夢裡見過他,當時他就在欺負Zero。”

夢境裡Zero那個絕望的、再也沒有了降穀零所屬情緒的眼神,哪怕是現在回憶起來,都讓諸伏景光又心酸又心虛。而那個在他死後,還在用言語刺激Zero的男人,他自然不可能輕易忘記那張臉。

而去年發生的事,又加深了他的偏見和不滿的情緒,雖然知道對方不知道Zero是臥底,也知道那都是Zero臥底太成功,但他都計劃狙殺Zero了,哪怕他那次瀕死的原因有大半是為了取信組織、樹立自己體術廢的人設,但偏心的諸伏景光已經將其牢牢記在了FBI身上,那個針織帽首當其衝。

畢竟,Zero還有那麼一小半的目的是為了掩護他——平日很冷靜但偶爾也會因為護短上頭而短暫失去那麼一絲絲理智的諸伏景光將降穀零隻是順便做的掩護目的用高倍放大鏡放大了無數倍後,狠狠將這頂帽子扣到了赤井秀一頭上。

所以後來圍追堵截那群FBI當然有他出的一份力,沒拿著狙|擊|槍對著那幾個來一梭子彈,都是因為他強大的警察本心在勸阻他。

諸伏景光歪頭看他們:“所以,鬆田,你是不是也夢到了什麼?”

以諸伏景光的敏銳,早在鬆田陣平開始旁敲側擊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問題,但為了後麵更順利的對話,他選擇了坦白。

他已經坦白完了,現在就輪到他們了。

對上諸伏景光炯炯的目光,萩原研二笑歎一聲:“果然瞞不過你。”

“所以,說吧。”

兩人對視一眼,選擇了老實交代,不過與諸伏景光不同,鬆田陣平在那天醒來後,關於夢裡的記憶就開始消失,隻記得那種詭異又違和的感覺。

說完後,三人又重新整理了下思緒,將目前的猜測都捋了一遍。

一種傾向於這是彆人刻意給降穀零植入的記憶,但這不太能解釋為什麼有些事確實是照著那份虛假的記憶發展的,總不能這一切都是對方安排的吧?

另一種是維持原先的假定,確實是二周目,一切都很正常,都是奇跡。而夢境帶給鬆田的詭異和違和感來自於他的潛意識,他潛意識覺得有危險、有不對勁,所以在夢境裡以這種形式表現了出來。

還有一種,這也確實是二周目,但卻是人為的二周目,具體怎麼操作……還沒人想出來。

他們聚在一起盤了又盤,頭腦風暴,將猜測列舉了又列舉,刪了又刪,最終留下了這三條可能性,但他們畢竟不是當事人,最近還不能太頻繁的與降穀零接觸,於是隻能大致猜測,整體來說,他們三人對於二周目這個說法都不太樂觀。

但……除了嚴正以待,他們好像也不能做什麼。

最終得出這個結論的三人陷入沉默。

將他們的猜測經由“二道販子”諸伏景光傳遞給了當事人,收到信息的降穀零笑了笑,暗道,果然瞞不過他們……

可惜,他現在也沒多少頭緒,但如果在這個世界上,當真有這麼厲害的科技,可以讓人回到從前、讓死者複生,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組織。

可惜了,之前在研究所發現的線索,卻無法與這些猜測連成線,隻能重新蟄伏下來,希望後麵會有更多的發現吧。

不過在此之前,他再次被派去了美國,美國是FBI的大本營,而之前一直在美國經營情報和組織暗地裡發展的貝爾摩得近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準備提出要去追殺赤井秀一——對,如今組織的成員已經知道諸星大隻是個假名,他真正的名字叫赤井秀一了。

而作為當前組織情報專家的波本被調過去幫她打輔助,波本對此倒是興致昂揚,一聽這命令,連價都不開了,似乎真如對方所說要給他們9.9折,當天就買了票殺去了美國。

情報工作其實並不太需要波本出手,畢竟貝爾摩得在這裡也算是地頭蛇了,她自己也是驕傲的情報組成員,如果換了彆人,她鐵定不願意讓對方來插手,但波本麼……想想對方那體術廢、槍法廢,但又似乎格外被優待的腦子,貝爾摩得選擇了默認。

當然,她不會承認波本的品位很符合她的審美這一條占了大半因素就是了。

兩人聯手,哪怕是在FBI的大本營,赤井秀一的行蹤也很快被查了出來,之後的事情,貝爾摩得拒絕了波本的插手,說之後隻需要波本隨時將赤井秀一和FBI們的行蹤告訴她,剩餘的她會自己搞定。

波本挑了挑眉,很愉快地答應了。

一周目時也曾發生這樣的事,當時他還沒如今的地位,是在後來聽說了這件事,貝爾摩得試圖殺了赤井秀一,可惜失敗了。

如今倒是能親自參與其中,頗有一些樂趣,既能去再度去美國撈情報,又能給FBI們小小的添堵,還能看到貝爾摩得難得狼狽的樣子,一舉數得!波本當然無比樂意。

貝爾摩得化妝將自己易容成了最近在紐約市流竄的連環殺人,波本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在他麵前一點點變成猥瑣的男人,好心提醒道:“貝爾摩得,你可彆翻車啊。”

“……”貝爾摩得睨了他一眼,“閉嘴。”

“……噢。”雖然,但是,“如果翻車了,需要我出馬,隨時可以打我電話哦,不過價格你懂的……”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嗨嗨~”

波本聳了聳肩,真是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雖然他很期待那個FBI翻車啦,不過那個家夥可是他一周目時殺了好多回都沒成功的對象呢,隻能在心裡意思意思祝福一下貝爾摩得啦~

貝爾摩得的行動果然……失敗了。

“波本。”貝爾摩得透過音波的聲音裡依舊能聽出她的咬牙切齒,“你是不是算計了我?”

“欸?怎麼可能?”波本的聲音裡滿是無辜,“我連你的具體行動都不清楚,怎麼算計你?再說了,我可巴不得那個差點害死我的家夥早點死了呢,怎麼可能坑你?”

“那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會翻車?!”

“啊……我隻是……”波本眼神飄忽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地說,“我隻是瞎說說,順便給自己打個廣告而已。”

“……”貝爾摩得捂住受傷的腰際,覺得自己一口血都要被氣得噴出來了,這一刻,她分外能體會琴酒血壓飆升的感覺,她繼續咬牙切齒,“XX路,快點過來接我!”

“嗨嗨~”

波本掛了電話,轉著車鑰匙,準備去接人。唔,真是半點不讓人驚喜呢,好歹給他一槍啊!

遺憾。

可惜了,他的身份是臥底,而不是真的組織成員,要不然他一定偷偷埋伏在那裡,給那個FBI來一槍報複回去,反正他是出了名的槍術廢,哪怕放了冷槍也不會有人知道,欸,那次受傷真的痛了很久哎……

他可是很記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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