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降穀成為劇本組後 玖臻 11170 字 6個月前

“竟然還敢帶著這‘項圈’跟人打鬥。”生怕液體不溢過去是吧?諸伏景光的聲音幽幽的,聽出他潛台詞的降穀零背脊一涼。

“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一道顫抖的聲音搶在降穀零解釋之前帶離了兩人的注意,他們定睛一看,就見一名年過半百的老爺子正扶著牆,向著降穀零的方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都是因為我,才害他被人套上了這個奇怪的東西!”

雖然一開始並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會特意趁著對方來救他而套到他脖子上、這種奇奇怪怪的樣式,一看就讓人覺得不對勁,而那個藏頭露尾的走之前留下的那話更是聽得他心驚膽戰。

這、這分明是炸彈啊!!

他又恐慌,又內疚,如果不是他之前甩開了護士,單獨跑上來想呼吸下新鮮空氣、如果不是因為聽到撤離通知的時候他腿上的老毛病突然犯了而踉蹌了下,又在這個當口遇到了那個藏頭露尾的家夥,他剛想拖著腿向後跑,對方就朝他這邊開了一槍。

他瞪大眼睛看著那顆疾馳而來的子彈,他身在和平年代已久,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見過這個東西!

彆說他腿腳不便,就算他腿腳利索,也比不過這玩意兒的速度啊!他惶恐又絕望地瞪大了眼睛,本能叫囂著“快逃”,身體卻僵硬在那裡一動不動。

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他這一生,就要這麼完了嗎?

他以為自己會閉眼,眼睛卻死死瞪大到酸澀不已,也不願閉、不甘閉!

也幸虧他沒有閉眼,這才讓他看清了接下來驚險又刺激的一幕,那是個金發青年,是救了他命的好孩子!

青年宛若英勇的戰士一般,眼疾手快地推開了他,他眼睜睜看著子彈擦過他的臉,biu一下射進了牆體中,打出了一個深深的孔洞。

“你果然來了。”這是一道奇怪的嘶啞聲音,他循聲望去,就見那個穿著奇怪服裝的人衝他們攻了過來。

他被青年迅速安置在了牆後,聽到他讓他趕緊逃。他看了看自己的腿腳,雖然比之前好一點了,但還是有些麻,這種情況下……他也隻能咬牙拖著自己的腿向後跑了。

身後的兩人很快纏鬥了起來,後麵的動靜讓他不用回頭就知道他們的打鬥是多麼的激烈,為了不成為對方的拖累,他趕緊加快了腳步,就要拉開天台上的門,距離逃脫生天就在一步之遙。

然而,那個奇裝異服的人卻半點不講武德,趁著他專心往前走的時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唰一下就衝了過來,一把扣住了他的脖子。

被迫成為人質的他:“……???”

“嗬嗬,我知道你們的性格,降穀……”這人似乎很得意,一把扣著他,一步步移到了天台邊緣,然後將他推上了天台。

他一動不敢動,隻是微微向下瞥一眼,就升起強烈的暈眩感,他從未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恐高,仿佛隻要他輕輕一動,或者被人一推,他就會從這裡向下墜落,摔成一攤爛泥。

那人還在繼續侃侃而談:“隻要有人質在,你們就絕對不敢對我開槍。”

金發青年的動作果然頓住了:“……”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看著我把這老頭扔下去。”被動成為選項的他聽著對方冷冰冰的語言,隻覺整個人連同血液都被凍住了,耳邊聽著那人繼續道,“另一個,就是你現在跑過來拉住他……隻要你速度夠快,一定來得及。”

“他”說著,不等兩人有反應,手下一動,老人立刻不受控製地向下倒去,他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抓不住。劇烈的下墜感讓他頭皮發麻。

然後他無意識向上伸出的手被人一把拽住,手上一重,一股拉力伴隨著下墜之

勢的停止,讓他有些恍惚。他緩緩抬頭,陽光下,一隻顏色略深但帶著熱度的手映入眼簾。他……竟然真的來救他了!明明在他眼裡,他還隻是個孩子……

不由自主的,他這個明明已經半截入土的人竟不可自控的鼻頭一酸,他閉了閉眼,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後,努力睜大眼睛,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凸起的物體,可以讓他借力,減輕對方手臂的壓力。

“……你還真是設計了一個優秀的劇本呢。”金發青年的發色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暖的色澤,他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衝他安撫一笑,試圖使力將他拉上來。

而那個奇怪的黑衣人在他的怒目而視中,將一個奇怪的項圈扣在了青年脖子上。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項圈,裡麵流動著粉綠兩種顏色的液體,被扣在青年的脖子上。明明是兩種在陽光下看起來無比瑰麗的顏色,在他的眼裡卻分明透著不祥。

在為他戴上這個項圈後,黑衣人詭異地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向後退了幾步,似乎在欣賞什麼傑作。可惜“他”臉上戴著奇怪的麵具,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的目的就是這個?”青年手上青筋暴起,奮力將他拉起來,而更詭異的是,黑衣人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似乎真的如青年所說,“他”的目的就隻是為了給他戴上這個怪異的項圈,如今目的達成了,他也就沒有了用處。

看清形勢的人隻覺自己可憐又可悲。但這也隻能怪他自己,非要在這個時候跑來天台,卷入這兩個人的紛爭中,還成了威脅人的工具……但,如果不是青年,他一開始就被那顆子彈打死了,哪裡還會有下文。

“哈哈!”黑衣人滿意極了。

而青年活動了下剛剛拉人時略微有些拉傷的手臂,對於自己脖子上的東西沒有絲毫興趣,腰身一擰就衝了上去,與對方再次纏鬥了起來。

“?!”這是黑衣人都沒有料到的事態發展,“你不認識你脖子上的東西?”“他”真的很疑惑,明明對方應該見過這個東西,為什麼可以表現的這麼莽?

“認識,又怎樣?”降穀零一拳揍過去,專門衝著對方的右肩攻擊。

而被暫時遺忘在一旁的老人這才注意到黑衣人的不對勁,“他”一直在有意地避開,並且從來沒有抬起過自己的右手。

這是……

正在這時,天台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名穿著西裝的中長發青年闖了進來,並且打破了兩人的打鬥僵局,黑衣人二打一不敵匆匆撤退。

短短幾分鐘發生的事,卻因為恐懼而被無限拉長,又因為驚險又刺激的打鬥而晃神,直到金發青年被陸續趕到的幾位友人“嚴刑逼供”,他才終於回過神來,知道這驚險的一天算是過去了,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隻能扶著牆,平複下劇烈的心跳,好一會兒才緩和過那股後怕,衝著救命恩人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你,還有……真的、真的對不起,這、這個東西怎麼辦?”他幾乎手足無措。

“放心吧,我們有辦法。”中長發的青年向他走來,明明他什麼也沒說,對方卻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腿腳不便,背對他蹲下,“我先送你下去,這裡可能還有危險。”

“這……”老人猶豫了下,還是順勢趴了下去,他實在怕,自己再耽擱下去,可能又會成為彆人的累贅……他低下頭,掩去眼底的濕潤。

無辜遭殃的老人被帶下去了,救人的英雄卻沒有受到好好的表揚,反而被狠狠罵了一頓,而且是被人連番訓了一頓。

“孤膽英雄,哦?”

“很厲害哈!”

降穀零乖乖低著頭,不敢說話。他一邊聽著,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之後就一直沉默著的幼馴染。

“鬆田,怎麼樣?”諸伏景光沒有理會他,轉頭詢問

專家。

鬆田看了幾眼,搖了搖頭:“一時半會兒確實不好拆,上麵還設置了特彆的機關。”

“那人確實說過,隻要試著拆除就會爆炸。”萩原將人送下去後,又重新折返了回來,他也拆過彈,雖然這幾年沒怎麼碰了,手略有生疏,不過這些還是能看得懂的。

“先把他帶去防爆屋裡吧,記得帶上那東西。”鬆田說著,眉宇飛揚,“從來沒有我拆不了的東西!不過……先讓這家夥等等吧。”

那個東西指的是信號屏蔽器,在這種時候簡直萬能!至於為什麼讓他等等……嗬!當然是為了讓他好好吃個教訓!順便,如果能再撈一個實驗品讓他練練手再拆就更好了。

雖然說著囂張的話,但畢竟是拆除自己好友身上的炸彈,鬆田陣平還是希望更穩妥一點的。

聽明白的諸伏景光鬆了口氣,卻還是沒有理會自己的幼馴染,決定短時間內對他采取冷暴力。

“Hiro……”降穀零委屈巴巴。

諸伏景光對著那對幼馴染一笑:“我會帶他過去,之後就拜托你們了。”

“放心吧,我們會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的。”鬆田摩拳擦掌。

*

高、佐二人的婚禮最終取消了,雖然不知道萩原是怎麼跟不知情的目暮警部說的,但他往日良好的信譽還是說服了目暮,村中前警視正是他的上司和好友,他本想和毛利老弟一起為他遲來的春天儘一份力,但既然萩原老弟說他有了幕後之人的線索,最近又還在忙著追擊那個越獄的犯人,他們確實忙得很,為一個已經有線索的嫌疑人去浪費人力是非常不值得的,所以他再三確認後,還是通知警視廳將這場“婚禮”取消了。

聽說這件事後,整個警視廳都陷入了歡呼聲中,就連新娘本人都鬆了口氣,畢竟犯人還沒抓到,自己卻還要在這裡偽裝新娘……雖然也是任務,但她就是覺得不得勁,如今聽說要取消,她立刻就放下了一樁心事。

……除了高木。

可憐的高木君陷入了短暫的憂鬱中。難道說,連假的婚禮,都不能實現嗎?他明明期待了那麼久……最可悲的是,聽說要取消,佐藤小姐表現得……好高興啊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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