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淺說：“老龜給的，他也算你前輩了——”說著她心念一動，對著芥子空間叫了一聲，“老龜！”
老龜正在睡覺，這兩年姚淺幾乎天天給他療傷，這日子過得要有多滋潤就有多滋潤，聽到突如其來的呼喚，莫名心中一跳，慢吞吞回道：“何事？”
“玉質又來了。”她打開芥子空間，“玄都觀現在連個進項都沒有，坐吃山空也不是事，你有什麼建議嗎？”
老龜眼皮跳了跳，心中腹誹，你不是問我有什麼建議！是想問我要好處吧？“我一直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哪有什麼建議？”
姚淺苦惱道：“連你都沒建議嗎？看來玄都觀隻能坐吃山空了。”
老龜：“……”就知道這丫頭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看看蕭玉質，再看看姚淺，心中感慨，桃夭倒是比之前聰明了，知道讓聰明的專心修煉，留個傻的守家業。
老龜問：“你們當初入雪神遺府，沒有得到貝場嗎？”
蕭玉質說：“有。”
姚淺在雪神遺府收獲甚大，不過她隻是運氣好，而蕭玉質是雪神脈傳人，收獲更多，聽了老鬼的話，困惑地問：“貝場裡有好東西？”
老龜說：“雪神脈的貝場培養的是雪貝，身上最值錢不是貝珠，而是積攢的靈液，有洗髓伐毛的效果的，反正你手上不隻一個貝場，分點靈液出來售賣，不比煉丹更方便？”
蕭玉質、明姝恍然大悟，姚淺沒吭聲，也太好騙了，老龜也越來越摳門了。
老龜傳音說：“不識好歹的丫頭！我的寶貝給了她們，你不就沒了？”
姚淺撇嘴，“可彆！我又不是你傳人，拿你寶貝做什麼？”摳門就摳門，還拿自己當借口，果然年紀愈大，臉皮愈厚！
老龜氣得半死，孤身活了那麼久，難道看到有個順眼的後輩，想讓她繼承衣缽，結果她還看不上？
姚淺說：“我跟你體質都不一樣，怎麼繼承衣缽？”他是怎麼想的？
老龜沒好氣道：“你怎麼不說我們種族都不同？”
姚淺附和說：“是啊，我們種族都不同，你要傳人也該找個小烏龜吧。”
老龜道：“我時間不多了。”
姚淺狐疑打量著老龜，“我不是都替你療傷了嗎？沒覺得傷勢惡化啊！”怎麼就時間不多了？
老龜嘴角抽了抽：“你不能往好的方麵想嗎？我要飛升了！”他本來早該飛升了，隻是因為傷勢耽擱了，現在傷勢快好了，他自然也壓製不住了。
姚淺第一反應就是，他不能遵守承諾了？
老龜歎氣，“放心！二十年時間還是有的，隻不過也就二十年了。”飛升是自己無數年夢寐以求的，可臨近飛升，反而心態淡然了，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他需要全心全意準備飛升，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不重要的事情上。而且他是散修，修煉之路充滿了各種巧合意外，不可複製，即便收了徒弟也未必能飛升。
反而徒弟做了惡事，還要連累自己，是以他之前從來沒想過留下道統。可這段時間看著姚淺遊刃有餘地處理各種事，突然又覺得收個聰明的徒弟還挺不錯的。
姚淺斷然拒絕，“我有師傅了。”她對師傅絕對忠誠！
老龜沒繼續勸說，現在也不是談話的好時機，“等唱賣會事畢，你們兩個就要去琉璃秘境了吧？裡麵說不定有阿陵備好的後路，你們也彆著急。”
蕭玉質不急，要不是姚淺提醒，都不會想起讓師門多個進項。姚淺就更不急了，又不是自己師門，若不是蕭玉質太傻，也不會有這提議。
蕭玉質本意是來送禮物，沒送出去反而白得一間鋪子，心裡過意不去，堅持把桃果都留下，給她當個零嘴也好。
姚淺也沒拒絕，這些桃果給阿姐換個口味也不錯，吃了兩年蓮子，應該吃膩了吧？
蕭玉質喝完酒，也沒多留便離開了，兩人身份敏感，被人看到有私交就不好了。
姚淺也不慢慢走了，用化氣遁瞬間回到雪之宮。剛到雪原地盤，就感覺此地人氣比離開前更足，不由嘴角微彎，靖和元君、謝靈仙果然是大好人！
“淺淺，靖和給雪原侯下了請柬，說是下月開山門，據說雪原侯要帶不少妖給她撐場子。”溫柔婉約的女聲在耳畔響起，隨著香風輕送，婀娜窈窕的身影自屏風後轉出，姣好柔美的臉上儘是擔憂。
“芳姐姐？”姚淺又驚又喜看著她，“你何時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