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鎖的貝殼(2 / 2)

不似往日被譽為療傷淨嗓的治愈,反而是陰氣沉沉的威嚇。

近乎死後的念白,雖然沒有了往日給人的那種親和力,但是卻充滿了一種強勢的壓製,一種如同地獄歸來一般,不顧一切的壓製。

那一刻,身著黑袍的女孩兒,在那一刻近乎是將全場因為剛剛“災難”的影像,而產生的驚聲給全部壓製了下去。

然而就在全場以為這會是一場極為強勢的,女王一般的表演的時候,穿著黑袍的女孩兒卻在陰氣沉沉的音樂中,開始了一陣近乎癲狂的狂笑,然後就那樣在舞台的中心,癱倒了下去。

然後當女孩兒癱倒在舞台上,整個人近乎“無力”的趴伏在舞台上時,她周身的燈光也從原本強勢的猩紅,轉化成了,一種慘淡的冷藍。

於此同時,當燈光完成轉化的那一刻,現場的音樂也從原本末日般的強勢,漸變成了一種可謂弱小的“淒涼”。

“有座巨大的話哭的時鐘,傾覆在逐夢的途中。”

“有群黑色的惡魔猛衝,奪我僅存心動。”

“轉身,無動於衷。”

“有陣黑色巨浪,傾瞬淹我哭建之所。”

“有人說我微笑暖的,心卻冷冷笑我。”

“笑我無義前衝。”

淒冷的樂章,無力到近乎哀求的惡聲,那一刻,那個原本一直以堅強形象示人的女孩兒,就那樣一邊趴伏在地上,用早已固定在耳邊的耳麥歌唱著,一邊緩慢的在黑暗中唯一的寒光下艱難的背著一個裝飾的極為華麗的手麥爬行著。

然後在那句“無義前衝”落下後,伴隨著曲調的一聲重音,重重的的趴倒在了舞台上。

那一刻,在漸漸變得緩慢的音樂下,女孩的動作越來越小,但是唯一不變的是,女孩兒的右手卻一直貼伏在地上,進自己可能的,一寸一毫的向前挪動著,看得觀眾一陣鼻酸,想要上前去給女孩兒一個支撐。

可是很快,就在女孩兒最後苦苦支撐,沒有徹底貼地的手指也將要失去最後的力量之時,現場的音樂卻又突然開始緩慢的,一點一滴地變得有力。而女孩也在樂曲複蘇的時候再次撐起了自己“虛弱無力”的身體,同時開口道:

“從不奢望走到多高,隻渴望夢最後的存活。”

“我為夢的存活儘力了,卻失去了原有的美好。值得?”

“有些路途像場暴雨,努力卻隻是止損,把我變□□。”

“我為夢的生長不斷除草,心中卻漸漸背上枷鎖。”

“不自覺傻笑,卻失去自我。”

“隻是傻傻的負重,奔下那個幻想的地方。”

那一刻,女孩兒隨著音域與聲量的不斷升高,仿佛獲得了力量,她緩慢的一邊歌唱一邊爬起,一邊站起。

她開始再次前行,可是這一次她的步伐雖然輕盈,卻輕盈的虛浮,讓人感覺不到真實感,雖然前行著,但是卻反而讓人覺得空洞。

……

舞台的棧道,在那一刻,隨著女孩的前行而不斷被陣陣幽光點亮。

這本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因為他們知道女孩的道路有了光亮,然而很快,隨著棧道的不斷點亮,他們看到,在舞台棧道的終點等待著女孩的,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醜陋,且遍布臟汙的,如同童話故事中,禁錮美人魚的貝殼監牢。

而女孩兒就那樣,如同看不見前路的“災難”一樣,如木偶一般,無神的朝著終點的監牢走了下去,並在觀眾揪心的目光中毫無任何留戀的走了進去。

而當女孩兒走進那監牢一樣的貝殼的時候,女孩兒歌聲也從原本清晰的訴說,變成了空洞的吟唱,沒有靈魂,淒涼的哼唱著,而那個監牢般的貝殼也就那樣,在少女無力的空洞而無力的吟唱中,一點兒一點兒的閉合,直到完全緊閉之時。

而與此同時,當貝殼監牢完全緊閉之時,女孩的吟唱也隨即結束,現場的音樂也漸漸變得緩慢且愈漸愈輕,而那個關住女孩兒的監牢也在最後的尾音下,緩緩地旋轉過來,麵向觀眾,露出了它那肮臟的外表。

那一刻,那顆貝殼似乎在朝著觀眾獰笑著,與此同時的響起的是陣陣少女的哽咽聲,觀眾不知道那哽咽是來自舞台上被監牢關住的女孩兒,還是現場的受到壓抑表演感染的觀眾。

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在聽到音樂結束,關押女孩兒的貝殼發出一聲響徹全場的上鎖聲時,他們的心,仿佛在哪一秒,同時漏了一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儘力了,改了好幾遍,不知道效果怎麼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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