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腦補(1 / 2)

玉鼎帶著楊戩走入昆侖宮,肅容行禮後抬起頭,發現師尊仿佛氣壓有些低。

莫非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師尊?

他看了一眼一旁上座的鯤鵬,對這位南極長生大帝不甚熟悉,隻知道是和師尊他們一輩的妖族。

雖然他這次來昆侖宮,正是因為聽說這位大帝在此,特意有事來找他。但他還以為要從碧遊宮請來這位,正常來說妖族不應該是與通天師叔更合得來嗎?

想不到竟然會在昆侖宮見著他。

聯係到師尊一貫對妖族的態度,玉鼎有理由相信,這位大帝正是導致師尊動怒的罪魁禍首。

不過作為晚輩,就算這樣,他也不能失了禮數,這樣掉的是闡教的麵子,所以冷淡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

鯤鵬言笑晏晏道了聲免禮,覺得玉鼎的態度有些古怪,莫非他看出了什麼,產生了對師父的占有欲?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元始看著這一幕,臉色卻瞬間黑沉。

——他本來就十分講究長幼尊卑,雖然和鯤鵬的關係沒有公開,但也默認自己的弟子應該如同對他一樣對待鯤鵬,結果玉鼎那像是對長輩的態度嗎?

發現師尊仿佛更加生氣,玉鼎有些為難,難道他剛才不應該行禮嗎?

這南極大帝究竟是對師尊做了什麼,以至於師尊連表麵功夫都不想做,既然這樣,他今天來此的結果豈不是有些懸。

要當著師尊的麵所求他人,而且還是一個關係不好的人,玉鼎隻覺得前方遍布荊棘,看不到亮光。

不過想想身後的徒弟,對這個弟子他十分滿意,因此有必要為他了結心事,作為師父的責任感給他帶來源源不絕的勇氣。

三個人心中牛頭不對馬嘴一番揣測,殿中氣氛詭異,急得後麵的楊戩頻頻望向鯤鵬。

偏偏以他的身份實在沒有插嘴的餘地,隻能按耐自己心中的焦急。

終於,元始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冷然道:“你不在金霞洞潛修,前來有何要事?”

玉鼎心中咯噔一聲,這態度明顯是對他不滿啊!

但他又沒犯何錯誤,剛剛到昆侖宮,怎麼可能惹師尊動怒?

突然,一個想法飛速劃過他腦海——自師兄弟們出山後,各自建立道場少有回來,竟然無人關心師尊是否覺得膝下荒涼,師尊豈不是覺得他們都是薄涼不孝之徒?

被自己嚇得背後出了一層冷汗,玉鼎連忙叩首道:“師尊容稟,弟子這些年忙於教導楊戩,確實疏於給師尊請安,請師尊責罰。”

誰要你請安!

元始頭一次發覺,玉鼎的腦子怎麼這麼不好用呢?他身為聖人,隻要徒弟不來煩他,比誰都安。

但麵對鯤鵬他能嬉笑怒罵,對小輩實在放不下架子,隻能淡淡道:“有心即可,何必在乎那些虛禮。”

玉鼎一急,覺得師尊分明更生氣了,正想再次請罰時,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這怎麼行,小輩的一片心意,天尊還是受了吧!”鯤鵬含笑望向元始,目光有些揶揄。

下首的玉鼎頓時抬頭怒視鯤鵬——這分明是挑釁師尊,就算是天帝對師尊也要恭敬,這南極大帝憑什麼如此輕浮!

元始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仿佛夾在作精小嬌妻和耿直傻兒子之間的偏心老父親。

不過既然都承認偏心了,元始自然不會放任玉鼎對鯤鵬不敬,“南極大帝曾與吾等一同在道祖座下聽講,爾等當稱呼一聲師叔,不可放肆。”

玉鼎被聖人氣勢一壓,立刻清醒過來——就算南極大帝挑釁師尊,他作為晚輩也不該如此表現,到顯得他闡教毫無教養一般。

而且師尊身居聖位,事後自然會懲戒對方,又何須弟子為自己出頭。

這樣想來他頓時放平心態,才驚覺自己這次在昆侖宮實在是進退失據,在外人麵前給師尊顏麵抹黑,也無怪師尊動怒。

待他向南極大帝鄭重致歉,發現師尊表情緩和了許多,越發覺得果然如自己所想。

隻要保持心態平和,自己的修養更加襯托對方的無禮,無需師尊多言,就能把麵子找回來。

鯤鵬卻覺得,麵前的玉鼎對他的態度變來變去,怪怪的。

先是仿佛對師尊充滿占有欲,所以蔑視他;接著又因為他對元始的態度而不滿,敵視他;現在卻麵上因元始壓著仿佛很尊重他的樣子,實際上卻給他一種被俯視的感覺。

所以玉鼎到底是在想些什麼,莫非想拆散他和元始?

若是這樣,不久前才當了打鴛鴦的棒子,現在就輪到彆的棒子來打他,這際遇也太奇妙了吧。

眼看鯤鵬已經神遊天外,元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接著轉頭看向玉鼎,問道:“你這次是為你這徒弟而來的吧。”

玉鼎帶著楊戩,可以說來意已經很明顯,元始不為難他後,自然直接點明。

“師尊明鑒,正是如此。”

楊戩連忙上前正式拜見元始,元始掃了他兩眼,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玉鼎知道元始天尊的個性,不說話就代表還算滿意,頓時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雖然知道這世間聖人算不出來的事情少有,玉鼎還是上前,完完整整把楊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說到最後,他轉向鯤鵬道:“楊戩之母雲華夫人正被囚於南極大帝的桃山,還請大帝看著我的麵子上,打開禁製,讓他們母子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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