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賽前(2 / 2)

叢瀾換鞋有問題嗎?她掏自己的錢,當然沒問題。

可是人多眼雜有人嫉恨,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十四億人口裡,不出那麼幾個腦子有病喜歡背後嚼舌根的,還真當人人都善良得跟畫兒裡似的。

於謹把這事兒簡單在總教練跟前提了一下,薑勝要是想作妖,那就得先過了張簡方這關。

不巧,張簡方最煩的,也是之前那烏七八糟的冰協與花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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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瀾知道於謹最近忙得很,天天跟人湊一起扒著文件夾不知道在做什麼,還拉隊醫來給她體檢,都是些生理生化指標,拍了X光片,著重研究了下她的膝蓋腳踝等容易受傷和磨損的關節部位。

結果發現有正常的關節勞損現象出現,腰背髖骶部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都很輕微,不影響正常訓練。

這也難免,是個天天訓練的花滑運動員,都有這毛病。

對於所有的隊員,特彆是未成年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有整體的數據測量,包括肌肉發達(大腿圍鬆緊差、跟腱長)、肢體長度(身高、上肢、下肢、頸長)、身體部位(胸圍、腰圍、踝圍、大臀圍鬆緊差……)等等。

很細節,還會輸入電腦自動生成表格出圖表。

這一次就乾脆也把上麵的這堆給一起做了,還讓她配合著做了體測,反正要做生理生化指標檢測的時候,也得測她血紅蛋白、磷酸肌酸激酶、肺活量、心率等,運動前後的差異肯定得算上。

叢瀾懵逼地接了臨時測驗,做完以後還是茫然的。

手指被戳針取血,彆說,還挺疼的。

於謹他們用完就丟,跟人一起開會去了。

褚曉彤湊過來:“這是做什麼?”

叢瀾:“你沒測?”

褚曉彤搖頭:“沒有誒。”

叢瀾:“啊……”

那就是衝著我來了?

我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她陷入了深思。

不應該啊,我要是身體有哪兒不對,空間裡的主控係統早就該嗷嗷了啊?

沒跟叢瀾串詞兒的於謹:……啊不好意思,把我親愛的弟子給忘記了。

好在叢瀾是一個好奇收放自如的人,不至於抓心撓肝地想,繼續練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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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關注的比賽就是國內的花樣滑冰錦標賽,這個跟十二冬預選賽合二為一的大型賽事,將要在9月20日於長春的冰上基地舉辦。

這兩周以來,叢瀾一直在為全錦賽做準備,忙得不可開交。

與其他賽事相比,十二冬要多一個表演自由滑,等於在短節目、自由滑之外,另加了第三個比賽項。

這一次,全錦賽作為十二冬的預選賽,就也增加了這個表演自由滑。

叢瀾知道的時候有點苦惱,不明白這個內容設置的意義。

於謹試圖解釋:“額,其實最初,是為了提升大家的表現力,想讓運動員不要忽視表演分。”

叢瀾更不解了:“那不應該從編排上入手嗎?”

於謹:“表演自由滑裡的P分占比很大,不看難度,就看藝術表現力。”

等於單拎出來讓大家重視P分了,講究的是銜接、步法、滑行等,對於跳躍反而要求簡單化。

跟短節目與自由滑截然相反。

叢瀾:“……”

有點槽多無口的感覺。

於謹:“你節目改改,降降難度就行,不用再單獨編舞。都這樣的,這就是比賽規則。”

叢瀾:“行吧,那你給我改一改,看哪個地方換一下。”

就算用的是本來的節目,但改都改了,總有哪些地方是不一樣的,所以還要再單獨去練。

這樣一來,原來分給SP和FS的時間就要挪出來一小塊,從除以二變成除以三了。

叢瀾:“也還行,那就是一個簡單版本的短節目唄。”

說是“自由滑”,實際上用的是改版短節目。

也難怪冰迷們在提到這個原來的全運會特產、現在的冬運會繼承者,總是一言難儘了。

於謹笑著搖頭:“都是迫不得已。”

以往在國際比賽上,他們的運動員確實藝術表現力很差勁,分數總是很少。

像是雙人的兩三組老將和女單公認的紫微星前一姐,那藝術表現力都是鳳毛麟角,更多的都是靠技術分硬拚上去的。

就像叢瀾在拉脫維亞時候的短節目分數構成,P分都是拖後腿的,全靠前麵的T分。

於謹想著想著,思維就發散了。

但叢瀾的藝術表現力可一點都不拉胯,絕對能夠上她的技術水平。

想到這兒,他呸地一聲,罵了兩句國際滑聯。

叢瀾聽不清楚,還以為他在跟自己說話呢:“啊?”

於謹一揮手:“沒事,突然的氣憤!”

叢瀾:“……”

教練你好任性哦。

但既然有了這麼一項,也是要認真對待的。

“把那段接續步給改了吧,我直接燕式巡場。”她說,“三個燕式變形的那中。”

於謹思考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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