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分析道:“那應該就不是文雪的種族和職業問題了,就是從第二批開始的玩家,初始都不具有複活能力……
“這是個挺重要的情報,我一會給鵝叔和孩子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囑咐他們小心點。”
“姐,你這個的意思是……”
四暗刻有些茫然。
這是帶我,還是不帶我啊……
林依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能不帶你嘛?你姐有什麼好沒給過你?真是傻孩子。
“你先說一下,你的主線任務是什麼。我看看能不能湊個堆,一塊解決一下。”
湊個堆?什麼意思?
四暗刻沒什麼猶豫,隻是立刻答道:“是從鏽水街35號那邊,拿回安南·凜冬的信物。不過那邊可能有不少人,還應該有幾個手裡有槍的。”
“……差不多。”
酒兒小聲答道。
她看了看四暗刻,柔聲細語的解釋道:“文雪姐也是和你一起的新玩家。她現在也在我家……”
“之前我們決定上線來救你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晚上這飯是吃不下去了。既然來都來了,就幫你把任務做一下吧。”
林依依歎了口氣,補充道:“我們就叫上了文雪,讓她墊墊肚子趕緊上線。
“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明天我就去凍水港了,後天我回來酒兒去。也就是今天有空,能把你們的新手任務一塊帶完了。”
“那……文雪呢?”
四暗刻詢問道。
他倒不認識這個人,但這不慌……很快就會認識的。
這個遊戲的規模怕是不大。
再加上這個異界一樣的體驗……與其說他們是同一個遊戲的玩家,倒更像是同一個主神空間的輪回者。而且是關係比較親近的那種——畢竟他們之間目測是沒有什麼矛盾衝突的,甚至還需要互相幫助。
能與其他玩家搞好關係,顯然非常重要。
“我就在外麵。”
一個冷淡而沙啞的聲音響起。
西酞普蘭推開門,摘下頭上的禮帽,對四暗刻優雅的行了一禮。
她身上穿著一身毫無雜色的純白紗裙,頭上戴著有一圈灰色蝴蝶結緞帶的白色禮帽。
純黑色的發絲,如瀑布般垂下。
但這身堪稱純淨的衣飾下,卻是給人以陰沉疏遠感覺的人偶般的五官。
她那深邃而晦暗的瞳孔並不轉動,沉默的打量著和他差不多高的四暗刻。
冷靜到令人不安的程度……
而在她的頭上,同樣頂著一個藍色的名字:
【西酞普蘭】
“我的主線任務,是前去刺殺或逼瘋鏽水街37號中的幾人,作為報複。”
西酞普蘭冷靜的說道:“等到晚上,我的能力或許能派上用途。而我們的任務並不衝突。
“我們集合力量——先做你的任務,再做我的。”
——我會幫你的。
西酞普蘭平靜的說道。
而四暗刻沉默了一會,臉上是信息十足的笑容。
如果沒有被對著臉踹了一腳造成的淤青,說服力就更高了。
“誰幫誰還不一定呢。”
他向著西酞普蘭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四暗刻,人稱刻子哥,大二學生。你叫我阿刻或者刻子都行。”
“西酞普蘭,真名文雪。”
西酞普蘭握住四暗刻的手,平靜的答道:“我是個醫生……實習醫生。”
“醫生好啊,”四暗刻誇讚道,“以後我要是生病了,就去文姐你那治啊!”
“那恐怕不行。”
林依依插了句嘴。
“為啥!”
四暗刻不滿的反駁道:“姐什麼都有你的事啊!我和人文姐說話呢!”
“因為我在申城精神衛生中心工作。”
西酞普蘭眼角微彎、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我覺得你不會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