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無情大佬(2 / 2)

“你們小孩子不準喝。”姬華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次是葡萄酒,回味甘甜。

姑墨禦右手抱著一個酒壇仰頭灌下一壇,揮袖砸了姬華韶跟前的空酒杯,一隻玉腕落在他跟前,“道友,喝酒要大碗喝才過癮。”

姬華韶向來不怎麼飲酒,他眯了眯眼睛,頭有些暈,眼前有了重影,耳中聽到的最大的聲音是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他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些。

蘇槿、越墨、危若寒都要喝廢了,抱著酒壇東倒西歪。

“崽啊!我們很可能要光著奔了!還好你們是男孩子,就算光著也沒什麼。”姬華韶灌下一口極為好喝的酒液,透明的酒漬從他嫣紅的唇角滑落,沿著精致的鎖骨打濕赤色的衣衫,一樣的性感誘人。

“我來!”四隻崽異口同聲地站起身道,誰都能脫,就是姬華韶不能脫。

姬華韶腦袋暈乎乎的,身上沒什麼力氣,他掙紮著要阻止,孩子怎麼能喝酒呢,這酒雖然味道不錯,但極為上頭後勁極大,他連阻止的動作都慢了半拍。

姬雲拍了拍姬華韶的肩膀,緩下語氣,“趴著睡一會,不用擔心,要脫也是他脫!”

他猛地站起身,冷著一張臉扛起一壇又一壇的酒,麵無表情地灌到嘴中,目光清冷,眸中沒有任何情緒,喝酒如喝水。

姬雲旁邊的姬二、姬三、姬四不甘落後,紛紛扛起酒壇加入拚酒行列。

不知過了多久,姬華韶是被肩頭的溫柔力道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所有人都喝趴下了,耳邊聽到上首傳來鬼哭狼嚎、哭爹喊娘的聲音。

“他醉了,我們贏了。”姬雲清冽的嗓音壓抑著喜意,“我們去客房睡。”

姬華韶陡然湊近姬雲,兩人幾乎要臉貼臉,灼熱的吐息相纏,大崽向來麵不改色的臉有著一層粉色,噴吐到他臉上的呼吸儘是酒香。

“哦,大崽啊!”姬華韶後知後覺地道,“彆忘了把他們也叫上。”

還不等姬華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姬雲已經將手臂擱在少年的纖細腰肢上,在他平坦地腹部遊移,飲了酒的他竟是與平日裡的他不同,他如寒冬般凜冽的嗓音戴澤四五分玩笑,“韶韶,你生不出我這麼大的兒子吧!”

“我很能生的,要幾個有幾個!”暈乎乎的姬華韶下意識反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姬雲嘴角扯開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張冷峻的如同萬年冰山一般的臉,竟然如春日冰雪融化般讓人感到驚豔,他手掌流連在少年的腰腹部,嗓音低啞,開口帶著醇酒的香氣,“韶韶,那給我生一個好不好?”

“什麼?你說你父親爹嗎?你長這麼大,我好像還真沒有跟你提過他,你父親他就是個大豬蹄子,雲鎖陽嘛,當我便宜師父一天都不到,就在雷劫下灰飛煙滅涼了,據說他修無情劍道,已經斬赤龍、斷白虎,不孕不育不行,就隻留給我一個你,所以,大崽,你的出生就是個奇跡。”姬華韶晃了晃腦袋,感覺更暈。

他推開姬雲去搖晃旁邊喝趴下的姬二、姬三、姬四,方才吐出那些話如同上癮一樣,打開話匣子關不住,“二崽、三崽、四崽,我給你說說你們的父親。”

姬雲將少年打橫抱起,因為醉酒腳步有些踉蹌地朝花廳外的石橋走去,姬二、姬三、姬四迷迷糊糊被姬華韶搖醒,腦袋雖然不太清醒,依然知道跟上。

姬雲向侍者要了兩間客房,小二、小三、小四全部可以扔一間,這樣就可以眼不見為淨,隻是計劃不如變化,姬華韶抓著門框死活不肯跟他一間房,非要跟小二、小三、小四說他們的父親。

姬雲沒法,也就由姬華韶了。

“二崽、三崽、四崽,你們也長大了,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二崽的父親應該是第二天域域主無垢,三崽應該是第三天域鬼尊陛下長生的,四崽應該是第四天域妖主鳳儀的,現在他們的屬下已經抬著花轎到無情劍宗門口提親了,你們若是回去能過更好的生活,比跟著我有前途,如今知道自己身世的你們自己選擇吧。”姬華韶用辛酸地語氣道。

姬華韶一口氣將三隻崽掃到床上,本打算促膝詳談的,然而經不住醉意,方說完這些話便睡去了。

姬雲心想還好姬華韶口中的那個師父據說是他名義上父親的人早死了,這個叫雲鎖陽的人不會有任何機會跟他搶姬華韶。

他腳步有些不穩來到床邊,將最外麵的姬華韶往裡挪了些,他側身睡在床沿,防止裡麵的人掉下去。

他強撐著醉意保持清醒堅持到現在,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其他的原因,每一根筋脈都在狠狠跳動,身體仿佛要炸開似的,渾身如著了火。

姬雲一聲未吭,怕吵醒姬華韶,他麵無表情,但他額角汨出豆大的汗珠卻出賣了他身體的痛苦情況。

姬華韶朦朧之間醒過來,伸出手指數了數床上的崽,隻有三個,漿糊一樣的腦子半晌才反應過來少了一隻。

“少了一隻崽,我要去找崽。”姬華韶眯著眼睛起身,搖搖晃晃地出門執著地去找崽,喝醉的人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他在花園裡晃了半天,清冷的夜風沒有將他的醉意吹醒分毫,反而越發上頭。

就在他打算先就地睡一會再找時,突然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站在盛開的極豔麗的山茶花叢中。

“大崽,是你嗎?是你的話應一聲。”姬華韶歪了歪暈乎乎的腦袋,想看清前麵那人,隻是視線模糊不清。

那人轉過身來,沒有動,也未答話,他的麵容冷肅出塵,墨色的眸底沉靜至極,如深夜中幽靜的寒潭,冰冷無情,唇角緊繃成冷硬的線條。

姬華韶走到近前,湊近那張冷峻完美的臉仔細看了看,確實是他的大崽,他深一腳淺一腳的直接載進姬雲的懷抱,也沒跟大崽客氣,直接靠在他的肩頭。

“大崽,我叫你你怎麼不應,這是沒禮貌哦!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了跟你說,我想想看。”姬華韶腦門疼,有些想不起來。

在少年靠上去的一瞬間,男人與以往不同,身體僵硬,繃緊如拉成滿月的弓弦,每當少年嘴裡吐出一句,他額角微跳。

男人看出少年的不舒服,神色雖看上去冷硬,但他卻細致地伸出手指替少年揉了揉額角,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不舍得用大了力道。

“對了,我想到了,大崽,你跟二崽的事情不用瞞我了,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萌妹子都不能拯救你們,我這個老父親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兄弟骨科就骨科吧,你們幸福就好,我祝你和姬二永結同心、百年好合!”姬華韶舒服地享受著,眼皮都沒抬,慵懶地道。

男人手中的動作猛然頓住,冷氣肆意,以他為中心美麗的花園以及觀景湖泊在眨眼之間冰天雪地,他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

“大崽,乖,繼續啊!”姬華韶不舒服地蹭了蹭大崽的肩頭,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彆停。”

男人簡直忍無可忍,一雙墨色的冰冷眸底浮起金色的九瓣蓮紋,他雙手扣住少年單薄、精致的雙肩,用隱忍而又冷冽的聲音道:“姬華韶,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的師父,雲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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