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水蜜桃(2 / 2)

三人沒動,神色紛紛是驚疑不定。

“怎麼,我的話不好使了嗎?”雲鎖陽雖然是半跪在地麵上的,看上去處於弱勢地位,然而他身周的壓迫力與冰冷的危險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栗,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男人話落的一瞬間,蘇槿、越墨以及危若寒眉梢眼角以及衣裳上瞬間凝結上冰冷刺骨的霜花,那份冷意簡直能將人神魂冰凍住。

姬華韶撐起自己的身子,扭過頭給他們三個使眼色,微微苦笑地解釋了一句,“這是我的師父,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他都被便宜師父打了,暗搓搓地想報複他的兒子,更彆說掌門、天刑長老、危若寒這些隊友了。

蘇槿、越墨以及危若寒在畏懼以及服從的本能驅使下,僵硬地走了出去,並帶上了房門,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走出這間房的,半晌驚魂未定,有如幾魂幾魄缺失。

雲鎖陽麵無表情地繼續方才未完成的動作,“還記得我帶你踏進無情劍宗宗門時說的話嗎?”

姬華韶想了一會,“你說入了你的門,便是你的人,師父放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會欺師滅祖、背叛師門。”

雲鎖陽眸中閃過一絲極為明顯的懊惱,然而趴著的少年卻根本沒有注意到。

雲鎖陽神色微沉,他修無情劍道上萬載,以身合道修得至尊之位,早已七情不動、六欲不生。

他見姬華韶第一麵,便被這個少年所吸引,他的身上有他的道侶印記,還是淩駕於天道之上的天婚婚契,無法解除的那種。

天道給了他一個道侶,他卻覺得既然解不開道侶契約,自己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感覺,冥冥之中更不想放他離開便宜彆人,就非要跟這個少年做師徒放在眼皮子底下,他腳步才邁上自己的地盤,便被看不下去的天道給用雷劫劈了,一傻就是將近二十年。

這樣的丟人曆史他一點都不想讓姬華韶知道,雲鎖陽將少年足上最後一根筋脈梳理通暢,他指尖挑在少年的後腰。

姬華韶立即緊張地捂住自己的褲腰帶,“還來,我覺得已經夠了,再打就破了!”

雲鎖陽清冷地道:“擦藥,擦完就不痛了。”

“哦。”姬華韶訕訕地轉過頭去趴好,他輕聲嘟囔道:“這算什麼,打一棒,再給個甜棗吃嗎?”

雲鎖陽沒跟少年理論,隻當小家夥鬨脾氣,少年的年紀連他年齡的零頭都不足,他手下動作輕柔,指尖沾著半透明的膏脂,有去腐生肌、活血化瘀之效,乃是極品聖藥,應該是哪一年從無垢那裡贏回來的,具體是哪一年因為不重要倒是忘了。

雲鎖陽手中的動作漸漸慢下來,眸色越發幽深,冷峻的麵容看上去帶著些危險,他倒真想喂他一顆甜棗吃,隻是喂的是那熟透水蜜桃中間那條縫裡隱藏的那朵花蕊,他緩和了語氣輕聲開口道:“韶韶,大崽沒了,我們再生一個吧,你想生幾個生幾個。”

姬華韶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他扭頭看到了男人那張如冰雪般的容顏,神色一本正經,麵無表情,看上去根本沒有說笑的意思。

“我怎麼可能生的了!”姬華韶咬牙切齒反駁道,此時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的姿勢很曖昧,尤其是還在擦藥這種尷尬又危險的時刻。

“你昨晚明明跟我說你很能生,想生幾個生幾個。”雲鎖陽陳述道,清冷的嗓音帶著一抹調笑。

“有嗎?那我一定是喝醉了。”姬華韶根本想不起來,他喝斷片了,模糊的記憶之間好像還真說過這種話,當他看到雲鎖陽唇角勾著的淡淡笑容,冰冷中充滿難言的暖意,如冬日裡的初陽,他被調戲了。

“師父,你給我用的不會是假藥吧!”姬華韶皺起眉頭,神色古怪,他下半身都沒感覺了,跟半身不遂沒什麼兩樣。

雲鎖陽擰著眉低頭看了一眼,水蜜桃已經變成紅色的大壽桃了,紅的厲害,像是要將皮撐破似的,熱度灼手,他都不敢下手去碰,怕熟透的桃子皮破開,汁液橫流,指尖他的指尖也泛著不正常的紅與熱度,甚至生出幾顆紅疹來。

姬華韶沒有得到回應,身後的人消失不見,但下一瞬,雲鎖陽手中拎著一個銀發銀眸緊閉著眼睛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後。

雲鎖陽毫無憐惜之意,將姬二倒提著,腦袋朝地,晃了晃,姬二銀色的頭發瞬時變成了拖把,在地麵上拖動。

雲鎖陽嗓音冷冽如冰,“醒醒!”

“好臟哦!”姬二極為慵懶地醒來,他半睜開眼睛,抱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頭皮按了按,還來不及動真格發火,他鼻尖微微聳動,他望向略有些熟悉極為有問題的藥味來源。

卻看到是出自姬華韶的身上,掀開遮在患處的布料,姬二陡然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傷處看上去極為猙獰,他貼近輕嗅了一下,確認自己的判斷絕對無疑。

他心疼至極,他的韶韶怎麼能受這種苦,姬二慵懶的眸光陡然一收,目光淩厲冷聲質問道:“誰給韶韶擦的藥,都過期了不知道嗎!有效期五天的藥都過期五千年了!”

“五千年?”雲鎖陽神色莫名的危險,冷氣肆虐,無垢真是夠狠,他後悔方才隻是提著他用腦袋擦了下腳下的地板,而沒有扔到廁所去打掃幾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