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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爾玉頭也不抬:“最後幾道?”

“……五道,爾爾你都這麼了解我了?”

“哼。”

王鵬飛憂愁托腮:“我也沒辦法,靳則總把數學作業放到最後,他下午才能寫好,我爸說要是保持五年級第一時間寫完作業,寒假帶我去燕京,明年暑假帶我去滬城。”

姚爾玉和靳則成績不相上下,輪流做前三那種,姚爾玉比較喜歡一氣兒寫完作業,靳則很有規劃,定時定量的做一些事,不過聽靳奶奶說靳則很喜歡數學,難道不愛先寫數學嗎?

“那你先看我的解題思路吧。”

“這麼爽快?”

王鵬飛作業不全部都抄,他想,這倆人都不給,他識好歹,但人總有偷懶的時候,第一次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作業本,受寵若驚。

姚爾玉反悔了,把前四道的抽回來,隻留最難的。

“不服憋著。”

王鵬飛隻能照做:“則哥,你下次先寫數學成不?”

靳則頭也不抬:“不成。”

姚爾玉想,可能是把最喜歡的留在最後?她吃東西也這樣。

不過今天姚爾玉心不在焉,語文抄寫生字的時候錯了又錯,後倆看坑坑窪窪的三四個錯字乾脆撕下來留著當演草紙。

靳則看了她一眼,很奇怪,頭一次見她寫作業沉不住氣。

姚爾玉支著耳朵聽田家的動靜,姥姥去了有一個小時,總該發出點聲響了,其實她想跟過去看熱鬨的,可惜姥姥不讓她參與那麼多‘社會活動’,免得將來過早融入八卦婦女群。

“你們聽見什麼聲音了沒?”

“沒有。”

“好吧。”

姚爾玉繼續寫字,蒼天沒有辜負她的期待,男人女人吵架聲如浪潮一般越卷越大,她一躍而起,把另外倆人嚇一跳。

叩叩——

有人推門進來:“小老板,我打個電話。”

早不來晚不來,姚爾玉心癢難耐,扭頭交代:“你倆看著,兩毛錢一分鐘。”

說完人一溜兒煙跑了。

王鵬飛發呆:“啊?則哥,怎麼回事?”

靳則淡定的回答:“讓我們收錢。”

“啊?”

田家動靜很大,又恰好是休息時間,挺多鄰居忙著洗衣服做家務,都奔過來看熱鬨了,這不,已經打過一波了。

田母頭發淩亂,臉上有一個巴掌印,田父臉上脖子掛彩,都很狼狽。

究其原因是田母在陶義軍來了之後要求給那漲高的二百快彩禮,陶義軍直接掏出來兩張大鈔票,和他們要求漲彩禮時反應大不相同,再看田薇也是淡定自若的樣子,當時田薇知道後可是氣的往外跑。

田雨心裡不是滋味兒,嫉妒陶義軍的大方和田薇的好運氣,於是給田母使眼色,再漲。

“明天接親還得給改口費——”

蘇奶奶去田家前特地請來了田薇的嬸子也就是田母弟媳,這弟媳當場陰陽怪氣:“嫂子,你這閨女養的真值錢,咱這鄰居可羨慕你們呢,就是田雨可惜了,上次沒賣個好價錢!”

田母能忍,田父臉上掛不住,偏偏陶義軍又答應了,不止給嶽父母改口費,還給田雨兩口子改口費。

“還有上車禮……”

田父頻頻以眼神製止,甚至扯了扯田母胳膊,田母不為所動,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田嬸子嘖嘖出聲:“可真厲害啊!”

但田薇此時表示:“我不嫁了,這輩子都不結婚了。”

而陶義軍表現的還想答應,田母不由憤怒,這哪裡有田薇反抗的餘地?揮手要打!結果田父先扇了她一巴掌,夫妻倆立時廝打在一起。

田薇哥嫂收到消息姍姍來遲,連忙勸架,田嫂子很明理的勸誡婆婆見好就收,順便不經意暴露了田母和人共同做生意投進去兩千多塊的事,這個人,也不是彆人,田雨。

田家存款包括田薇的彩禮也不過兩千多塊,這是把家底都倒騰進去了?!

田父簡直憤怒到了極點:“你瘋了!”

田母不敢言語,而田雨沒想到事情被揭穿,喃喃著辯護:“等生意起來就好了,你沒見過那麼多個體戶暴富的麼?”

“你有那個命嗎?!”

田雨不滿:“嫂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田嫂子拿出一片紙:“媽上次去我家落的,您二老年紀大了將來還得我和你哥養老,田雨你不能一次坑兩個人吧?”

這倆小姑子,田薇才是靠譜那個,田嫂子是想從她們彩禮上拿點好處,但聽人勸了不能殺雞取卵,田薇跟了當兵的,將來有什麼機遇還不好說,田雨絕對是靠不住那個,現在幫著田薇落個好兒,總不好得罪死了。

田母蠻橫,壓榨女兒,對生了孫子的兒媳婦不太敢大小聲,何況田雨投的生意是好是壞還不一定,當即蔫了。

田薇心灰意冷,還是那句話:“我不嫁了。”大不了到南方打一輩子工,靠自己還能吃不上飯嗎?

姚爾玉有些擔憂,這不在他們策劃裡麵,是演戲還是真的不嫁了?不會吧?她看看陶義軍,他也不確定,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完蛋,她該不會辦壞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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