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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爾玉不為所動:“你前幾天還說打台球,變卦太快了吧?”

“可這是去燕京啊!”

“太冷了,不想動。”

靳則也是一個態度,淡淡的。

王鵬飛說不動他們,隻能自己興奮地走了。

這人一走,姚爾玉以為靳則不會到台球廳來了,但到蘇奶奶和靳奶奶約好出門采購年貨的時候,他又來了。

姚爾玉將拿來暖手的另一包核桃花生奶遞給他:“你要是迷上台球,我舅舅罪過就打了,靳奶奶不生氣嗎?”

靳則嗅到花生奶外包裝帶著輕微的雪花膏香氣,咬開包裝和她一樣叼在嘴上:“我沒有沉迷,而且奶奶很喜歡打乒乓球,這沒什麼不同。”

唔,忘了,靳家爺爺奶奶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對孩子的遊戲娛樂一向很寬容。

原本寒假正是學生們到處跑著玩的時刻,姚爾玉不用看台球廳場子的時候也溜溜達達去看一眼,後知後覺發現一有時間就來台球廳的蘇民奇已經一連好幾天不見人影,姚爾玉覺得奇怪,問了蘇奶奶才知道他們家出事了。

“他爸媽鬨離婚呢,吵好幾天了,孩子真是可憐萬一他媽不要他那以後才沒有什麼好日過呢。”

蘇奶奶是媒人也是老思想,覺得夫妻怎麼能離婚呢,每次聽到哪對夫妻離婚都會歎息很久,因為和蘇民奇同姓更多一份同情。

姚爾玉想起蘇民奇的身世,也有些沉默,前世蘇民奇的爸爸出軌了,據說第一次相親的對象死了丈夫,他爸爸毫不猶豫的拋棄這對母子選擇和那個女人結婚,後來蘇民奇和母親相依為命,他拿了斯諾克公開賽冠軍生活不錯,母子倆因為記得姥姥好心讓他在台球廳練球的日子,為姥姥奔走尋找良醫。

“姥姥,我覺得小奇在台球上很有天分,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蘇奶奶不由得笑:“你才多大,用這種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彆人?”

“姥姥,我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才好呢!說明小奇爸爸沒眼光,作死!”

今生和前世毫無差彆,蘇民奇父母離婚的消息很快在附近傳揚開來,蘇父為了儘快和白月光結婚,在除夕前將蘇民奇母子趕回娘家。

一連好幾天,姚爾玉都沒見到蘇民奇。

春節是個熱鬨的日子,姚爾玉期末考試穩穩占據第一名位置拿到不少壓歲錢獎勵,父母年初六才帶著一雙兒女匆匆回來,因為廖家不允許他們回來太早,不允許兒子孫子在姚家過年,隻當做走親戚。

廖鵬程還惦記著在電話裡聽過一耳朵的隨身聽,到家就要往姚爾玉房間衝,被姚鬆霖拽住了。

“你多大人了,那是你姐姐房間!”

“小舅,我要隨身聽!”

姚鬆霖笑而不語:“隨聲聽磕壞送去修了,還沒修好呢。”

這一家子還沒回來之前,姚爾玉就找到他統一口徑說隨身聽壞了,現在看來果然沒有白白防備。

廖鵬程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臉皮厚到讓姚鬆霖再給買一個,廖靜芸在一旁門兒清,不屑一顧的撇撇嘴,她早就知道舅舅偏心,好東西就隻給姚爾玉一個人。

唯有廖文德表現正常,批評了廖鵬程的霸王行為,拉著姚爾玉細細問了許多事情,衣食住行都關照到了,像是個耐心儒雅的好父親:“有什麼心事就給爸爸打電話,爸爸媽媽在燕京工作照顧不到你,但是爾爾說什麼,我們都記在心裡了。”

姚爾玉心裡沒有一絲波動,她知道廖文德是個什麼樣的人,善於做表麵功夫,從不會給人留把柄。

“這是爸爸給爾爾的壓歲錢,獨一份,姐姐弟弟都沒有你一個人的多。”

一張四個人頭,大鈔。

前世姚爾玉每年拿到就傻乎乎的交給姚佩芬,這不是左手轉右手麼?麵子功夫倒是很漂亮!

姚爾玉麵色忐忑的收下了:“謝謝爸爸。”

廖文德摸摸她頭發,柔聲問:“學習吃力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她紅了眼圈:“沒有,但是有人背後說我不和爸爸媽媽一起住,很奇怪……”

這題無解,廖家現在住的房子兩室一廳,把陽台改成臥室勉強夠住,不可能將姚爾玉接過去,廖文德得安撫她,又拿出一張鈔票。

“咱不理他們,爸爸媽媽掙錢了就一家團聚了。”

姚爾玉內心冷笑,廖老太說她給了姚家不是廖家的孩子,但孩子長大了能回報大人的時候,好處可就不是姚家獨享的了。

二百塊錢到手,姚爾玉揣在兜兜裡,等初八這一家子返程後才掏給蘇奶奶。

這時候,廖文德一定會問姚佩芬有沒有收走孩子的壓歲錢吧?

姚爾玉爬上房頂打算要回自己的隨身聽,靳則正坐在院子裡,腿上趴著一隻雪白貓咪,她眼睛瞬間直了。

靳則招招手:“要看貓嗎?”

“要!”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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