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全員惡人(1 / 2)

一時沒有人敢回答,在強大的氣勢之下,連呼吸都困難,脖子更像是被人掐住似的,一個字都擠不出來。</p>

雷工汗如雨下,卻還是硬著頭皮求情:“求、求將軍再給我們一次機會……”</p>

“我倒也願意給你們一次機會,但我隻喜歡有本事的人。”</p>

士兵推來一車的木頭,“嘩啦”一聲就全倒在地上。</p>

宇文晟推撫過麵具,紅唇微彎:“不如這樣,誰能知道這堆木頭原本的模樣,那我便饒過那個人。”</p>

那一堆木頭奇型怪狀,但有經驗的木匠一看,就知道是被故意拆散,除非將其拚接完整,否則猜不出是個什麼東西。</p>

可這麼多的木件,沒有圖紙、沒有樣式,要全部拚湊出來,談何容易?</p>

看他們戰戰兢兢,猶疑不定的模樣,蔚垚狐狸眼一眯,添加壓力:“時間限製一柱香,若一柱香後你們還沒有拚湊出一個……那表示全都是些無能之輩,留之何用?”</p>

彆看蔚垚平時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但實則辦正事時最為心狠手辣。</p>

旁邊有人拿來一柱香點燃。</p>

時間在這一刻有了重量,他們看到那一柱香越燒越短,心臟越跳越快,就跟一把鍘刀懸在脖子上,越離越近。</p>

終於,一個木匠越眾爬出,他跑到木頭堆裡不停摸索查看。</p>

終於,當他在一塊木頭不起眼的位置看到熟悉的篆刻,他頓時有了信心。</p>

一番搜刮尋找,終於在一堆繁雜的木頭堆裡找出十六個同樣篆刻的木塊。</p>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拚接。</p>

他腦中有成品的印象,但畢竟是第一次嘗試將它完整組織到一塊兒,過程中一直不順利,眼看著那柱香越燒越短,他急得全身是汗,手指也哆嗦起來。</p>

“快快快……”</p>

他嘴裡不停地催促著自己,可直到香燒完了,他手上依舊隻是個半成品。</p>

“時間到,你失敗了。”</p>

他瞳孔放大,臉色蒼白如鬼。</p>

一道寒光閃過,其頸間現出一道血痕,緊接著薄噴出大片血跡,染紅了地上那片黃土地。</p>

濃重的血腥味道彌漫在空氣裡,刺激得不少人“yue”地作嘔,包括鄭曲尺。</p>

王澤邦上前,將那死人手中的半成品撿起,送到宇文晟手中。</p>

隻見他摩挲起木麵的纂刻,低低地笑了起來。</p>

這是個“?”字。</p>

“原來是南陳的……”隻可惜,他們舍不得派些級彆高的工匠潛伏,否則就不會隻是一個半成品了。</p>

他眼神一眺,蔚垚得令,繼續道:“下一柱香。”</p>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驚魂未定。</p>

但這一次,有一個人吸取了教訓,香一燃起就率先跑了出來,他跪到那堆木頭裡,就飛速扒拉起來。</p>

他不像上一位摸印記,而是辨彆木頭顏色,一下找來幾十塊木料特彆,同種類、同色係的木塊,再從中挑撿出他熟悉的卯榫結構結構。</p>

快了快了,他馬上就能搞定了。</p>

就在最後一塊木頭即將嵌入時,一道寒光從他眼前掠過,下一秒,他臉上的狂喜定格,直挺挺地仰倒在地。</p>

“可惜了,香……已經滅了。”宇文晟遺憾道。</p>

滅了?!</p>

其它人一臉不可思議。</p>

而鄭曲尺此時也是怔仲。</p>

剛才她看到明明還剩一厘米的香,在頃刻間竟然燒儘。</p>

蔚垚:“繼續,下一柱香。”</p>

這時鄭曲尺跟其它人都已經看明白了,這宇文大將軍哪裡是在放他們一條生路,這分明就是在耍著他們玩,這根本就是在設鴻門宴。</p>

這一次香燒半柱,也沒有人敢去冒險。</p>

“怎麼了?都不想活命了?”</p>

或許都在賭,他不會喪心病狂到真殺了他們全部人。</p>

香燼。</p>

宇文晟撩起薄豔的眼皮,分明在笑,卻如同魔鬼一樣落下囈語。</p>

“時間到了,既然都不想活,那就全去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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