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2 / 2)

鄭曲尺:「……」他這是在給她畫大餅嗎?

要不然,他還真有本事一句話,就將鄴國改朝換代了?

鄭曲尺全然不信,並將他的話當成了戲言,她據理力爭道:「我不管他會不會同意,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婚事不作數……」

「呃啊——」

一聲痛呼,宇文晟撫臂痙攣了一下,嘴唇蒼白,如同海棠花上凝結的冰雪一般。

鄭曲尺聽見了,話到一半就急拐了個彎,緊聲道:「你怎麼了?是傷口很痛嗎?」

此時的宇文晟臉色異常蒼白,有些奇異地笑了:「你不必管我了,或許我根本就拖不過這幾天,到時候你便能自由了……」

「……沒,我沒有不管你的意思。」鄭曲尺剛興起的理直氣壯一下就萎了。

宇文晟對她的狡辯充耳不聞,他如同一朵即將腐敗的惡之花,傷人傷己的話刻薄尖銳。

「我知道,你嫌棄我,厭惡我,現在……我已經快死了,你還打算與我撇清關係,你便是憎惡我至此……」

鄭曲尺張著嘴巴,聽著他的數落,等他終於停下後,才閃爍其詞道:「沒有,我真沒有,我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就是我們……」

咳……他說得過於情緒用力,導致傷勢加重,嘴角湧上來一口血,驚得鄭曲尺當場就啞聲了。

她眼下什麼和離啊、撇清關係啊、快刀斬亂麻都給忘了,安撫道:「好好,我們暫時先不說這個,你彆激動,好好養傷哈。」

她抓起先前給他抹臉的濕帕子,就抵到了他的唇邊,給他接血。

而他則趁機一把抓緊她的手臂,眸色雪亮:「曲尺,你能不能再等一等,我們的婚契,我定會親手奉上。」

鄭曲尺手臂都發麻了:「……好,你先放手,彆碰著你受傷的右手。」

她不急,她真的不急的。

宇文晟此時的精神狀態著實叫鄭曲尺頭皮發麻,她總覺得她若不順著他,說不準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恐怖又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若不信,我可以給你寫下軍令狀……」

鄭曲尺算求他了:「你就彆折騰了,你的右手都斷了,還寫什麼……」

話到一半,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聲音戛然而止,她抿緊雙唇,有些心虛虛地看向宇文晟。

果不其然見他一臉慘淡,譏嘲地瞥向自己的右臂:「是啊,我右手都斷了,以後或許我連劍都拿不起了……」

鄭曲尺恨不得回到前一秒,將說錯話的自己給掐死,她替他擦掉嘴角的血後,安慰道:「右手不靈,咱們就練左手嘛,彆自暴自棄,凡事總有可能。」

「那你會陪我嗎?會陪我好好練劍,練到左手使用與右手一樣嗎?」他希冀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鄭曲尺見他始終不肯躺好,非得倔著身子聽她說,她有些擔心他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流血,隻能道:「……陪,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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