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7980 字 6個月前

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 在樓底下熄火。腳步聲紛遝,隨著一前一後兩聲扣上車門的聲音,一聲“老板”沉穩響起。是阿州去迎接了湯野。

湯野習慣性地轉了轉食指上的戒圈,狹長的冷淡眼眸隻是瞥了瞥, 阿州便低聲彙報:“人在二樓。”

話音落下, 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從下屬手中接過輪椅扶手, 提高音量親昵地說:“奶奶, 我這就帶你去見小島。”

聲音在晴空下攀上二樓,他抬頭悠悠看了眼,推著輪椅進入彆墅。電梯上升梯門開啟, 輪椅劃過大理石地麵寂靜無聲,轉過玄關甬道, 布置氣派的起居室出現在眼前, 午後陽光籠著, 柯嶼坐在沙發上,正削一顆飽滿熟透的蘋果。

“奶奶,你看, 這是誰?”

輪椅上的老人家用力分辨,含混地說出兩個字:“叨叨。”

柯嶼手中的動作一頓, 放下刨刀,用力深呼吸後換上乖巧的笑容, 起身兩步蹲到奶奶跟前:“奶奶。”

奶奶鑲了假牙的嘴仍習慣性癟著,重複兩句“叨叨”, 又沒頭沒尾地“嗨呀嗨呀”,眼睛笑成眯縫。柯嶼抿著唇,將削得漂亮的蘋果塞進她手中。奶奶接過, 卻不知道吃,隻是微笑著看他,幾秒後,又如夢初醒般喃喃問:“這是哪裡?阿華呢?”

“在家裡。”柯嶼說。

島島說在家裡,那麼就沒有錯。奶奶迷迷糊糊地點頭。柯嶼幫她攏了攏開衫的衣襟:“阿華姐過幾天就回來。”

奶奶彎起眼睛,點點頭,繼續說:“嗨呀嗨呀。”

柯嶼捏著她的衣襟,遲遲沒有說話,良久,他慢慢地伏到了奶奶的膝頭。奶奶的手撫摸著他的黑發,掌心布滿做工磨出的老繭,那麼厚,幾乎要勾起他的發絲。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一下順著一下,目光出神遠去,嘴裡的聲音也低了下去,隻反複念著“叨叨”和“嗨呀嗨呀”。

再怎麼照料得當乾淨,老人家身上依然有濃重的老人味,和著洗衣粉的清香。

柯嶼深深地呼吸,眼眶裡湧出的灼熱潮濕被硬生生壓下,等再抬頭時,已是神色如常的模樣。

湯野饒有趣味地打量他,揮揮手,傭工上前接過了輪椅,他吩咐道:“送奶奶下去休息。”

傭工小心翼翼地問:“安頓在哪邊?”

湯野意味深長地一笑,“就安頓在二樓次臥。”

次臥與主臥以一條不長的走廊相連,門門相對,有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

柯嶼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湯野便攔腰摟住了他,臉上神情溫柔,但力氣之大卻讓柯嶼整個上半身都跌進了他懷裡,以至於不得不被迫與他緊緊相貼。

奶奶回過頭來,依依不舍的麵容裡是不解的擔憂:“叨叨……”

湯野把柯嶼的臉按進頸窩,在他耳邊低語:“小島,你這麼懂事,怎麼可以讓奶奶為你操心?”

僵硬的身體機械性地一節一節鬆弛,柯嶼終究是轉過臉去,對著奶奶的方向,嘴角牽起一個安撫的笑容。

他這麼做了,湯野才對傭工點點頭,吩咐她把老人推進次臥安頓,並特意叮囑關上門。人一走,柯嶼立刻推開他,卻又被湯野順勢扣住手臂,“急什麼?有段時間沒見了,你真是一點也不想我。”他的力氣很大,柯嶼被他捏得生疼,耳朵裡聽到的故作親昵便加倍惡心。

“昨天晚上在雲歸住得開心嗎?是不是我對你太好,才給了你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的勇氣?”湯野慢條斯理地發問,扣著他的腦袋箍著他的肩,半拖半拽地將人帶進房間。

門被瘋狂摔上,聲音大到樓下的人都驚得一抖。

天旋地轉,柯嶼被推得一摔,腰撞上尖銳床角,他臉色巨變倒抽一口氣,卻什麼痛聲也沒發出。湯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單手解開襯衫領帶:“你是不是覺得……勾搭上商家的人,就覺得可以踢開我了?”

軀體隨即覆上,捏著柯嶼的下巴就要親吻。柯嶼用力躲開,輕描淡寫,“你誤會了。”

湯野停頓著,卻不放開他,掐著他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對視:“你知道你的房子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有賣出去?我在每家中介都付了意向金鎖住了房源。你以為這麼低的價格怎麼沒人來抄底?整個娛樂圈都知道我湯野看中了這個房子,沒有人會來找你交易。你覺得有人來買你的房子給你錢就是你的救世主?寶貝,你真是天真得可愛。誰給你錢,我隻要動動手指就可以查得一清二楚。你的短片也是他拍的,你跟他——是不是早就睡過了。”

柯嶼的目光冰冷厭惡:“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變態。”

“我變態?”手上的力氣大到失控,下頜幾乎要被捏到脫臼,柯嶼的齒關被他硬生生捏開,吻在強迫下發生。他用力吻著,喘著氣冷笑:“我變態?寶貝,我要是變態,你留不到今天。你以為我還會尊重你等著你真正心甘情願的那天?我如果變態,你他媽早就被我玩爛了!”雙目漸漸赤紅,“你呢?你他媽采個風也能勾搭上,早知道你這麼騷這麼好/操,我留著你乾什麼?昨天在雲歸玩得開心嗎婊/子?我他媽在樓下等了你一夜!”

柯嶼一言不發,隻是麵無表情地承受著他可怕的變臉和難聽粗魯的人身攻擊。

領帶纏繞上手腕,湯野縛得嫻熟發狠,“我這麼愛你,連你跟我提解約都可以原諒饒恕——寶貝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你恃寵而驕被慣得越來越沒規矩,但是我願意,隻要你喜歡,愛怎麼作怎麼作,你最不應該挑戰我的底線。商家算什麼東西?你以為傍上一個區區商家二公子就可以把我一腳踢開?”

三圈死結,被發膠定型的發絲也失態得垂落了下來,“你以為他對你是真心的?你看看自己,你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對你真心?臉蛋?身材?還是被鞭子抽爛的身體?是你爛賭賭到家破人亡的爺爺,你精神病老年癡呆的奶奶,還是連你親生父母都不要的孤兒身份——你有病啊寶貝你知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天真?”

湯野卡住他的臉,捏得雙頰幾乎要碎,“豪門,是你想傍就傍,想進就進的?姓商的憑什麼真心對你愛你?操/爛了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懂嗎?”

柯嶼死死咬著內唇,剔透的黑色眼眸裡浮現倔強而懵懂的色彩,仿佛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什麼利刃刺穿,比起痛,更多是迷茫。

湯野氣喘籲籲中笑了一聲:“我可以饒恕你昨晚上的過界。現在——告訴我,他碰了你哪裡?他到底——有沒有——乾/你。”

柯嶼遲緩地眨了下眼睛,垂下視線,被緊緊束縛的雙手安順地垂在身前。

室內開始彌漫一股恐怖的、令人心悸的安靜,連一樓留守的傭工和保鏢都麵麵相覷。

死亡般的寂靜中,隻有湯野一聲重過一聲的喘息。

良久,他牙咬切齒:“我他媽早就應該乾死你。”

襯衫被粗暴扯開,扣子應聲崩落,“放開我!湯野!你放開我——變態!”

“好,我變態,姓商的對你溫柔——你既然喜歡這套,我今天就好好地乾你——”

砰!

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從二樓傳下,手下臉色一變,“州哥?要不要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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