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2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7607 字 6個月前

“怎麼?”

“知了。”

“知——”商陸對他翻舊帳的行為毫無辦法,“蟑螂?”

“南方難免的。”柯嶼換了個櫃子,彎下腰取出兩隻搪瓷杯,“本來想說用一次性紙杯更乾淨,但是既然爬過蟑螂了……我還是給你洗洗吧。”

商陸意外地看著他的動作。本來以為他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沒想到卻很嫻熟。嫻熟也不忘慵懶,似乎已經刻進骨子裡。

“喝茶?還是白開水?”柯嶼看著瓶瓶罐罐,翻撿著,“茶也不是什麼好茶……嗯,不如喝這個。”

一隻紅蓋子的透明玻璃罐,上麵還印著一隻卡通紅狐狸,看著有點眼熟,又過時。

“什麼?”

“白糖。”

“……”

柯嶼笑了起來,挑眉:“喂,我小時候隻有考試考好了才有這個喝的。”

商陸落井下石:“聽上去成績不怎麼樣。”

“還可以,不好不壞吧,忙著乾活。”柯嶼在兩隻搪瓷杯裡注入熱水,“這鎮子上的小店我都幫過工,現在很多都不開了。”他放下水壺,轉過身,對商陸舉起手,“你看,很明顯,這是一雙乾過活的手。”

商陸這時候才走進廚房。逼仄的空間在兩個男性的擠占下更顯得無法呼吸。他虛虛握住柯嶼的掌尖。五指白皙修長,但有薄繭。

柯嶼被他握著,並不忙著抽回手,甚至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許。

曖昧便在這種默許中升起。

“看不出。”手上的動作由虛轉實,商陸捏住他的指尖,對方溫熱的指腹擦著他的掌心,帶起若有似無的癢。

柯嶼低垂著側臉,抬眸瞥了他一眼,嘴角揚起笑:“你的手也有繭,是畫畫磨出來的?”

畫畫,射箭,騎馬握韁繩,打高爾夫……他有太多會磨出繭的活動,但是此刻卻笑著低語:“被老師打的。”

柯嶼明顯不信:“你一個少爺還會被體罰?”

“是少爺才更會被體罰。小時候爺爺還在,從公司退休後閒得無聊,就盯我們兄妹幾個的課業。我上麵一個哥哥兩個姐姐,都比我能學,成績都比我好。”

“好慘。”

“我小時候學普通話,怎麼都發不好音,念錯一個字就挨一下打。”

柯嶼失笑:“上次聽明寶提過。”

商陸明顯一怔,無奈:“我看她是找打。”

柯嶼屈起手指,很輕地勾起他的:“明寶好可憐。”

商陸看著他,聲音低下去:“明寶的哥哥呢?”

柯嶼勾了勾唇:“明寶的哥哥錦衣玉食,長得也帥,又有普通人羨慕不了的天賦,一點也不可憐。”他輕巧地抽回手,像從商陸心裡抽走了一根草芯,徒留風溫柔地鼓湧。

“還是有地方可憐的。”

柯嶼抬起頭,一根煙剛好抽到末尾,他順手撚滅,“比如?”

“比如連初吻都被賴掉了。”

他忽然舊話重提,柯嶼來不及偽裝,嘴唇張了張的樣子很像是要辯解,但隨即意識到自己應該對此表現出一無所知的態度,身體便又鬆弛了回去。

但來不及了。

商陸語調紈絝略帶嘲弄:“你不會覺得你的演技已經好到連我都能騙了吧。”

“好好說話,彆人身攻擊。”

“這不叫人身攻擊,”商陸低下頭,“這才叫。”

上翹的唇還未及驚慌放下,就被商陸碰了碰。

商陸一共親了他三次,一次在耳側,一次在臉頰,這次是第三次,在唇角。柯嶼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他的呼吸都有香味,柑橘調的苦甜裡有木質調的溫柔悠長,把荷爾蒙的灼熱氣息要命地烘托了出來。鼻梁好高,鼻尖筆直帶一點上翹,若有若無地擦到了柯嶼的鼻側。

柯嶼猝不及防,心裡沉沉地一墜,呼吸卻是輕輕地一屏。

商陸隻是點到為止的觸碰,隨即便後退,留出了一個曖昧的喘息空間。

“……我還以為你會打我。”他好心提醒,柯嶼像是一個被導演提醒了忘戲的演員,後知後覺地抬起手要把戲演下去,可惜商陸一把扣住了,凶——且遊刃有餘地把那隻手扣到了案台上:“真打啊?”

柯嶼無話可說,隻能冷著臉罵他:“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  在明天一起發和斷更之間衡量了一下,還是先發了吧

雖然不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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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賜福,是廣東民俗,有錢的人家在住宅和祠堂的花磚上雕刻天官賜福,沒錢的麼搞個香案擺個香爐寫張紅紙也聊表心意了(比如柯嶼奶奶家這樣)

這個習俗隨著兩廣人下南洋的曆史,也被漂洋過海帶到了馬來西亞,在檳城,可以說是家家戶戶的華人牆角、牆壁、廳堂都有可能擺著“天官賜福”的香案。

我解釋這麼多,你們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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