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7280 字 6個月前

商陸從沙發上起身, “看你時間,都可以。”

柯嶼說“好”,商陸回頭看了眼裴枝和, 走得更遠了些,拉開了通往庭院花園的門,“就這個?”

“嗯。”

完了,卻也不說道彆。

商陸正站在那株被柯嶼壓斷樹椏的羅漢鬆旁邊,仰頭看著月亮,說:“怎麼辦, 我想聽點彆的。”

柯嶼頓了頓, 遵從內心地說:“有點想你。”

商陸笑了笑:“有點?”

“一點點。”

“把你最近的行程發給我好不好?”

柯嶼說好, 商陸想了想,語氣低緩下來,:“背上的傷好了嗎?”

結的痂不是那麼容易脫落的。隻是那種強忍著痛去剝離的畸形欲望消退了,這一次, 這些傷前所未有地在認真愈合。

柯嶼很輕地籲了口煙, 明知故:“怎麼關心這個?”

“怕你疼。”

柯嶼輕輕笑了聲,“好,”他撣掉煙灰, “等不疼的時候,就告訴你。”

都在打啞謎, 打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無法宣之於口, 卻又在這樣的含蓄中更為難耐的啞謎。

商陸被他撩得嗓子癢,折返回去找水喝。冰桶裡的冰塊原是為裴枝和準備的,被他嘩啦倒進杯裡。水成了冰水,他提起杯口仰脖灌了兩口。

柯嶼聽到他喝水的動靜,跟著站起了身。黑沉沉的落地窗框著寧市燈火, 在這之上,倒映著夾著煙的沉靜慵懶的他。

商陸在裴枝和的注視中喝完了水,“讓你的貓乖一點。”

柯嶼看向無辜背鍋的五隻小東西,彎腰抱起金漸層捋著:“知道了,小陸哥哥。”

裴枝和等著他打完電話,沒有是誰的,隻是抿了口威士忌,順理成章地:“飛維也納的機票訂了嗎?”

馬上就是新年音樂會,還在法國時,每年的一月一號去金/色/大廳跨年已經是他和商陸的慣例。要和商陸一起坐在觀眾席,聽樂團指揮帶著成員對觀眾說出慣例性的那句“Prosit Neujahr”,才算是真正的辭舊迎新。雖然也有因為各種原因無法成行的時候,但今年,裴枝和不想商陸失約。在這之後,他的樂團將在國家歌劇院另有三天演出,商陸剛好可以出席,票他已經留好了。

商陸正ipad上登陸郵箱,查看柯嶼發送過來的行程郵件,聞言一時沒反應過來,“去維也納乾什麼?”

他連頭都沒抬,視線隻停在屏幕上,邊分屏切換出日曆,在上麵做著記錄。裴枝和一時間沒有出聲,商陸也沒有發現。安靜的時間過於久了,他後知後覺地抬起頭:“怎麼了?”

裴枝和麵無表情,控製著自己的視線不要去看他在記錄的事情,用平穩的語氣輕聲:“新年音樂會,不去了嗎?”

商陸一怔,笑得溫和:“這麼快,原來已經又要到新年了。”

“你新年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也不記得,卻在這裡把什麼明星的行程一個字一個字記到日曆裡——商陸,你到底怎麼回事?”

商陸按下鎖屏鍵:“枝和,我和你說過,不要看我的隱私。”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裴枝和控製著自己的語氣,胸口壓抑著起伏:“你從來不追星的,你才回國多久?為什麼要對一個戲子這麼上心?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回國你就一定會在,後天我就要走了,如果我今天不來找你,你會去香港找我嗎?”

“會的。”商陸首先回答了他,繼而糾正:“不要用‘戲子’這樣的字眼,演戲和導戲都是藝術,也是工作。蘇阿姨也是演員,你心裡這樣定義,她會傷心的。”

他不提蘇慧珍還好,一提,裴枝和便騰地站起了身:“我媽媽是影後,你把一個演技爛到這種程度連閻老師這樣溫和的人都要公開點名批評的人跟她相提並論?”

閻立嵐是香港文化屆泰鬥,雖不自己導戲,但寫劇本譜曲題詞寫影評,與影壇名流往來密切,是從香港影壇黃金年代一路走來的德高望重之輩,與蘇慧珍也是舊識。雖然蘇慧珍退圈已久風光不再,又有些難堪的緋聞纏身,但閻立嵐還是時常與她喝茶。

就是他寫了那篇著名的影評,在末尾稱讚柯嶼貢獻了人生最性感的三十秒。

裴枝和知道商陸不喜歡向外人公開身份,因而隻字未和蘇慧珍透露。以至於蘇慧珍與閻立嵐聊起這樁事時,隻以為是陌生人的手筆。

裴枝和這樣說,商陸敏銳地反:“你明明對柯嶼很了解,為什麼剛才要裝作不認識?”

裴枝和猛地住口。他不屑於辯解,直白地說:“我故意的。”

少爺脾氣特殊身世加上藝術家性格,商陸向來知道他個性裡的古怪尖銳敏感,想了想,:“你是不是不喜歡他?”

裴枝和懶得撒謊,被商陸這一句關切莫名搞得心口一片酸楚,帶著鼻音地說:“嗯。”

商陸早就感覺到,因而並不意外,隻說:“你會喜歡的。”

那片因被關切而湧起的卑微的感動戛然而止。裴枝和啞口無言,半晌,覺得可笑地嗬了一口氣,“憑什麼?”

“babe原來也討厭他,後來見了麵就喜歡了。”商陸對他的冷意一無所察,甚至勾著唇笑了笑:“柯嶼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裴枝和站著聽著,手指連著身體同時開始泛冷,“你都不我為什麼不喜歡他。”

商陸沒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從自己好朋友口中聽到有關柯嶼的謬誤和偏見,輕描淡寫地說:“這不重要。”

裴枝和安靜地垂首站著,目光停在商陸身上。他關心的,是“柯嶼不被喜歡”這件事,想要實現的,是“柯嶼應該被喜歡而非被誤解”,至於他裴枝和為什麼不喜歡他、他不喜歡他的那份心、那份彆扭微妙的感受,又有什麼關係呢?

“商陸,”裴枝和叫了他一聲,見他抬眸看向自己,眨眨眼勉力牽出一個溫和好看的笑,“我還是你心裡的天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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