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正文終章(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15189 字 6個月前

明寶交了男朋友也還是喜歡纏著她哥哥, 雖然嘴上說隻留零點二分給他,但行動遠比說的坦誠。商陸趕她:“商明寶,陪你男朋友去。”

明寶背著手靠著門, 嘻嘻笑了兩聲:“他忙著做實驗呢。”

商陸手上握著鋼筆:“我也在忙。”

“小哥哥。”

商陸不得不抬起頭,看到他妹妹傻乎乎地笑, 眼神莫名有些寵溺。他放下筆,命令她:“正常點, 然後出去。”

“小哥哥, 你是不是很幸福呀?”

商陸摘下眼鏡,無語了會兒, “怎麼了?”

“要是我和斐然分手了, 他又來找我,我還是會覺得有些不一樣的。”

多蹩腳的話裡有話啊, 商陸瞥她:“斐然要是敢這麼對你,我會幫你打斷他的腿。”

“不是啊,他才不會呢, ”明寶亂七八糟地說:“我就是覺得, 你和小島哥哥都好勇敢哦。”

提到柯嶼, 商陸的目光總是柔和:“是他勇敢。”

明寶一直點頭, 又開始笑,臉紅紅的,欲言又止的模樣。

商陸受不了她了:“你吃錯藥了?”

“不是呀, 我有一個秘密, 可是又不能告訴你,憋得好難受。”

“什麼秘密?”

明寶張了下唇,又撅起來了:“我的話有那麼好套嗎?”

商陸笑了一聲:“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有兩個, 負負得正就不難受了。”

明寶:“……你騙小孩子呢?”

“愛聽不聽。”

“聽聽聽,”明寶扒過椅子反坐,“我聽,聽著呢。”

“你小島哥哥這幾天狀態還好嗎?”

“挺好的,每天去試鏡一上午,下午看劇本,這你不是都知道嗎?你問這乾什麼?”

商陸衝她勾勾兩指,讓她把耳朵湊過來。

明寶乖乖湊過去,聽到商陸在她耳邊說:“因為我要跟他求婚,要確認他已經倒完時差,足夠清醒理智。”

明寶:“!!!!!”

“你什麼表情?”

明寶緊緊捂住唇,五官都憋扭曲了:“嗚嗚嗚我好痛苦……你個騙子,我現在是雙倍痛苦!”

商陸:“?”

明寶乾脆捂住臉,甕聲甕氣地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求婚啊?”

“生日那天。”

“!!!!!”

“又怎麼了?”

明寶哭著說:“我覺得更痛苦了……”

商陸冷眼睨她:“……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很奇怪嗎?”

再待下去就露餡了!明寶推開椅子就跑:“我發燒了我病了!我去找斐然了!小哥哥你一定會心想事成馬到成功的!不要怕!”

這不算劇透吧!

商陸聽著她跑遠的少女聲音,忍不住笑出了聲。當然會成功,還用你個小丫頭說。

不過,有祝福總是不錯。就好比溫有宜,還親自為他挑選了當天的口袋巾。

明寶帶著奧丁開車去找斐然,他們科研所有好大一座植物園,斐然便陪著她在園子裡遛狗,白大褂也沒來得及脫,……當然,主要是看住奧丁彆亂吃,怕它被毒死。

明寶把自己的痛苦一五一十地跟斐然說了,又不好意思地自我反思:“我以前還是我小島哥哥的黑粉呢,讓我小哥哥永遠不要拍他。”

斐然比當初的商陸更不關心娛樂圈,心裡沒有任何八卦的波瀾,隻是順著她問:“然後呢?”

“然後突然看見了他真人,就站在院子裡……好喜歡,他看著好好。”

斐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思至純至性,做出這樣顛三倒四的事情來,他也不覺得意外。一路碰到同事和領導,他牽著明寶的手,與人打招呼隻是淡淡頷首,很有搞學術的那股子寵辱不驚。

明寶又想了會兒,大約是想他們倆這一路的波折,接著神情沮喪下來:“其實我有點羨慕他們……”

斐然問她:“羨慕什麼?”

“羨慕他們可以結婚了。”

斐然停了下來,一手牽著狗,淡淡地看著她:“你還太小了。”

明寶早就猜得到他的回答,心裡難受了會兒,又自顧自高興了起來:“我小時候剛知道自己有心臟病的時候,每天都覺得自己要死了,每晚都跟老天說,拜托拜托讓我死之前穿一次婚紗扮一次新娘子吧!你不會嫌棄我戀愛腦吧!”

斐然笑了笑。憑什麼這世界上不能有人從小到老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呢?明寶就應該如此。“不會,”冷冷的聲音隻要低沉下來便很溫柔,“你沒有戀愛腦,”他略頓了一頓,“也不會死。”

奧丁跟著汪了一聲。

她跟斐然吃過了晚飯才回雲歸。她早就申請想要自己的房子,畢竟商陸一畢業大姐就送了這套雲歸,為什麼她不能擁有呢?但顯然全家老小都對她很不放心,留在寧市可以,但決不允許單獨住,也不許夜不歸宿。

卡著十一點才回了家,跑車轟隆隆駛上坡道,奇了怪了哈,這麼晚了陽台上還有人抽煙了。

明寶一眼見到紅煙頭,正在書房的方位,心裡便明白了。停好車,直梯徑自上二樓。書房門推開,商陸果然正搭著欄杆抽煙。

“噔噔——您的貼心小棉襖上線!”她一個閃現扭胯,兩手擺了個pose。

商陸撣了撣煙灰:“熱著呢,不需要。”

商明寶:“……”

她走近她小哥哥,很懂又很神秘地問:“緊張了吧?”

“還好,”商陸挽回了一下顏麵,停頓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覺得,我是說如果,……不是,是有沒有這種可能……柯嶼不答應我?”

商明寶:“?你腦子壞啦?”

商陸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許,有一點。”

“小島哥哥那麼愛你。”

“你覺得他以前愛我嗎?”

“也愛呢。”

“他還是走了。”

明寶噎了一下,含糊地嘟嘟囔囔說:“這個問題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什麼?”

“我說——”明寶亮起嗓子,“這個問題你最清楚了不是嗎!你都懷疑,那誰來證明小島哥哥的愛呢?”

商陸怔愣住,灰從煙頭撲簌落下。在寧市冬日的夜中,他英俊的麵容上緩緩浮起被點亮的、如夢初醒的微笑。

是啊,如果連他都懷疑、都不自信,那麼誰來證明柯嶼的愛呢?誰又比他更有資格,去證明柯嶼的愛。他在機場,連他最珍視的體麵都丟棄,隻保護他。

他怎麼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想到這樣愚蠢的可能?他在患得患失什麼?

“他以前給我的感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像一座霧裡的小島,猜不透,也抓不住。我曾經以為自己已經牢牢抓住他,但他走得那麼輕易,”商陸熄滅煙,兩手搭著欄杆,額發被夜風吹起,遠處月光下潮汐輕晃,“你說得對,我不應該問這種問題。”

隻不過珍寶失而複得,他曾明晃晃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珍寶流沙般從指縫溜走,再抓住攥緊時,讓他如何不患得患失,如何能不緊緊地托住這滿手生命裡最珍貴的東西,不停地問彆人:你看我抓住了嗎?這次我抓住了嗎?真的真的,抓得很緊再也不會失去了嗎?他好怕這又是一場幻覺,好怕抓得越緊、失去得越快。

明寶陪著他一起吹風,眼神都被吹得迷離:“小哥哥,我現在覺得,有些人的關係不是簡單用愛情能衡量的,你和小島哥哥就是這樣的,愛情才不牢固呢,可是陸地和島嶼是永遠能守望到彼此的。”

商陸笑了笑,撫摸著她的頭發:“謝謝你,小棉襖,不過too much,我現在覺得有點熱了。”

“嘁。”

·

商家規矩嚴,講習俗,生日是從中午開始過的,中午吃正餐,下午小聚,晚上算是一個小party。

溫有宜和商檠業吃過中飯就離開了,自覺地把空間留給年輕人。兩人都知道商陸晚上要做什麼,商檠業還是嚴父模樣,溫有宜上車了仍不斷叮囑:“彆緊張呀寶貝。”

商陸手被她攥著不放,無奈莞爾:“到底是你緊張,還是我緊張?”

等到下午,紀允先來,帶著女伴謝淼淼。晚宴有基本的dress code,因而他也穿了西裝,謝淼淼穿裙子裹披肩。紀允看到柯嶼已經在了,奇奇怪怪地問:“小老師來得這麼早?比我還早。”

柯嶼低咳一聲:“叫柯老師。”

紀允不要:“那我不是跟彆人一樣了嗎?怎麼在不經意間證明我是你正牌學生呢?”

柯嶼無語,謝淼淼亂笑。過了會兒逮著機會問紀允了:“你跟淼淼成了?”

“她拿我當弟弟,她喜歡老男人。”紀允莫名悲憤,“她腦袋有問題。”

柯嶼很有技巧地安慰他:“沒關係,等你老了就行了。”

紀允:“……”

“反正你喜歡姐姐,她永遠比你大,等你老了,她還是你姐姐,那時候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對吧?”

紀允:“……雖然我才十七……”

但你也不能這麼糊弄我。

柯嶼突然意識到他真的好小,拍了拍他肩:“好孩子不要早戀。”

陳又涵就住隔壁,跟葉開一起姍姍來遲。兩人帶了酒,穿過庭院和花圃步行而來。陳又涵穿襯衫馬甲,袖口卷上去,露出小臂上的青筋。他自成倜儻,讓人覺得他隻是看今天太陽好,所以才興之所至拎瓶酒來喝一喝。

“柯老師。”葉開打招呼,又把手中的禮物轉交給一旁侍立的明叔。

“可以叫我小島,或者像明寶一樣,叫小島哥哥。”

其實葉開沒有比商陸小幾歲,畢業後就進了銀行高位就職,在金融市場上已經是備受矚目的繼承者。但他生得太好了,矜貴溫和又乖巧疏離,像一朵被冰封的玫瑰,柯嶼不自覺地拿對待明寶的感覺去照顧他。

葉開瞥了眼陳又涵,唇角抿起來,聲音略低了些:“又涵哥哥不讓。”

柯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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