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番外二(1 / 2)

內娛第一花瓶 三三娘 8155 字 6個月前

應隱加盟《再見,安吉拉》的消息還未等官宣,便已經被大大小小的爆料號劇透了,論壇內的帖子也層出不窮,有驚歎的,有看戲的,當然,更少不了的還是吵架撕逼的。娛樂圈的熱鬨就是撕逼撕出來的,爆料一出,就注定了腥風血雨。

不嫌事兒大的圈內人士如此匿名說道:「應隱這三年沒轉型成功,成績也不夠亮眼,對於無情的資本來說,果然就隻能淪為抬轎工具人了,美女略可惜啊。」

評論區猶如狗聞著味兒,順著節奏就吵起來了。

「應隱給柯嶼作配?電影圈還是中生高貴啊。」

「怎麼的,應隱不配?燙知識,應隱拿雙星時柯嶼還連個八番配角都演不好呢!」

「笑死咯,跳什麼腳啊,現在柯嶼就是戛納影帝啊,誰給他做配他都受得起!」

「對柯嶼本人沒意見,就是這幾年吸了太多腦殘桃浦癌,你主子風光跟你有一分錢關係?看著與有榮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活在大清朝的天呢!」

營銷號總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吵架就是流量,流量就是錢。玩弄粉絲的情感,調轉他們的槍頭於股掌之中,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很快,又有另一名號稱料很準的博主爆料:「辰野還是給力,應隱一番,柯嶼特出,保真。」

「保你媽的真,應隱壓番柯嶼,小花壓番戛納影帝,傳出去整個內娛都跟著一塊兒丟人!」

「資本真就隨心所欲唄」

「料肯定是假的啊,商陸怎麼可能委屈柯嶼?他是導演,是主投,戲份又都在柯嶼身上,怎麼可能讓他當特出?」

“我什麼時候同意過她一番你特出?柯嶼,我讓你去說服她,不是讓你把自己的一番都拱手讓人。”

柯嶼撚一點魚食喂魚,心虛又默默地挨了這句罵。

真正和麥安言相處了七年的是他,他太了解,麥安言是一個要將所有利益最大化的人,在麥安言的價值取向中裡,唯有應隱當一番,他才覺得賺,才會鬆口。

既然隻能在一番和應隱出演之間二選一,那麼柯嶼願意讓出這個一番。

正是周末,兩人正在雲歸彆墅後院新辟出的池子邊。溫有宜常請教的那位風水大師說,兩人陸島相連,土木連綿,得要點活水才能把運勢盤得更活,長遠看,對兩人關係也是大有裨益的。從設計到落地前後不過兩周,兩人出了一趟差,等回來時,滿池子的錦鯉已經活蹦亂跳了。

柯嶼逗了會兒魚,蹲下身跟一尾瘦而金閃閃的鯉魚說:“你怎麼不去搶吃的?搶不過就不搶了?哦,你嫌擠。”

商陸:“……”

柯嶼拍拍手,聲音更小了些,聽到商陸耳朵裡嘀嘀咕咕的:“那裡有個生氣的人,你遊遠一點,不然小心晚上把你燉了。”

商陸聽了一耳朵,在微弱的風聲中分辨明白了,隻手搭著腰,無奈又好笑地把手裡剩下的煙狠而潦草地抽完了,一把將柯嶼撈起打橫抱到懷中:“誰愛搶食?”

柯嶼舉手投降,裝乖:“我,我愛搶食。”

人到陽台玻璃門站定了,深色防窺玻璃倒映出商陸公主抱他的身影,襯著背後影影綽綽的綠意和一尾躍出池子的魚。

商陸垂眸瞥他,命令:“開門。”

柯嶼乖乖推了把,門絲滑地滑開了。商陸把他扔上沙發,人欺身上去:“就這麼想讓應隱跟你搭檔?”

啊,講不講道理了,不是你非得請她的嗎。

柯嶼提醒他:“是你說她很貼臉。”

商陸挑眉:“是你先提建議的。”

“我開玩笑的。”

“原來你不是真心推薦她,”商陸莫名愉悅到,“應小姐知道該傷心了。”

柯嶼:“……”

你說怎麼就怎麼吧。

兩家粉絲撕起來不好看,已經到了互開黑帖的地步了,柯嶼自己惹的禍自己出手擺平,應隱主演的消息便以小視頻的方式官宣了。視頻中,柯嶼一身素衣麵對鏡頭,依然是他標誌性的舉重若輕:

「從我和應隱認識開始,就一直希望有一天可以暢快地跟她演一場戲,以不拖她後腿的方式。但是花瓶廢物到雙星影後的路太遠了,雖然中間搭檔過幾次,可惜那些鏡頭連我自己都不忍回顧。這次《再見,安吉拉》,我很慶幸有這樣寶貴的機會讓我一了心願,這一次,我們將會一起呈現一段長達二十分鐘的一鏡到底。靚女,你準備好了嗎?」

應隱轉發:「時刻準備著敬禮」

沒有什麼比當事人出麵更能平息紛爭了,何況柯嶼還是如此坦然的姿態。

網上的風向暫時轉為溫和,粉絲終究也隻能悶悶不樂地說一句:「反正這個一番和特出是怎麼回事懂的都懂。」

應隱的粉絲也懂得見好就收,並未得意洋洋宣揚自己撕番勝利。最後以營銷號出麵帶領風向告終:「其實番位高低對於柯老師和小隱來說都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吧,對於他們來說,如何呈現一部好電影才是真正的重點。這次讓番也算是電影圈的佳話了,希望以後撕番的事情也可以少一些。」

營銷號自然是宣發那邊安排的,風向一被帶起來,路人觀感好了許多,紛紛附和“讓番佳話說”,達成了應隱、柯嶼、電影三贏局麵。

簽約當天,麥安言一一確認合同條款,GC和辰野的律師從旁協助處理。百無聊賴中,應隱聽到敲門聲,回頭便看到柯嶼在玻璃門外對她微笑。

她推門而出:“你怎麼來了?”

“怕你半路反悔。”

應隱拆穿他:“要跑路早跑了。”

柯嶼靠上牆,見麥安言還在梳理條款,散漫道:“那天談條件時,你怎麼這麼緊張?我以前沒聽你說這麼想上這部片子。”

“跟你演爺孫,多有意思多好玩兒啊。”

柯嶼瞥她一眼,應隱扛不住他的眼神,“你彆這麼嚴肅,就當放假了……就是玩兒。”

“玩?”柯嶼略略站直身體,“商陸的片場,不是讓你來玩的。”

“我雙相有一年了。”

柯嶼一怔:“什麼?”

應隱亂糟糟地說,“你跟我提的時候,我就是覺得這個本子,這個拍攝過程都很有意思,我不是真的玩,我就是……我太厭倦了,柯嶼,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演戲,片場,拍攝,娛樂圈,都他媽無聊透了,十年了,我覺得我從一個很愛電影的人變成了一個憎惡電影的人。”

柯嶼沒做聲,應隱目光看著走廊尾的窗子,聚焦但空洞的眼神,繼而吞咽了一口說:“有一天我起來,淩晨四點,要去做三個小時的妝發,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不知道……我用修眉刀在臉上劃了一道。”

“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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