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察覺到他的尷尬後微微一笑，很爽朗的說出以前的約定。
於飛這才好受一些，靦腆的伸手借過錢，語氣很堅定的說：“姐，你這幾天不用擔心，我從小自己摸滾打爬做飯洗衣服什麼的都會，能養活自己。”
“那倒是省了我一個大心思。”顏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客氣幾句之後便隨著程亦彥上車離開。
程亦彥臉色不太好看，沉默了一路子，最後還是顏艾先打破沉默問：“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有。”程亦彥應聲說。
顏艾情緒不太好，語氣很低的說：“那你就快說，我急著要回學校。”
程亦彥修長的手指用力摁了摁太陽穴聲音深沉的解釋：“我和她小時候是在一個大院裡長大，我爺爺和她爺爺又一起當兵，生死之交，所以比較熟悉。”
這話說的非常簡潔，沒有交代詳細，程亦彥是如何也張不開嘴說，家裡上上下下都一直準備讓他娶慕思柔，可以變相的說慕思柔就是他的未婚妻。
但他一直沒同意啊，對慕思柔實在是不來電。
直到第一次見顏艾的時候，本著是樂於助人把她從水中救上來，在看清她容貌之後被徹底驚豔到。
那時候他心中泛起層層波瀾，第一次有了想和眼前這個人共度餘生的想法，很單純，就想要和她過一輩子。
當時，程亦彥也有想過再進一步發展，但沒有絲毫經驗，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一下子愣在原地，再加上有顏艾的那個表姐還是堂姐搗亂。
程亦彥心中大驚，不想壞了顏艾的名聲，趕緊撇清關係，回去的路上一路子懊惱自己也沒問問人家姑娘姓甚名誰。
以至於有了後續發展時，程亦彥不僅感慨到天助他也，才主動出擊將顏艾牢牢握在手中，最終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確定下來處對象。
來北京之前，程亦彥考慮過來自程家眾多人的壓力，但還真沒有想到慕思柔竟然和顏艾麵對麵的撞上，並且還做出挑釁的舉動。
這下真讓他頭大。
“父母之命，青梅竹馬？”顏艾忽然挑了一下眉頭冒出來一句。
“沒你想的那麼誇張，但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要相信我，長這麼大，第一個動心的就是你，第一次想有攜手共度餘生的想法，也是跟你，以後也是隻有你一個人。”程亦彥開始支支吾吾的說著，後來說起土味情話特彆的溜。
恐怕所有認識他的人，會相信他有一天，也會是張嘴情話就來，沒辦法，都是逼出來的。
顏艾從穿著上可以看到慕思柔屬於北京名媛級彆，然後又想到程亦彥的家世，不由得一陣泄氣，怏怏的說了一句：“隻要你不變心就行。”
“我發誓，我程亦彥要是有萬分對不起顏艾，就…”程亦彥做出這個年代標準的發誓動作，信誓旦旦的說。
顏艾趕忙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彆發誓了，我不聽嘴皮子功夫，是看行動的人。”
程亦彥心裡暖暖的放下手指，輕“嗯”了一聲，一雙冷眸閃閃發亮的看著顏艾，裡麵盛滿了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