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奪(2 / 2)

齊東珠的婆婆那拉氏母家分屬鑲黃旗,和正黃旗的葉赫那拉氏,也就是如今宮中的惠妃家族有幾分淵源。故而對宮中的消息,人員的流動都能提前聽到些風聲。

可那拉氏卻不會為齊東珠出頭。說白了,隻要齊東珠每月的餉銀按時從宮中遞出去,齊東珠是死是活,是病是災,那拉氏都不會放在心上。

輕輕一歎,齊東珠反而安慰起腦中那被氣得不輕卻無可奈何的係統來。說到底,她本身也不是什麼會與旁人爭執的性格,方才怒上心頭,無非是急於保護那惹人憐愛的小比格罷了。

可轉念又想,小比格看著再招人疼,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天龍血脈,等他長出了爪牙,誰又敢慢怠欺淩他半分呢?那可是未來的雍正帝啊,至高無上,受萬人朝拜的天選之子。

可彆被他現在的小可憐樣兒蒙蔽了!

齊東珠在腦海中深深地警醒自己,一定不要中了封建主義的奶比炮彈!含奶量再高也不能吸了,什麼都吸隻會害了自己。

可話雖這麼說,夕陽還沒落,齊東珠都不用人催,便提前來到了比格阿哥的寢室,沐浴後便替換了那年長奶母的跟屁蟲奶母。

想來她們是分配了一個早上,一個下午,把最難熬又不會有管事來查崗的冬日長夜分配給了新人齊東珠。

可齊東珠很難稱得上在乎這樣拙劣的排擠。比起與這些奶母置氣,她更願意多陪陪那軟乎乎的小比格,吸一吸他白色絨毛都沒有長齊的圓鼓鼓的小肚子。

那奶母見齊東珠這麼自覺來接班兒,甩著帕子做作地給榻上皺著豆豆眉的比格阿哥行了個禮,又隨口哄了哄,便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她們這些奶母都是生完了孩子,奶水充裕時被選入宮的。雖說當皇家的奶母月俸優厚,為自家的孩子雇傭一個奶母也綽綽有餘了,可有的奶母確是覺得自家孩子吃了大虧,又沉緬骨肉分離的焦慮,即便她們伺候的是天家龍嗣,也有心緒不寧,焦躁不安的時候。

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恭敬有些,更多的卻是疏離和算計。指望日後這皇子看在幼時喂養之恩上,對奶母一家寬待施恩。

而這些,齊東珠卻是通通沒有的。即便知道此刻這孱弱的幼崽是未來為了大清殫精竭慮的雍正皇帝,卻無法給來自未來,深知封建落後,大清腐朽的齊東珠帶來半點兒震撼。

要她上趕著伺候未來的皇帝那是沒什麼可能的,可若是一隻軟糯的奶比……

齊東珠見人走了,半刻沒停地走到榻前,將在榻上哼唧的比格阿哥納入懷中。輕柔地揉開了他那皺在一起的豆豆眉。

奶比黑色的鼻頭聳動,似乎聞到了齊東珠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氣,一張毛絨絨的小臉兒不再皺在一起作苦大仇深狀,反而弱弱的抽動起了小鼻子,鼻腔裡發出軟軟的哼唧聲。

就像幼崽受了委屈,在向母獸撒嬌一樣。

“是不是餓了?”

齊東珠輕聲問道,解開衣帶,對著抽動著黑鼻頭的奶比敞開胸懷。

奶比哼唧著拱進她的懷裡,吸吮起奶水來,用力得毛毛臉都皺了起來。即便齊東珠盛著奶水的胸貼是係統出品,小奶比吸吮時她也感受不到什麼尷尬,可卻是有點兒擔憂小奶比過於豪放的吃相了。

怎麼和餓了大半天一樣。

不多時,她將含著奶嘴兒不肯放的小奶比從胸口撕下來,笑著蹭了蹭他奶味兒十足的毛毛臉,蹭得奶比打了個奶嗝兒,努力睜大了他黑亮的眼眸。

今日他眼睛能睜得更大了些,看起來有些圓,像浸了水的紫葡萄,純淨剔透又不諳世事,像是在努力記住齊東珠的樣貌一般。齊東珠與他對視片刻,垂首愛憐地吻了吻他毛絨絨的眉心,笑道:

“寶真乖。”

小奶比弱弱哼唧一聲,軟乎乎的小腦袋蹭了蹭齊東珠的手腕兒,絨毛拂過,在齊東珠的皮膚上留下微弱的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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