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拆除係統(6)(2 / 2)

止戈看著陳得開的手,把自己的衣袖從陳得開的手裡扯了出來,搖頭道;“我現在對騎馬不敢興趣,你玩吧,我先走了。”

說罷,止戈就轉過了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但陳得開已經立馬上前,展開雙臂,攔在了止戈的麵前,說:“你要是現在離開,我就告訴我哥,你欺負我。”

止戈愣住,有點迷惑的望著陳得開,不明白自己是哪裡欺負他了。

其實止戈拒絕的理由很簡單,他會騎馬,但是他不想要騎馬耗費更多沒必要的體力。

花費的體力到時候都是要用食物來彌補的,現在他身上隻有那麼多的錢,要省著花。

陳得開:“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帶你騎馬嗎?”

止戈看著自己麵前的陳得開,依舊不語。

陳得開沒有等到止戈的回答,便自己回道:“我在視頻裡見你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所以想要帶你來騎馬,讓你釋放一下自己,這樣心情就能夠變好。”

一個還是陌生的人,能夠這樣為自己考慮,是一件很令人感動的事情,特彆是在心裡脆弱的時候,很容易讓對方走進自己的心裡,至少不會再將對方當作陌生人一樣對待。

但止戈毫無所動,所想的隻有體力消耗的這個問題。

在止戈的心裡,騎馬會耗掉的體能,遠遠大過了內心的釋放。

於是,止戈想也不想的拒絕:“我現在已經調整好了自己,所以我覺得不需要再騎馬釋放自己。”

陳得開默然,止戈又說:“而且我沒有欺負你。”

陳得開一愣,看著止戈一本正經的模樣,撲哧的笑出了聲。

止戈望著陳得開,有點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他的確沒有欺負過陳得開,所以不存在他給他哥告狀這事。

陳得開望著止戈,眼裡的興味更濃了。

陳得開饒有興致的望著止戈,抱著雙臂說道:“如果你不陪我,那我就告訴我哥,你欺負我。”

止戈皺起了眉:“可我沒有欺負你。”

陳得開微微仰起頭,笑著說道:“你拋下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那就是欺負我。”

止戈:“那你也可以離開。”

陳得開:“但我現在就想要騎馬。”

止戈:“……”

止戈看著陳得開,有點和他完全說不清,講不通的感覺。

可他是陳欽清的弟弟,萬一陳欽清真的信了他的話,以為他欺負他弟弟怎麼辦?

這讓止戈心裡有點猶豫。

陳得開:“我已經提前和這裡的教練預定了,現在走就是放人家鴿子,你難道想要我做一個沒有誠信的嗎?“

止戈:”……“

因為自己讓他成為一個失去誠信的人,這個責任就有點大了,所以止戈的心裡不由開始動搖。

但他確實是不想要騎馬,也不想要留在這裡。

陳得開看出了止戈已經動搖,於是又道:“如果你不想要騎馬也沒有關係,你可以在旁邊等著我,而且這個馬場會準備免費的點心和飲品,你可以邊吃邊等。”

不用騎馬,還能夠享用免費的點心,這簡直完美的戳在了止戈的心上。

止戈看了看陳得開,已經不再堅持離開了。

就在止戈剛剛要對陳得開點下頭的時候,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到了他的耳裡。

止戈回頭,就見到了慢慢向著他們走過來的陳欽清,雙眼登時一亮,立馬向著陳欽清走了過去。

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陳欽清身上的止戈並沒有注意到,這個自稱陳欽清弟弟的陳得開,他在見到陳欽清的第一反應是驚訝,然後就是皺眉。

顯然,陳得開沒有想到陳欽清會找到這裡。也並不希望陳欽清出現在這裡。

陳得開看著沒有一點遲疑便向著陳欽清走過去止戈,眸光飛快一閃,垂下了眼臉,遮住了眼裡的情緒。

止戈走到了陳欽清的麵前,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你弟弟說你不在,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了,都想要走了。”

在陳得開沒有提出免費的點心時,他確實是想要走的,並沒有說假。

隻是剛剛被陳得開的真誠和點心所打動,才決定要留下來的。

現在陳欽清來了,就算沒有點心,他也願意留下來的,即便沒有點心,要他騎馬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而且,他也想要和陳欽清一起騎馬。

想著自己和陳欽清兩人一起在馬背上馳騁,止戈心裡就又開始莫名的發燙,望著陳欽清的雙眼更加的亮了。

陳欽清看了眼止戈,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徑直走到了陳得開的麵前。

感覺到有人靠近的陳得開抬起眼,望向了陳欽清,粲然一笑,道:“哥哥,我們有見麵了。”

陳欽清盯著止戈,目光冰冷,語氣也帶著涼意:“我告訴過你,彆靠近他。”

跟著陳欽清的止戈不禁一愣。

陳欽清的這個他從未見過的模樣,也讓他意識到了他們兩兄弟的關係有點不對勁了。

不由得,止戈轉望向了陳得開,有點狐疑。

畢竟剛剛陳得開還用向陳欽清告狀這時威脅他留下,他還以為他和陳欽清的關係很好。

陳得開看著陳欽清,皺著眉,滿是不解:“為什麼不能靠近他?我是真的和他成為朋友的。”

陳欽清直直的望著陳得開,並沒有言語。

但止戈卻能夠感受到從陳欽清身上釋放出的壓力,雖然並不強烈,但還是讓氣氛變得緊繃了起來。

陳得開懷疑道:“哥,你是不是害怕我把他從你的身邊搶走啊?”

陳欽清看著陳得開,冷冷的說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你。”

陳得開一愣。

陳欽清:“你難道以為,你在國外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

陳得開的瞳孔頓時一緊,有點驚訝,望著陳欽清的眼神有點莫測:“你調查我?”

陳欽清隻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陳得開那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複又鬆開,露出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這沒有什麼吧?大家都是成年人,隻是玩玩而已。”

陳欽清看了看陳得開,並沒有在陳得開的個人問題上麵多說什麼,就好似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陳欽清隻是再次強調:“彆再靠近止戈,他不是你能玩的人。”

陳得開微微側眸,看了眼止戈,眸光閃爍不定。

隨後,陳得開轉望向了陳欽清,語氣不明的說道:“可是我感覺我這次沒有玩,是認真的,這樣哥你還要阻止我嗎?”

陳欽清:“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陳得開:“相信啊!怎麼不相信?難道我就不能尋找到真愛了嗎?哥你這是有色眼鏡!”

陳欽清神情並沒有變化,也不想要再聽陳得開的話,最後說:“彆再有下次。”

說罷,陳欽清就轉過身,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止戈眼神有點迷惑的看了眼陳得開,然後便跟在了陳欽清的身邊。與陳欽清一起離開了馬場。

陳得開望著陳欽清與止戈的背影,神情變化莫測,眼底暗沉一片。

止戈他很自覺的跟著陳欽清出了馬場,坐上了車,係上了安全帶,乖巧的坐著,偷偷的觀察著陳欽清,也不說話。

陳欽清哪裡會察覺不到止戈那偷偷摸摸的視線,陳欽清側眸,看了眼止戈,說道:“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止戈想了想,問道:“他是你弟弟吧?”

陳欽清點下頭:“恩。”

止戈有點遲疑的問道:“那你和你弟弟的關係是不是不好?”

陳欽清:“談不上好壞,並沒有與他接觸過,但對他的一些事情比較了解。”

止戈:“恩?”

陳欽清看了看止戈,提醒道:“他不是你能夠應對的人。”

止戈一愣,想到自己剛剛的遭遇,覺得陳欽清說得對。

陳欽清的這個弟弟隻怕真的不是他能夠應對的人,他差點就被說動留下了。

陳欽清打著方向盤轉彎:“你與他往來太過密切的話,最後吃虧的隻會是你。”

止戈:“啊?我還能吃虧?”

陳欽清:“你覺得你不會吃虧嗎?”

止戈搖了搖頭,聲音不由低了許多:“我隻是覺得我什麼都沒有,又乾什麼都不成,能吃什麼虧?”

陳欽清不禁又看了眼止戈,說道:“你不需要妄自菲薄,你存在的本身就是有價值的。”

止戈一怔,不由側眸,望向了陳欽清,雙眼變得明亮了起來,又恢複了最初的自信。

“恩!你說的沒錯!”止戈握拳。

他可是止戈劍!曾經誰都想要得到他的止戈劍!

所以陳欽清說得沒錯,他存在的本身就是具有價值的。

僅僅是陳欽清的一句話,便讓止戈重新振作了起來。

陳欽清又看了眼止戈,覺得止戈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

止戈看向了陳欽請,笑著說道:“以後我再看到你弟弟,就當不認識他吧。”

陳欽清:“首先你真的能夠抵抗住他的攻勢。”

止戈:“攻勢?什麼攻勢?難道他會武,想要和切磋嗎?”

陳欽清:“他不會武。”

止戈更加不明所以了。

不是會武,那是什麼樣的攻勢?

陳欽清也沒有給止戈更多的解釋,默默的開著自己的車。

至於陳得開……

人的一生都有一個結,陳得開便是止戈的這個結。

他在止戈初入到人世,對這個社會上大多的事情還是沒有摸索透徹,又正值接二連三碰壁之時,與止戈相遇。

陳得開是一個懂得如何破開人心理防線的人。

儘管止戈對陳得開撩人的手段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在陳得開出現的時機恰當,又好幾次幫助他之後,止戈也慢慢的卸下了心防,將對方當作是自己的朋友。

而陳得開這個人有一個怪癖,那就是越難追求的人,就越激起他的興趣。

一旦把人追到手,便立刻喪失了這份興趣,甩手走人。

止戈這種無論他怎麼撩,都無法開竅的,正巧對了他的胃口。

讓他能夠更長的享受這個追求的過程。

止戈將對方當作朋友,雖然會隱藏自己古劍的身份,但卻不會掩飾想要複興古武的這個願望。

所以,陳得開很快便發現了止戈的價值。

古武非法係統挑選了一個他認為最適合的宿主,但是卻沒有防住彆人利用。

因為已經將陳得開當作是朋友,所以已經在這個時代次次碰壁的止戈,在陳得開提出所謂的建議之後,選擇了相信陳得開。

陳得開的計劃也有古武非法係統的計劃有相似之處,所以古武非法係統也放鬆了對陳得開的警惕。

但有一句話叫做失之毫厘差之千裡,計劃也一樣。

陳得開將止戈塑造為了他心目中的個人英雄,可卻是踩著現代古武門派上位,並且大肆的宣揚,讓現代原本就已經艱難存活的傳統武學,再一次的受到了重創。

後麵他讓止戈進入到了影視的行業,進軍國際。

陳得開總是有理由,讓止戈和古武非法係統聽信自己的決定。

陳得開的絕地攻也確實看似是與他們的計劃相同,為了宣傳古武。

可是,不同的宣傳方式,著重點的不同,所達到的效果都是不同的。

止戈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他們弘揚古武的這個目標卻是失敗了。

止戈個人的光輝完全的蓋過了古武的微光。

古武也伴隨著止戈突然離世而真正的沒落。

古武後繼無人,在止戈之後,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撐起古武。

因為止戈實在是太厲害,厲害到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他們對傳統武學的要求也自然提高,認為這才是真正的古武,也不認為自己能夠達到他那樣的高度。

止戈那如同開掛的人,隻適合被人仰望,就是有人模仿,都隻是形象上麵的模仿。

再加上止戈是踩著各大門派上位,這件事情他們都知道,所以在所有人的心中,各大門派早已經成為了虛有其表之輩,根本不值一提。

會送自己孩子去山上的人自然變得比以前更加少了。

也就成了止戈之後,再無古武的局麵。

他們從頭到尾都錯誤了,但是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還以為自己成功了。

即便最後他是被他視作最親近的人給殺死的,他也覺得無憾了。

隻是不明白陳得開為什麼殺死自己。

止戈並不知道,那是因為他被檢查出了遺傳性疾病,已經時日無多,想要止戈陪自己一起上路。

因為陳得開一直沒有攻下止戈,所以止戈在他的心裡是不同的。

陳得開也才會自己快死了,也要拉上止戈一起。

可以說,止戈完全是被陳得開坑了一輩子。

因為在相處過程中,陳得開也是真心的協助止戈,一顆心都撲在他的身上,費心勞力的將他推到那樣的高度,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他。

再加上個人和理想這的概念很容易被混淆,所以止戈他們也就沒有懷疑過陳得開的用心。

最重要的是,古武非法係統從始至終都沒有意識到,他存在著一個很嚴重的漏洞。

這也導致了最終古武消失在曆史長河的結局。

陳欽清看了眼一臉迷惑的止戈,突然說:“我這裡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去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止戈的慘不止是現在,沒有欽清的時候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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