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拆除係統(13)(1 / 2)

陳欽清和曲科還有喬升鬨崩的事情, 很快就在他們的這個圈子裡傳開了。

雖然陳欽清並沒有直說,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鬨崩的, 但是,作為好奇心極其重的朱染, 他沒有辦法去找陳欽清, 從他的嘴裡套出話,但卻能夠去找曲科和喬升,拐彎抹角的去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再加上, 朱染他想象力足夠的豐富,所以最後竟然還真的把他們和陳欽清鬨崩的原因, 猜得**不離十,並且從他們的反應裡得到了證實。

曲科和喬升不同, 喬升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可是曲科不行, 再加上本來就因為陳欽清的事情, 心湖早已經不再似之前那樣的平靜,所以, 朱染他用語言稍稍試探了下曲科,曲科就被朱染給試出來了。

而被朱染給試探出來的曲科, 本就心情鬱結, 自然也就全部都說了出來, 將朱染當作了一個傾述的對象。

即便曲科自己心裡也清楚,朱染他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述對象。

對於自己在曲科那兒得到的回答,朱染無疑是大為震驚的。。

朱染知道了, 他們的那個圈子也都知道了。

朱染等人在同情陳欽清的同時,還特彆的想要去嘲笑陳欽清一番。

沒有想到,陳欽清也會有今天!

隻是,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們對曲科和喬升的態度,自然發生了變化。

雖說都是朋友,可這個朋友也有親疏之分,陳欽清在他們心裡的比重,是超過曲科的,更彆說是離開了好些年的喬升。

曲科還好說,畢竟大家也都是多年的朋友了,可喬升絕對不行。

一個渣了他們兄弟的人,他們這個圈子若是再接納他,那不是打陳欽清的臉嗎?

再說,渣還渣到陳欽清的兄弟身上,把陳欽清的兄弟迷得神魂顛倒,這麼多年了還一直念念不忘,真的是本事,完全顛覆了他們對他的印象。

喬升果然和陳欽清的母親說的一樣,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但壞就壞在,曲科到了現在也還擰不清,心裡仍舊念著喬升,無法自拔。

這也讓他們不得不連帶著曲科一起疏遠了。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曲科給陳欽清帶了綠帽也就罷了,還想要繼續帶著人,在陳欽清的麵前晃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

所以,他們隻能冷著曲科,等曲科以後清醒了再說,至少現在彆讓陳欽清看見。

隻不過,還有一個謎是陳欽清一眾好友們未解的。

陳欽清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知道,曲科和喬升兩人有苟且的?

是不是早在喬升回來之前,陳欽清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陳欽清才會在喬升回來之後,對喬升的態度那樣冷淡?

那麼,陳欽清對蘇白,到底是不是想要報複喬升?又或是真的對蘇白動了感情?

也是一大未解之謎。

大概唯一焦慮的隻有賤受非法係統了。

一個渣攻,成天和他們家蘇白泡在一起乾什麼?他明明該去渣他們家蘇白啊!

如果可以,賤受非法係統都想要給陳欽清跪下了,求陳欽清去渣了他們家蘇白……

這樣已經和原劇情完全對不上號了的劇情,再加上他的宿主在這點上麵也完全一點都不上心,所以賤受非法係統也乾脆的放任自流了。

將劇情推動的事情,交給了世界意誌,反正到最後會怎樣,他都認命了。

還有一點他也是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該走的劇情沒有走,劇情卻隻是停止,沒有顯示偏移?

這樣反常的情況,讓賤受非法係統一日比一日不安。

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所以,賤受非法係統隻能日行一例的檢查自己的係統是否是出現了故障。

雖然每次的檢查結果,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一直到了某天,曲科在他們聚會的時候,找上了門,神情滿是焦灼。

曲科在包廂裡一見到陳欽清,就快步的來到了陳欽清的身前,二話不說的就對著陳欽清直直的跪了下來……

曲科的這一舉動,讓原本熱鬨拚酒的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望著跪在陳欽清麵前的曲科,不明白曲科這是鬨得哪一出……

曲科低著頭,卑微的懇求道:“求你……”

一眾好友們不禁麵麵相覷了起來,疑惑曲科這是有什麼事情要求陳欽清,居然肯這樣放下身段。

不過,他們猜測,這件事情十有**和喬升有關。

所以,他們又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曲科和陳欽清兩人的身上。

陳欽清望著跪在自己身前的曲科,說:“你先起來吧。”

但是,曲科卻並沒有起,依舊低著頭跪著……

陳欽清也沒有再叫起曲科,隻是問道:“什麼事?”

曲科這才抬起頭,望向了陳欽清,說:“喬升他失蹤了……”

陳欽清還沒有回話,倒是一旁的好友們最先看不過去了,朱染把手裡的酒瓶一放:“曲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升不見了你就來找我們清哥?難道你覺得是清哥綁架了喬升不成?”

曲科張了張口,可朱染的話語還沒有完:“你說,我們好歹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吧,難道你還不了解清哥的為人嗎?清哥的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要再和你們糾纏,再說了,我們就算是想要教訓喬升,也根本不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曲科聞言,沉默了會,搖了搖頭:“不是的,我沒有懷疑清哥。”

朱染:“那人失蹤了不報警啊,你找清哥乾什麼?”

曲科望向了陳欽清,神情有點兒複雜:“因為自從上回和清哥見過麵之後,喬升他的狀況就有點不對勁,從昨天開始,就完全聯係不到人了,無論是手機還是他工作的地點,都找不到喬升……”

說著,曲科還不由的流露出了擔心的神情,“所以我害怕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朱染最看不慣的曲科這副模樣,又不由出言諷刺道:“也不過就是一天找不到人,你怎麼就確定喬升他是失蹤了?說不定他是看不上你,在這裡又沒有富家子弟會落入到他的圈套裡,所以才不和你打個招呼就離開了,去到彆的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繼續吊他的凱子了呢?“

曲科聽到朱染的這話,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想要反駁,心底卻很清楚,喬升還真的是他們所說的那種人。

所以,他現在連為喬升說話的底氣都沒有……

瞬間,曲科泄了氣,對著陳欽清說:“喬升他可能是自己離開的,但也可能是被人綁走的,但無論是哪一個,我覺得都和你那天和喬升說的那一件事情有關。”

陳欽清:“所以你現在求我是想要做什麼?”

曲科:“我想要知道那天你告訴喬升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朱染聽到曲科的這話,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居然為了這樣的一件事情,就對著清哥下跪?”

陳欽清和曲科都不由的看了眼朱染,然後兩人才收回了視線,望向了對方。

曲科短暫的沉默了會兒,才又低聲的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清哥能夠幫我找到喬升……”

陳欽清直截了當:“這個忙的話,我想我應該是幫不上的。”

曲科直直的注視著陳欽清,並不意外陳欽清的這個回答,隻是多少有些無奈。

他們三個人,究竟是怎樣走到的這一步?

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那麼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脫軌?

陳欽清:“找人的話,你是求錯人了,找人我並不是專業,不過你可以選擇報警。”

曲科沉默。

報警,單純的報警有用的話,他又何必來找陳欽清?

他隻是想要借著陳欽清家族的勢力,去尋找喬升罷了。

但很顯然,陳欽清會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擺明了不想幫他這個忙了。

就算他用下跪的方式逼迫陳欽清,也並沒有讓陳欽清所動容。

可這就是他認識的陳欽清。

陳欽清:“至於你說的你想要知道的那件事情,我勸你還是自己去調查吧。”

曲科望著陳欽清皺起了眉。

沒有想到陳欽清連一個要求都不滿足他。

他不覺得讓陳欽清告訴他,關於喬升的事有什麼不對,因為這可能和喬升失蹤有關。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陳欽清都諱莫如深?

陳欽清看出了曲科所想,說:“我隻是不想要參與進喬升的任何事情中,那件事情是喬升自己的**,他既然沒有告訴你,就說明並不想要你知道。”

接連遭到陳欽清拒絕的曲科,也沒有再下跪的必要,所以慢慢的站起了身,隻是看著陳欽清眼裡滿是複雜。

陳欽清也不在意曲科的行為,畢竟,曲科跪與不跪,他的答案都一樣,並無差彆。

陳欽清看了眼曲科,又道:“你實在是想要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調查,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去調查的話,我這裡可以給你一個忠告。”

曲科:“什麼忠告?”

陳欽清:“千萬彆高估了喬升的下限。”

曲科不禁愣了下。

陳欽清:“喬升他成長的環境,就注定了他思想的早熟,為了能從社會的底層爬上去,無論是怎樣的事情,隻要能讓他成為人上人,他都可以去做。”

曲科沉默不語。

陳欽清:“所以,你最好有一個心理準備。”

曲科依舊沉默。

陳欽清:“我唯一可以給你提供的幫助,是給你一個地址。”

曲科的表情這才動了動。

陳欽清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把一個國外的地址發到了曲科的手機裡。

曲科看了眼手機上麵,陳欽清發給他的地址,然後,他才對著陳欽清點頭。

陳欽清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曲科最後看了眼陳欽清,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轉身離開。

所有人都注視著曲科離開,因為他們都清楚,曲科一旦出了這個門,那麼就相當於是關上了通往他們這個圈子的門。

以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曲科可能也不會再進入到他們的這個圈子中。

他們突然有點不能理解曲科了,明明知道喬升的為人,為什麼就還那麼的死心眼,還把喬升當一回事。

願意為了喬升放下自己的尊嚴,舍下他們這幫朋友。

放棄掉喬升真的有那麼難嗎?連陳欽清都從過去走出來了,他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曲科的事情,多少還是讓人有點感歎。

成年人沒有必要多愁善感,可正是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才知道真正的友情有多麼的來之不易。

雖然曲科在他們心裡的分量沒有陳欽清重,可是,他們也是真心將曲科當作朋友的。

就是希望曲科自己能想通,再重新回來吧。

曲科走出了會所之後,心裡卻像是空了一塊,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讓曲科心裡有些難受。

值得嗎?

曲科自己也不知道,但既然已經走上了這一步,那就隻能繼續的走下去。

誰讓他無法割舍下喬升?

其實,曲科大可不必找陳欽清幫忙,雖然他和陳欽清正在鬨矛盾中,可是,他若真的求上門,彆人也是會給他個麵子,幫他忙的。

可是他沒有,因為他擔心喬升。

擔心喬升的失蹤會不會是遇到了危險……

調查和尋找,這兩樣無疑都是需要時間的,曲科不想要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麵,而陳欽清,大概是目前為止,最了解喬升的人了。

喬升的失蹤,陳欽清可能會知道些什麼。

所以,在思考過後,曲科還是求上了陳欽清。

他以為自己那樣的姿態,可以換得陳欽清最後的幫助,他承認自己的這個最後有點卑鄙,用曾經的情誼去綁架陳欽清。

但很顯然,他失策了。

陳欽清並不是那種會因為過去的情誼,就改變自己內心主意的人。

這也怪不上陳欽清。

他現在隻能往好處去想,陳欽清一點兒也不擔心喬升的安危,是不是猜測到了什麼,至少喬升現在是安全的?

可是,曲科也實在是摸不準。

不過好在,也不是全無所獲的。

曲科握著自己手裡唯一的線索,頭也不回的走了。

之後,曲科就在自己工作的單位辭了職,飛往了彆國……

隔了一段時間,陳欽清接到了朱染的電話。

朱染告訴陳欽清,曲科回來了,希望能夠和他見一麵。

陳欽清去了。

是朋友開的一間清吧,陳欽清到的時候,曲科正在一杯杯的喝著酒,而朱染他們則坐在曲科的旁邊,卻都很沉默。

因為他們還從沒有見過曲科這副模樣……

此刻的曲科,渾身上下滿是消沉,雙眼暗淡無光,連胡子都沒有刮,活得如同一個潦倒的人一樣,哪裡還是曾經那個有潔癖的曲醫生?

其實,他們也不是曲科叫來的,隻是那位開清吧的朋友,在發現了曲科之後,才通知的大家。

以前他們以為不會再見到曲科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再主動的聯係上曲科。

現在曲科再出現在這間酒吧,就已經是他讓步了,他們自然也都順著這個台階下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還是想要重新拾回彼此的關係的,現在也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又哪裡肯錯過?

而且,作為曾經的朋友,他們哪裡看得了曲科這副自甘墮落的模樣,所以想要知道曲科這趟出去,到底經曆了什麼,他們也才好對症下藥,開解對方。

可是,他們這麼多人,卻沒有打開曲科的話口,曲科唯一和他們說的一句話,就是想要見陳欽清。

陳欽清到了之後,曲科轉望向了陳欽清,神情滿是怪異,還帶著明顯的醉意。

朱染他們看著陳欽清和曲科那異常的氛圍,突然有點害怕他們兩人打起來,便對著曲科說:“現在人到,你這不說話的是怎麼回事?”

曲科看了眼朱染,才轉望向陳欽清,嘴角噙上了一抹苦笑,又灌下了一口酒,說:“我終於知道,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了。”

陳欽清默然不語。

曲科:“因為根本沒有辦法啟齒!”

說罷,曲科又沉默了下來,繼續開始喝起了酒。

好友們都麵麵相覷了起來,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

隻有知情的陳欽清,神情才沒有一點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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