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拆除係統(8)(1 / 2)

陳欽清再去到學校裡的時候, 李玲玲她並沒有到學校,幾堂課過去, 李玲玲的座位也一都是空著。

陳欽清坐在教室裡, 聽著周圍同學閒聊著, 內容是近兩日大家都在熱議的詭異事件。

比如一個女生在電梯裡的詭異行為, 還有電梯當時的異狀, 和女生最後對著監控詭異的笑容,讓人光是想到這個笑容都不寒而栗。

最奇怪的是,這個女生最後竟然死了, 死在了停車庫裡, 被車給撞死的……

不少人都分析是這個女生精神有問題, 在電梯裡麵的一係列行為,都是因為病發了。

隻是,這個女生精神病發作說得過去,但那個開車的司機同時發作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進入到停車庫裡的車,車速又有多快?能夠直接將一個人撞死?

那個被拘留的司機也說不出當時的情況, 就如同被鬼給迷了眼一樣,最關鍵的是, 警察給司機做酒精測試,測試的結果顯示, 司機並未飲酒。

也就是說, 司機在撞人的時候,是完全清醒的狀態。

那麼隻能是有仇了。

可是司機和女生根本不認識,平日裡根本沒有交集, 又哪裡來的仇?

太多的地方都解釋不通,再加上太多詭異的地方,讓他們不得不往靈異方麵去想……

也是無巧不成書。

這起事件剛剛成為焦點,又有一起奇怪的事件被曝光,也是在近期發生的……

有人居然吊死在了廁所裡……

***

在最後一堂課自習課的時候,班主任突然站在門口,叫陳欽清出教室。

陳欽清也放下了手裡的筆,走出了教室。

然後,陳欽清就見到了站在李玲玲身邊的一位中年婦女。

班主任介紹道:“這是李玲玲的媽媽,她有事想要找你。”

陳欽清目光一轉,看向了李玲玲的媽媽,李秀蘭。

李秀蘭看著陳欽清,目光銳利,帶著審視的意味,語氣嚴厲:“你就是李玲玲的同學,陳欽清?”

陳欽清對著李玲玲的媽微微點頭:“請問阿姨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秀蘭:“我想請你和我回去看看李玲玲,她出事了。”

陳欽清望向了班主任,就好似在詢問他,可不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學校一樣。

班主任立刻道:“既然李玲玲的媽媽都這樣說了,那你跟著李玲玲的媽媽回去,看看李玲玲吧。”

陳欽清望著班主任沉默。

在陳欽清的這個視線下,班主任的心裡莫名的有些窘促,就好似自己的心思被洞穿了一樣。

其實,按理說,他作為班主任,不應該讓自己的學生在上課的時間離開的,但是,誰讓李玲玲的這位母親不一般呢。

連學校裡的一棟樓,都是他們家裡捐的款。

這種對象,無論是走到哪裡都被人供著的。

相對而言,陳欽清就要顯得低調許多,班主任隻了解到陳欽清的家境不錯,是中考狀元而已。

但曾經再優秀也已經是過去式了,高中一年的空白,誰也不知道陳欽清還能不能坐上第一的寶座。

所以,陳欽清有哪裡比得上了李秀蘭這尊佛呢?

不過,麵對著自己的學生,他自己心裡的那點好心思,還是有點兒掛不住的。

不待辦主任說話,陳欽清就已經移開了目光,對著李秀蘭點頭:“恩,可以。”

李秀蘭:“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陳欽清:“好。”

隨後,陳欽清在教室裡麵拿上了自己的書包之後,李秀蘭就帶著陳欽清,去到了她們現在住的地方。

李秀蘭給李玲玲陪讀,就在這個學校的附近買了天價房,學校到這所小區,隻要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

陳欽清在進屋之後,李秀蘭就走到了一個臥室前,對著陳欽清說:“這是玲玲的房間,你過來吧。”

陳欽清走了過去。

等到陳欽清走到了房門前,李秀蘭才打開了李玲玲的房門,進入到了這個房間裡,陳欽清也跟在李秀蘭的身後。

然後,陳欽清就在這個女生的臥房裡,見到了那躺在床上的李玲玲。

李玲玲雙眼緊閉,滿臉通紅,汗水打濕了秀發,嘴巴也微張著出氣和呼氣,顯然是正在發著高燒的樣子。

這時,李秀蘭望著陳欽清,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陳欽清轉頭,望向了李秀蘭,沒有說話。

李秀蘭:“因為我聽李秀蘭說起過你。”

陳欽清挑眉。

李秀蘭走到了李玲玲的書桌前,拉開了抽屜,在裡麵拿出了一隻錄音筆,當著陳欽清的麵點開,裡麵放出了陳欽清與李玲玲之前的對話。

陳欽清與李秀蘭隔空對視著……

直到那段錄音播完,李秀蘭才關掉了錄音:“這些都是你說的,沒有錯吧?”

陳欽清點頭:“沒錯,我說的都是事實罷了。”

李秀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從抽屜裡麵翻找出了一樣東西。

陳欽清一看,不正是李玲玲之前所佩戴的求學業的符嗎?

李秀蘭死死的凝視著陳欽清,沉聲道:“自從那天之後,玲玲她就真的沒有再佩戴那張符。”

陳欽清的神情並無異常,隻是微微點下頭。

點頭之後,陳欽清看著李秀蘭那張淩厲的臉,問:“難道你想要你的女兒一直佩戴著這張符?隻為了學業上的進步?”

李秀蘭立刻反駁:“當然不是!”

陳欽清說:“那你現在應該恨的人不是我,而該是那個害了李玲玲人才對。”

李秀蘭一怔,沉默。

陳欽清:“是你聯係不到人,所以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所以就想要捏我這個軟柿子吧?”

陳欽清語氣肯定。

從陳欽清見到李秀蘭的第一眼開始,陳欽清就清楚,自己這是被李秀蘭給遷怒了……

李秀蘭恨恨的瞪著陳欽清:“你們這些人,不僅僅滿嘴胡言,誰都不知道你們的那張嘴下,會有什麼歪心思!”

陳欽清隻道:“但那也不是我。”

李秀蘭將自己手裡的這張符給捏作一團,對著陳欽清,仿佛是對著那個賣給他們這張符的人一樣。

李秀蘭瞪著雙眼:“想我花了大價錢,買下了這張符,在我女兒成績提升的時候,我還特彆慶幸,終於買到了真的天師符,可沒有想到,符是真的,但害人也是真的!“

說罷,情緒有些失控的李秀蘭就想要撕毀自己手上的這張符。

陳欽清:“彆撕,你女兒的命可還與這張符有關。”

李秀蘭一頓,停下了動作,終究是沒有把這張符給撕了,垂下手,手裡的符團掉落到了地上,神情也變得有些恍惚。

陳欽清看了眼李秀蘭,邁步上前,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符團,然後展開,這張符並沒有受損。

李秀蘭那雙略顯渙散的眼睛,望著陳欽清,問:“你們這些會道術的人,是不是都能夠害人於無形?”

陳欽清:“是。”

李秀蘭愣了下,雙眼瞬間凝聚,再次變得銳利。

陳欽清也直視著李秀蘭,並無半點的避讓,說:“如果你是想要知道這點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說得沒錯,天師如果要害人,確實是能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秀蘭又是一愣,不知想到了什麼,麵上飛快的掠過了一絲異樣。

陳欽清:“比起普通人,天師就和開了掛的人類一樣,他們比起人類更加的接近生死,也更為的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

李秀蘭:“……”

陳欽清:“所以,一個天師要害人的話,你們根本防不勝防,當然,他們也是會受到懲罰的,不過那要等到他們死後,由判官審判其罪惡之後的事情了。”

李秀蘭的表情怔怔的,有些迷茫:“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天師作惡,根本沒人能約束他們嗎?”

陳欽清點頭:“沒錯,就如同你們一樣,即便對方有害你的心,你對對方仍舊是感恩戴德,不是嗎?”

李秀蘭沉默了下來,麵上流露出了苦澀。

因為陳欽清說得一點沒錯。

如果不是陳欽清揭穿了這張符的問題,她們可能還滿心歡喜,對賣給她們符的天師感恩戴德。

那才是最為可悲的。

陳欽清:“說了這麼多,你也應該告訴我,你請我過來的真正目的了。”

李秀蘭滿眼複雜的望了眼陳欽清,腳下一轉,走到了李玲玲的床邊,輕輕的撥開了李玲玲那沾在額頭上麵的發絲。

李秀蘭:“其實,在最開始從李玲玲的嘴裡聽說你的時候,我是不相信你的,認為你是一個騙子。”

陳欽清點頭。

完全可以理解李秀蘭的想法。

李秀蘭:“後來,玲玲為了讓我們相信,就把你和她對話錄音,並且自己用行動去驗證,你的話是不是真的。”

陳欽清並沒有插話,靜靜地聽著。

李秀蘭:“自從我女兒她不再佩戴這張符之後,前麵幾個小時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三個小時之後,他的身上開始發生小意外……”

陳欽清依舊沉默。

李秀蘭轉望向了陳欽清,問:“你難道都不好奇,是些什麼小意外嗎?”

陳欽清點頭:“可以想到一些。”

李秀蘭深深的看了眼陳欽清,才道:“玲玲她走路都能平地摔,過街都能被自行車撞,抬腳都能磕到桌沿,洗澡還能在浴室裡滑倒……”

陳欽清:“……”

這就是李秀蘭身上的氣運紊亂的體現,並不奇怪。

李秀蘭:“這些也就罷了,直到昨晚,李玲玲她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昏迷不醒,吃下去的藥也完全不管用的水後,我也清醒了。”

陳欽清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打擊李秀蘭。

李秀蘭:“我想這件事情一日不解決,玲玲就會一日不得安寧。”

陳欽清點頭:“恩。”

李秀蘭看著陳欽清:“所以,我也不再抱有一絲的僥幸,去學校找你,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用你的方法,撥亂反正。”

陳欽清還沒有說話,李秀蘭就已經又道:“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開一個價吧。”

陳欽清搖頭:“我並不需要你的錢。”

李秀蘭:“那你需要什麼?”

陳欽清:“暫時並不需要。”

李秀蘭不由的皺起了眉。

陳欽清:“我可以幫你女兒鎖命。”

李秀蘭望著陳欽清沉默,目光裡充滿了探究。

因為李秀蘭不相信陳欽清是不為利益所動的人。

不為利益所動,可能是因為對方有更大的圖謀。

所以,對於李秀蘭來講,陳欽清什麼都不要,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陳欽清見著李秀蘭的這個模樣,也沒有為自己澄清什麼,隻說:“如果你不願意相信我的話,可以去找彆的人。”

李秀蘭心裡多少有點兒糾結,可是,去找彆人,哪裡有能找到合適的呢?

其實,李秀蘭最為擔心的是,拖一天,就會有更多的意外在等著李玲玲,那樣的話,對李玲玲的生命無疑又是一道威脅。

今天一個發燒,指不定明天又會是什麼。

所以,她們其實根本沒有猶豫。

李秀蘭看著陳欽清,最後一咬牙,說:“那就麻煩你了。”

陳欽清點頭,拿著手裡的符,走到了李玲玲的床邊,仔仔細細的看了眼李玲玲如今的身體情況。

李秀蘭望著陳欽清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陳欽清:“我需要一個她小時候戴過的首飾,要是那種長期戴在身上的,你這裡有沒有?”

李秀蘭:“有的,你等我一下。”

說著,李秀蘭就飛快的離開李玲玲的房間,過了會兒,才重新出現在陳欽清的麵前,交給了陳欽清一塊玉佛。

李秀蘭:“你看這個可以嗎?在戴那張符之前,我女兒一直帶著這個玉佛,想要報平安的。”

陳欽清看了眼這個玉佛,點頭道:“可以,我能借用一下書桌嗎?”

李秀蘭點頭:“恩。”

陳欽清把自己手裡那張符暫時的放在了李玲玲的身上,一接觸到這張符的李玲玲,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許多,不再似方才一般痛苦。

這樣的奇效,李秀蘭覺得,如果不是知道李玲玲現在的一切痛苦,都是來源於這個符的話,那一定會把這張符奉為神符。

李秀蘭心裡變得有些沉重。

而症狀稍為減輕了的李玲玲,也終於睜開了眼,模糊的雙眼在見到陳欽清的時候,才用著自己那有些嘶啞的聲音說:“我不信邪,現在果然遭罪了。”

陳欽清對著李玲玲說:“很快你就會沒事的。”

李玲玲對著陳欽清微微點下頭,說:“恩,我相信你。”

李玲玲說完,就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繼續睡著。

雖然這個符在自己的身上,能夠讓他好受一點,但真正的高燒並沒有退,所以身體終究還是難受的。

隨後,陳欽請也拿著這個玉佛,走到了李玲玲的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然後從背包裡摸出了一支朱砂筆,用朱砂筆在這塊玉佩上寫了起來……

李秀蘭走近一看,就見到竟然在這塊不大的玉佛上,寫起了一個個如同螞蟻大小的文字……

這讓李秀蘭不禁有點驚訝,沒有想到陳欽清還有這樣的本事。

花了點功夫,陳欽清停下了筆之後,這塊玉佛上麵的文字已經是密密麻麻。

陳欽清拿著這塊玉佩,走到了李玲玲的床邊,感覺到有人走近的李玲玲又微微睜開了眼。

陳欽清對著李玲玲說:“把手給伸出來吧。”

於是,李玲玲把自己放在了被窩裡手,給伸了出來。

陳欽清把這塊玉塞入到了李玲玲的手裡,說:“你把這塊玉按在你的胸口上就行了。”

李玲玲對著陳欽清點點頭,握著這塊玉佛重新伸回到了被子裡。

陳欽清這也才拿起了放在李玲玲枕頭邊那張符,就準備將這張符給撕毀。

李秀蘭連忙的叫住了陳欽清:“等等,你就這樣直接把這張符給撕了?”

陳欽清點頭:“恩。”

李秀蘭:“可你剛剛不是說,這個符不能這樣撕嗎?”

陳欽清:“剛剛不行,但是現在可以了。”

李秀蘭愣了愣:“有了那塊玉佛就行了?”

陳欽清:“恩。”

李秀蘭有點擔心:“那萬一……”

陳欽清看了眼李秀蘭,哪裡不知道李秀蘭這是在擔心什麼?

擔心他的道行萬一沒有對方高,這塊玉佛不起作用,那麼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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