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1 / 2)

食魂天師 耳朵士 9635 字 5個月前

曹衍忠怔愣道:“什、什麼煞氣?”

邢大師搖搖頭,道:“你且等老夫開個天眼,再替你辨彆一下,在老夫這雙天眼麵前,一切邪祟無所遁形。”

說罷,他便含了一口白酒,“噗”的噴在手心,再抹在自己的眼皮上。

衛瑄見了,小聲吐槽道:“不辣眼睛嗎?”

阮陽很認真地跟著點頭,不讚同地想:辣不辣眼睛是其次,很不衛生啊。

邢大師:“……”

邢大師那邊舉起了桃木劍,桌上擺著一疊符咒,他用劍挑起一張符咒,將手中桃木劍舞得虎虎生威。

曹衍忠明顯被鎮住了,就聽衛瑄持續小聲吐槽:“看個煞氣哪來這麼大陣仗,跳大神呢?”

邢大師:“……”

他的兩個徒弟立刻瞪向衛瑄:“大膽,不要亂說話,小心驚擾了我師父作法!”

衛瑄“嘿”了一聲,捋起了一邊袖子,但很快意識到這是驅邪現場不是打架現場,於是又將袖子放了下來,改為一把攬過阮陽的肩。

阮陽被他勾得一個踉蹌,剛站穩就聽衛瑄語氣豪橫地甩過來一句:“看個煞氣哪有這麼麻煩?我們用不著開天眼也能看!來,弟,讓他們見識一下,去看看哪兒有煞氣。”

阮陽:“?”

衛瑄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低調”,一句話成功地給他拉滿了仇恨值。

邢大師那兩個徒弟一高一矮,矮的那個此時拽了拽師父的袖口,悄聲道:“師父,他們好像比我們還會吹啊。”

邢大師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無妨。”

對麵兩道目光射過來有如鋒芒在背,阮陽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見那位邢大師覷著眼睛看過來,腦袋又搖了起來:“無知小兒,也罷,不如我們就一起看看,好讓你這小子知道些天高地厚。”

阮陽:“??”大師,我好像還什麼都沒說啊。

他眼神迷茫,求助地看向肖司明,滿臉寫著無辜。

肖司明略一思索,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去看看。”

阮陽已經能夠直接用肉眼看到煞氣,但肖司明不知道他究竟能看到多少,索性趁此機會測試一下。

連肖先生都這麼說了,阮陽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上。

他身後是為他搖旗呐威的衛瑄,以及默默投來鼓勵視線的肖司明;邢大師身後是他那兩個下巴昂得快要高過頭頂的徒弟,以及小心翼翼緊隨其後的曹衍忠。

兩隊人在屋子裡來回走動,一時之間屋內隻有電視機的聲音,是曹家兩個小女兒在看電視。

邢大師全程閉著眼睛,時而停住腳步,對著牆壁揮舞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看上去神秘極了。反觀阮陽這邊,說是看看,就真的隻是看看,屈昊林跟在他們三人後麵,見他們逛超市似的從客廳轉到書房,書房轉到臥室,表現得如此隨意,屈昊林都不由得替阮陽捏一把汗。

他忍不住問道:“大師,咱們這樣,真能看出來東西?”

阮陽自己也不太確定:“應該能吧。”

“……”屈昊林有些汗顏,什麼叫應該能吧,小師傅您這是謙虛還是跟我開玩笑呐。

肖司明就跟在阮陽身邊,一雙眼睛隨意地打量著房間。

哪裡有煞氣,他看一眼便知。

整個屋子煞氣最重的就是二層曹衍忠夫婦的主臥室,濃鬱得隔著門板肖司明也能嗅到味道。

他有些期待地舔了舔唇,就見阮陽停在了臥室門前。

阮陽扭頭看向肖司明,手搭在門把上猶豫道:“這裡……”

話音未落,一把桃木劍挑開了他的手,邢大師帶著徒弟們往門前一杵,語氣堅定道:“煞氣就在這裡。”

曹衍忠聞言麵色發白:“這是我和我老婆的臥房。”

邢大師瞥他一眼,言之鑿鑿道:“難怪老夫見你們二人眉間發黑,原來是日日與煞氣共處一室。”

“喂,”衛瑄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語氣不滿道:“這裡是我們先找到的吧!”

“誰先找到的都一樣,隻要能幫我解決問題就行。”曹衍忠從中做完和事佬,又扭頭對邢大師說:“大師,隻要您能幫我渡過難關,剩下的酬金我立刻就打給您。”

曹衍忠被邢大師半真半假的一通忽悠,已經信了七八分,麵對衛瑄的打岔,他雖然沒有直說,但言語之間已經表現出對邢大師這批人的維護。

邢大師摸了摸胡須,笑得雲淡風輕:“無妨,你們跟隨老夫一起進去,千萬不要被煞氣衝撞了。”

門一打開,阮陽就看到了滿屋子都充斥著黑色的煞氣。

煞氣的來源……似乎在床頭。

邢大師雖然人看上去超脫世外人淡如菊,但進門前得了曹衍忠對報酬的許諾,工作態度積極得不得了,進門後就一個箭步直奔床頭,看起來生怕晚一秒阮陽等人就要搶了他的酬勞。

“你怎麼能將這東西放在床頭?!”邢大師伸手從枕頭下麵摸出一樣東西,那東西隻有巴掌大小,用紅布包著,他小心翼翼地揭開紅布的一角,在場眾人,像屈昊林這樣的,哪怕看不見煞氣也感覺到了邢大師手中的那東西十分地不祥。

曹衍忠看著那東西就是一愣:“沒有啊,我、我明明把它丟了……”

他說著說著扭頭看向自己的妻子,妻子也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是啊,是我親自丟的,怎麼會跑到枕頭下麵呢?”

邢大師看了看兩人灰敗的麵色,了然道:“這就是你們說的佛牌?”

曹衍忠盯著他手裡的紅布,背上發毛:“……嗯。”

他對這東西有著非常深的恐懼,尤其是此刻。自從發現這佛牌不對勁開始,他就再也不敢往脖子上戴了。而且明明是親眼看著妻子將它丟棄的,這東西居然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他手裡。

如果不是夫妻結婚十二年之久,朝夕相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都快懷疑這東西是老婆搞來咒他的了。

阮陽看向肖司明:現在該怎麼辦?

肖司明非常平靜地答道:“這上頭有鬼魂,超度即可。”其實給他吃了會更加方便省事,他一眼便能看出這東西已經害過了不下二十條人命,多次轉手後到了曹衍忠的手裡。

紅布能辟邪,顯然給他這東西的人,是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之處的。

先前那個個頭矮一些的小道士此時又拽了拽師父的袖口,小聲道:“師父,他們好像比我們還會忽悠。”

邢大師被肖司明輕飄飄的語氣氣得吹胡子瞪眼,看著他們沉聲道:“無知!這是個陰牌,和佛牌其實不是一個東西,這上麵應該是用特殊的手段拘了個枉死的冤魂,冤魂不能轉世投胎,便化作了厲鬼,所以才有這麼大的煞氣。”邢大師斜眼看向曹衍忠,故意長歎一口,“唉,難辦啊。”

阮陽&衛瑄:“…………”

曹衍忠果然上道,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張準備好的支票:“大師,還請出手幫我解決這隻厲鬼。”

邢大師這種玄學半吊子,對玄學知識一知半解,偏偏喜歡半瓶子晃蕩,眼下看到了支票上的數字,故作為難地考慮了一會兒,等到將曹衍忠的情緒吊得差不多了,這才點頭應下:“也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便作法,請這位冤魂出來商議一下,勸它放過你們一家。”

曹衍忠連連鞠躬道謝,在邢大師走出房門的時候,還特地拉開肖司明等人給邢大師讓出一條大道。

原本還想出手但此刻隻能靜靜旁觀的肖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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