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修)(2 / 2)

食魂天師 耳朵士 8946 字 5個月前

難得充當了一回情感顧問的衛瑄揮了揮手:“去吧,有什麼話攤開說,說清楚了就好。”

他圖得不多,希望阮小陽今後和老大甜甜蜜蜜的時候能記著他一份功勞,讓他再見漁女的轉世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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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書房,肖司明站在窗邊,目光落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上,在葡萄架附近,還有一小片菜地,種著綠油油的小白菜。

臘月寒冬,整個院子卻因為這些布置平添了幾分生機。

這些都是阮陽的設計,他布置葡萄架的時候嘴裡念叨著要等明年夏天吃自家長出來的葡萄,眉眼間都是對生活的熱愛與期待,笑容又乖又甜,像個小太陽。

阮陽還是冥王的時候,就十分向往人間,隻不過有五方鬼帝壓著,每日在他耳邊說教,他被拘束在冥王的位子上,代表著整個冥界,再怎麼任性也擺脫不了這種天生的責任感。

肖司明閉了閉眼,又想到現在的阮陽。

阮陽現在終於擺脫了束縛他的責任感,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不想做冥王”,但是這都是建立在他沒有恢複記憶的基礎上。

等到恢複記憶,他還願意繼續這樣的生活嗎?

肖司明心裡越來越不希望他恢複記憶,繼續保持現狀就很好。

但是他這樣,和冥界那些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阮陽身上的人又有什麼區彆?

說到底,他不過是搶占了先機,搶在冥界之前將人圈進了自己的領地。

但在親眼目睹阮陽對冥界這種行為的抗拒之後,肖司明心中忽然不安了起來。

他擔心等到阮陽某天恢複記憶,想起一切後會跟他翻臉。

肖司明苦笑一聲,抬手將窗簾拉攏,遮光布料瞬間隔斷了窗外的陽光,書房內光線昏暗,靜謐的環境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拖拽著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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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肖司明收拾好情緒,按了按眉心:“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縫,阮陽毛茸茸的腦袋探了進來,像一隻探頭探腦的小倉鼠。

對,他本就應該這樣,讓事情順其自然地發展。

在阮陽想起來之前,他隻需要看著他,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好好護著就足夠了。

肖司明這樣想著,內心卻有道聲音在說:真的嗎?你真的隻滿足於此嗎?

吞噬和占有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尤其對象是阮陽的時候,這種衝動更是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血液裡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肖司明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翻湧的衝動,神色緩和許多,淡聲道:“怎麼了?”

阮陽輕手輕腳地走進來,順手帶了上門,動作輕得像是擔心驚擾了什麼人似的。

他臉頰漲紅,支支吾吾地開了口:“肖先生,我跟衛哥剛剛在下麵聊了會兒。”

肖司明微微挑眉,衛瑄?來得正好,他還有筆賬沒跟衛瑄清算呢。

阮陽絞著手指,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視線一會兒落在窗台上,一會兒落在書桌上,就是不敢看肖司明。

“衛哥跟我說了……說了我們以前的事,”阮陽臉紅得厲害,他察覺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和昨晚發燒的感覺有點像,但又不一樣。

他抿了抿唇,嘴角兩個小酒窩一深一淺地跑了出來:“衛哥還告訴我,我這個工作也是你臨時安排的。”

他抬眼看向肖司明。

肖司明也靜靜地看著他,兩隻眼睛像兩汪幽靜的深潭,看一眼都能讓人沉溺其中的那種。

室內沉默了數秒後,肖司明抬腿向他走來,伸手替他理了理有些歪斜的帽子。

阮陽用求證的眼神望著他,肖司明的聲音卻聽不出什麼起伏:“是嗎,那你是怎麼想的?”

阮陽愣了愣。他是怎麼想的?他不是來求證真相是不是衛哥所說的那樣嘛,怎麼又變成了采訪他的想法?

阮陽甩了甩頭,他一向是被肖先生引導著走的那個。

他雖然害羞,但並不回避這方麵的問題,因此他思索片刻,回道:“如果是這樣……我心裡很開心。”

肖先生動作頓了頓,眼神似乎越發幽深了:“在知道這些事都是我有意為之之後,你不生氣?”

“怎麼會生氣呢?”阮陽抬眼看向他,眼底一片赤誠,語氣認真道:“你對我好,我怎麼會生氣?”

一開始知道肖司明也瞞著他的時候,他內心是有過迷茫和失落的,但回過神來就知道這都是出於肖先生對他的保護。

這份細致到位的嗬護讓他心裡十分酸脹,有什麼東西把心口塞得滿滿當當,就快溢出來了。

阮陽吸了吸鼻子,索性放開了自我:“衛哥雖然和我說了以前的事,但那些我都不記得了,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但是我在見到你的第一麵就心動了。”

他頓了頓,又道:“你的有意為之,我很喜歡。”

終於說出口了。

阮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下一秒,感到腰上一緊。

肖先生呼吸有些發燙,近距離地打在他的耳朵上,讓他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那道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神在這一瞬間似乎也變得很危險。

肖司明聲音有些低沉:“他說的都是真的,我是喜歡你。”

阮陽猛地抬頭,嘴巴張了張。

肖先生將他抵在了門板上,高他一截的身形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身下。

阮陽緊張得心臟砰砰跳,一動不敢動,直到唇上傳來濕意。

肖司明親了親他,唇齒在他下唇上流連了仿佛有一個世紀之久。

阮陽神情有點恍惚,隻知道自己似乎伸出了舌頭,立刻就被對方勾了過去。

良久,那道溫熱的鼻息從嘴唇上轉移到了耳邊,熱乎乎的,像一塊燒著的炭火,移動到哪裡,那片皮膚就泛著癢。

“原本想就這麼看著你就夠了,現在是你自己找上門來,可不能怪我。”

阮陽被親得腦袋似乎都熱化了,無法思考,一時之間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聽著像是句情話。

肖司明手指輕輕撚著他發燙的耳垂,輕笑了一聲,笑得如同一隻被放出牢籠的野獸般恣意,聲音冷靜又熱情地灌進他耳朵裡:“既然這樣,我就說了,我從幾萬年前就開始喜歡你了。”

“現在仍然喜歡,所以我們是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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