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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扶傾,”黎曉拿著本子站起來,“你乾什麼?”
成功將入侵者驅逐出境,季扶傾凜冽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柔和,他溫聲道:“怎麼了?”
“讓我親你,又不給親。”黎曉一拳頭砸到他胸口,“耍我很好玩嗎?”
季扶傾伸出手,想將她一縷不乖的頭發攏回耳後,她卻有了小脾氣,直接躲開他的手。
他也不惱,重新靠回牆上,漫不經心地說:“先欠著。”
“欠什麼?”
“你欠我,一個吻。”
“……”
季扶傾輕笑,指了指她的小本本,說:“以後,我會連本帶利都討回來。”
黎曉微張著唇,在心底琢磨了一番“連本帶利”的意思。
隻是欠他一個吻而已,將來得利滾利成什麼樣啊?
就在黎曉發呆之際,季扶傾順手又把她的本子拿了回去。黎曉急了:“你又要乾什麼?”
他翻到最後一張,“刺拉”一聲,將那兩頁以他為原型的小說撕了下來。
“哎、哎……”黎曉連忙說,“你撕了,我怎麼還給人家啊?”
季扶傾不慌不忙地將紙折了兩道,塞進兜裡,然後對黎曉說:“劇本我拿走了。”
黎曉:“???”
季扶傾俯下身,勾了勾唇,在她耳邊低喃道:“不是要考表演係嗎?到時候就按這個劇本來。”
黎曉腦子裡“轟”地一聲,像是火山噴發。
救命,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後麵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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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樓快要熄燈了,黎曉和季扶傾一道往樓梯間走。他在前,她在後。
樓道新安裝了聲控燈,一說話,燈便會亮。兩人保持沉默,連腳步都放得很輕。
樓梯間裡沒有燈光,唯有清冷的月色。
季扶傾的影子被層層台階割裂成幾段,黎曉用腳踩啊踩,全當是在泄憤——壞蛋,剛剛又欺負她。
到了一樓,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黎曉這才大著膽子追到季扶傾身邊,問:“你今天怎麼來這兒?”
不知他又編了什麼新理由,偷偷溜來跟她見麵。見麵就見麵吧,結果一點兒“正經事”都沒乾,這不是白來了麼?
季扶傾眼睫低垂,低聲道:“你說呢?”
黎曉恍然大悟:“該不會是……不放心我和學弟吧?”
她得意的神情全寫了在臉上。
“你該不會是嫉妒學弟用我的照片做屏保吧?”黎曉一本正經地說,“這有什麼好嫉妒的,你想用也可以的。放心,我不收肖像使用費。”
季扶傾聞言駐足,垂眸看她。明知他不可能這麼做,她還偏要說出來惹他。
用費子陽的話說,全是他慣出來的。
黎曉好奇地問:“噯,你手機屏保是什麼啊?給我看看。”
季扶傾從兜裡掏出手機給她看,是手機自帶的動態壁紙。黎曉用指尖一戳,就有泡泡冒出來。
“你的呢?”他問。
“我的?”她笑道,“我手機屏保當然是我自己啊。”
自戀得明明白白。
接著,黎曉又小聲嘀咕:“我又沒有你的照片可以當屏保。”
和她不同,季扶傾從不在朋友圈發自拍,她想收張他的照片都難。她認識他半年多了,兩人唯一的合影是上次交響樂團的集體照。
據說,越親密的人,合影越少。
可少成他們這樣,也是絕無僅有的。
季扶傾抿著笑意:“回頭發你一張。”
黎曉撇著嘴角:“你該不會給我發張證件照吧?”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能乾出這種事來。用他的證件照當屏保……說不定真能辟邪。
季扶傾:“……”
他無奈地看著她,不禁懷疑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形象存在的。
黎曉掏出自己的手機,又說:“哎,不如我現在幫你拍一張好了。”
“不用。”
“我拍照技術很好的,相信我。我還可以幫你P圖呢。”
“……”
季扶傾快步往前走,他不想被當成模特。剛出大門,隻聽黎曉在身後叫他:“季扶傾。”
他稍一頓足,回過頭,隻聽“哢嚓”一聲,她已經拍完了。她小跑到他身邊,說:“等我修完,就把照片發你,真的可好看了。”
黎曉獻寶似的把手機拿給他看。
照片中的他,身穿紅白校服,微微側頭,漆黑的眼睛裡點著亮光。昏暗的光線勾勒著他清雋的身形,在腳下拓出淡淡的薄影。
在他身後,是無邊蒼穹和皎皎明月。
月下少年,恍若神祇。
是她最愛的模樣。
回家的路上,黎曉習慣性地想修圖,可她試了各種濾鏡,都不合適。這張照片,合該以最本真的麵目呈現。
她把照片原原本本地發給季扶傾,然後將這張照片設為自己的手機屏保。
看他千萬遍,也不足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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