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六枚金幣(2 / 2)

他為得就是鏟除霍弘毅!

讓九鼎失去最強超能者,曾經的定海神針!

可即便如此,宋謙君也無法說出阻攔霍弘毅的話。

他們兩人為九鼎付出無數心血,霍弘毅更是曾幾次出生入死,為了九鼎,他們能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的性命,又怎麼說得出勸對方不要去戰場的話。

就連景霄這個總會長,都已經帶著一幫年輕小金鼎上了戰場,隻留下宋謙君和慕蒼梧坐鎮後方。

宋謙君說不出阻攔的話,也說不出告彆的話,因為她知道,霍弘毅這一去,很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戰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各個超能組織的高級戰力每天都在犧牲,很多組織裡如霍弘毅這樣的最高戰力,甚至已經戰死沙場。

霍弘毅這一去,也許不過三天,就會傳回死訊。

兩人這一彆,是真正的生死離彆,卻連挽留都不能說出口。

隻有一個擁抱,和一個深吻。

霍弘毅帶著一代小金鼎們,轉身大步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而在戰場上,在一場場以鮮血換來的勝利中,各個超能組織雖犧牲了很多人,卻也崛起了很多人。

亂世出英雄。

很多年輕的超能者們,在此次戰爭中迅速出頭,真正殺出了赫赫威名。

其中最耀眼的,就是景霄。

她初上戰場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人重視她。

不過一個六級的小金鼎,連高級戰力都算不上,鼓舞軍心的作用要大於她的實際戰力意義。

然而,等她帶著三個召喚獸真正走上戰場後,敵我雙方都震驚到懵逼了。

能臨場升兩級,完爆同等級八級超能者的冰霜巨猿就不說了,那把平原頃刻間變成雪原的彪悍戰力,輾軋了無數敵人。

有冰霜巨猿在,每次戰鬥結束後,戰場上都會留下一地冰雕,敲一敲,被凍死的敵人就會隨著冰霜一起碎成一堆冰塊,讓人膽寒極了。

其他的八級冰係超能者,雖然也能做到一出手就凍死大片敵人,但數量和迅速凍死敵人的時間上,卻遠沒有冰霜巨猿那麼多,那麼快。

人家的八級冰係超能者,一出手凍死三百人,它冰霜巨猿,一出手凍死上千人!

這還怎麼比?!

這還怎麼打?!

這導致敵軍在遠遠看見冰霜巨猿的巨大身影後,扭頭就跑,寧願換個超能界的戰團再開戰,也不想白白送死。

而那個明明沒在海裡,本該發揮不出戰鬥力,也不能臨場升級的人魚,居然以無與倫比的治療術,一次次扭轉戰局勝負。

隻要她不死,九鼎的小金鼎們就是打殘了、打廢了,她都能瞬間讓人滿血治愈繼續打,簡直就是個bug!

戰場上,就能看到那個人魚扛著一箱子超能藥劑,周邊圍著一層又一層的護衛隊,在後方一次次的把倒地的友方戰友們拉起來,繼續衝鋒陷陣,把蓋亞和激進派的人氣個半死。

就因為有那個人魚,但凡和景霄一起出戰的超能者們,根本不怕死,就算拚殺到隻剩一口氣,隻要他們的腦袋和心臟還在,哪怕身體都被毀得隻還剩下一半呢,四十分鐘後,他們就又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戰場上了!

敵人那個氣啊,休息做夢的時候都在詛咒人魚早點死。

每次開戰,他們甚至會付出三分之一的兵力,拚死也要斬殺人魚。

結果,景霄就利用他們的仇恨值,設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局,請君入甕,殺得敵軍屁滾尿流,差點哭著喊媽媽。

等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終於艱難地殺到人魚麵前,鋪天蓋地的超能力向著人魚攻擊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攻擊速度,居然都比不過人魚的自愈速度!

那個精致美麗的人魚,就坐在那,悠閒地喝著超能藥劑,任由他們打啊打,連一絲傷痕、一滴血都不帶見的,偶爾還會無聊地打個哈欠。

敵軍當時就崩潰了,特彆絕望的倒在了景霄的超能戰團的攻擊下,臨死都含著淚花,簡直死不瞑目。

而治療能力逆天的人魚,還不是最棘手的,最讓蓋亞和激進派恨得咬牙切齒的,是那個精靈!

特麼的會操控植物了不起啊,他一出現,整個戰場都變成了他的主場,草木成兵,無邊無際,殺之不儘不說,還越殺越多!

那麼廣闊無邊的草原和平原啊,植物們就像瘋了一樣扭曲生長,遮天蔽日,如同一個巨大的絞肉場,讓所有參戰的敵軍都葬送在了裡麵,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逃出去。

而死掉的敵軍,又化作了植物大軍的養料,讓它們更加龐大,迅速蔓延,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地盤,吞噬掉了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戰團,殺得敵軍望風而逃,根本不敢出戰。

最可氣的是,當蓋亞和激進派的超能者們,狠下決心,決定就算要拿人命填,也要殺死精靈的時候,他們最後的結果,卻是活生生累死在了戰場上,都沒碰到精靈的一片衣角!

這讓人怎麼能不絕望!

而更讓蓋亞和激進派的超能者們絕望的是,雙方戰場就在平原和草原上,這簡直就是在給那個精靈送人頭,隻要他出現在戰場上,超能界一方,必勝!

他們死了,都是白死!

以至於最後景霄出現的戰局,蓋亞和激進派的超能者們二話不說,轉身就跑,逃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他們不止是怕景霄的召喚獸,也怕景霄。

這次景霄率領小金鼎們遠離鼎國出戰前,阿爾亞特帶著她去領回了一位新的植物戰士。

正是曾經在文藝戰士紅玫瑰離開時,依依不舍、鬱鬱寡歡的那顆小樹。

——帥氣的見血封喉。

這位新的植物戰士,隻看外表,一點都看不出它有個那麼凶戾的名字。

初見時,它大約有兩隻手長,樹乾和樹枝呈黃金色,一片片樹葉就像是一顆顆綠寶石,精美漂亮極了。

帥氣的見血封喉的性格比較沉默寡言,除了初見景霄時,對著文藝戰士紅玫瑰激動了好一會,繞著紅玫瑰轉來轉去,然後被紅玫瑰一葉子抽開,它幾乎就沒再有過什麼情緒變化。

它就像一枚真正的戒指一樣,安安靜靜地戴在景霄的手指上,除非景霄是用佩戴它的那隻手碰到了文藝戰士紅玫瑰,否則它基本一動不動,壓根不像其他的植物戰士們一樣活潑。

直到景霄帶著它上了戰場,才明白它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性格。

帥氣的見血封喉,是天生的殺手,還是帶著群攻技能,能隨意隱身的殺手!

景霄第一次和它並肩作戰時,就被它凶悍的戰鬥力驚呆了。

它有四個能力,見血、封喉、隱身、瞬移。

見血是略帶毒素的萬葉齊發,葉如利劍,鋪天蓋地,隻要劃過敵人的身體,讓其出現傷口,就能讓敵人流血不止,治療係超能力都不管用,直到敵人流乾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死亡。

如果是重傷還好,血流得快,死得也快,不用多受煎熬。

但如果不是重傷,敵人就要承受親眼看著自己死亡的過程,熬不過去的直接就瘋掉了,或是直接自殺。

封喉則是帶著劇毒的萬葉齊發,傷到即死,連一秒鐘的求救機會都不會有,而且毒素在毒死敵人後,還會轉變形態,在空氣中悄無聲息的傳播,直到它們徹底失去毒性。

再加上可怕的隱身和瞬移能力,帥氣的見血封喉幾乎是飛到哪,哪的敵人就一片一片的倒下,死亡和毒素以恐怖的速度擴散,直接把一大片戰場變成寸草不生的死地!

那不是與敵戰鬥,那是**裸的屠殺!

再加上文藝戰士紅玫瑰的幻境配合,隻要景霄一踏上戰場,敵人基本還沒來得及出招,就先是陷入幻境,接著就被帥氣的見血封喉殺了個乾淨。

景霄的身上是彬彬有禮含羞草的透明護甲,肩頭上飄著萌萌噠球蒲公英偵察戰場,手握製造幻境的文藝戰士紅玫瑰,身邊隱身藏著個萬毒齊發的帥氣的見血封喉。

她根本就是移動的死神。

她走過的戰場,空中落下浪漫的玫瑰花瓣雨,飄著濃鬱的玫瑰香,腳下卻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毒素蔓延,寸草不生。

她就如同降臨人間的死神,悠閒漫步過的地方,皆是死亡地獄,絕無生機。

而那一的敵人,甚至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景霄一個人的戰力,就足以頂一個超能戰團!

再加上阿爾亞特和泰克,三個人根本是橫掃戰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很快就在戰場上殺出了赫赫威名。

那是用敵人的血和死亡鑄就的威名,是用一場場大獲全勝奠定的不容侵犯的威勢,這讓景霄在超能界的權勢越來越龐大,地位也越來越崇高。

同樣變化的,還有景霄身上的氣勢。

一場接一場的生死戰事,生生把她從一位性格溫和的總會長,磨練成了一位鐵血冷硬的領袖。

她從最開始的麵對血流成河都臉色發白,惡心欲吐,變成了親手殺出屍橫遍野,都不會多眨一下眼。

是真正的脫變,也是痛苦的成長。

死的不止是敵人,還有身邊的戰友和盟友。

昨天還在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今天再見,也許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悲痛與憤怒交織在一起,景霄帶著溫和派大軍,殺得蓋亞和激進派節節敗退,比起其他超能組織的勝敗交加,可以當之無愧的稱一句百戰百勝。

其中,冬青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她趁著戰事混亂,蓋亞成員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的好機會,幾次給景霄秘密傳遞蓋亞軍情。

偏偏,她每次和景霄對上時,兩個人都打得天昏地暗,景霄看著是不忍對她下手,冬青則似乎是根本打不過景霄,讓她們完全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但誰也不知道,這兩人在戰場上打得和生死仇敵似的,下了戰場就勾搭到一起,合力坑蓋亞去了。

坑蓋亞的次數多了以後,景霄就不讓冬青再傳遞軍情了,以防蓋亞那邊發現,會立刻處死冬青。

她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冬青在最後決戰時,千萬要早早撤離戰場,去安全的地點藏好,等戰爭結束後,她立刻就去接她,為她當眾恢複聲譽。

但沒等景霄戰到雙方決戰,全球各處就因蓋亞成員而爆發了動亂,蓋亞和激進派,也開始有意拖延戰爭結束的時間。

景霄立馬就知道,戰事不能再拖了,她必須儘快結束這場戰爭,然後去處理那些無處不在的蓋亞成員,安撫民心,穩定局勢。

可現在明顯是蓋亞和激進派不想儘快結束戰爭,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勝算了,戰爭結束時,就是他們滅亡時。

所以,想要徹底結束戰爭,要麼是能一舉剿滅蓋亞,要麼是能殺死誓約者,進而瓦解蓋亞,不然根本無法改變目前的戰局。

至於激進派,這就是蓋亞的附屬而已,隻要蓋亞倒了,激進派根本不是問題。

但問題是,怎麼才能一舉剿滅蓋亞?

殺死誓約者,景霄已經不抱希望了,她就算殺了現在的誓約者,估計沒三天,複活的誓約者就又出現了,殺都殺不完。

所以,最快結束戰爭的辦法,隻有一舉剿滅蓋亞。

這樣就算誓約者不死,他想卷土重來,也得耗費數年時間,足夠她和超能界做好下次與他敵對的準備。

景霄首先想到的是圍攻蓋亞的大本營,但蓋亞出現了這麼多年,大本營到底在哪,卻一直沒人知道,也沒人發現,所以這個辦法隻能放棄。

再次,就是用計謀把蓋亞的戰團都趕到一起,集合超能界所有戰力集體消滅。

但蓋亞也不傻子,他們本來就想拖延時間,各個戰團分散得到處都是,還喜歡打遊擊,自然不可能會輕易上當,被趕到一起去。

而且,隻要蓋亞的大本營不倒,誓約者不死,此次戰爭後,不用五年,蓋亞肯定會卷土重來,到時候又是戰亂爆發,不過是周而複始的重複著現在的局麵而已。

但如果是毀滅了蓋亞的大本營,那麼誓約者就算要再次崛起,也得花費更多的時間,超能界就能做更多的準備,運氣好的話,也許到時候還能找到製約誓約者的辦法。

會議室裡。

景霄皺著眉頭,聽著視頻會議裡眾領袖討論來討論去,正在默默思考對策,忽然感到一陣心悸。

她怔了怔,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腦海裡立刻傳來了小奶音的大叫聲:“宿主不好了!克莉斯娜出事了!她和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景霄頓時驚怒交加,豁然起身。

五分鐘前。

霍弘毅帶領一代小金鼎們追殺潰敗的敵人時,不慎中了埋伏,一群人被圍攻得傷勢慘重,霍弘毅差點沒命。

巧的是,克莉斯娜和幾十個戰友,正好結束了一場小規模戰鬥,打這裡路過。

克莉斯娜認出了霍弘毅,立刻帶著戰友們前去救援。

然而,就在克莉斯娜邊帶著霍弘毅逃命,邊竭儘全力救治他時,原本還在追殺他們的敵人,忽然改變目標,拚著命都不要,劫走了克莉斯娜。

剛被救醒的霍弘毅一睜眼就看到這一幕,氣得直接吐了血,差點沒撐住。

他深感愧疚,誓死要救回克莉斯娜,便讓戰友們丟下他去追,而他則聯絡上景霄,羞愧地說了這個壞消息。

那時,景霄正因為小奶音的話驚怒不已,從霍弘毅口中得知真相,頓時怒火衝天。

與會的領袖們聽到克莉斯娜被抓,也是嘩然。

“克莉斯娜被抓了?我這邊立即讓人過去支援!”

“該死的,居然敢抓克莉斯娜!”

“我馬上帶人過去,景會長你不要衝動!”

“這些人該死!該死!”

開戰這麼長時間以來,超能界的眾位領袖,基本都被克莉斯娜救治過,有幾位甚至是救命之恩,心裡自然都非常感謝景霄和克莉斯娜。

現在聽聞救命恩人被抓,眾領袖們都怒了,連作戰計劃都來不及商討,就要帶人趕去幫景霄救人。

景霄沉著臉,什麼都沒說,隻一頷首,便大步出了會議室,心裡焦急呼喚小奶音。

“能定位克莉斯娜在哪嗎?”

小奶音急切地道:“能!克莉斯娜在往公海去,看速度應該是坐了直升機,宿主您要快!”

景霄緊繃著臉道:“我距離七級還需要多少經驗值?”

也許是因為從七級開始,就是高級超能者的關係,景霄雖身在戰場,每天都有很多任務可以完成,卻直到現在都還沒能升級七級,也沒能召喚出第四隻召喚獸。

這次克莉斯娜被抓,幕後凶手不知道是誰,景霄自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小奶音彙報道:“還差一點點,就還差一點點了宿主!隻要您再擊殺幾個敵人,就能升級了!”

景霄點頭表示知道。

她疾步出了帳篷,手上的帥氣的見血封喉瞬間消失不見,已經代替景霄瞬移去最近的戰場殺敵。

景霄迅速地調集起溫和派的所有超能戰團,正要安排直升機,手機響了。

一道乖巧的少年音傳來:“您不要擔心,克莉斯娜已經被我救下,您跟著我的直播視頻走,我帶您和超能界去複仇。”

景霄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話的人是誰。

——魔術師k留給她的木偶!

那個木偶她一直沒怎麼動用,平時就裝在口袋裡隨身帶著,很少會讓它變回人。

這個被魔術師k收服的木偶,是個機靈的十八歲少年超能者,平時乖巧聽話,從不給她惹麻煩。

所以景霄經常會忘記自己口袋裡還有個木偶。

在一秒之前,景霄還以為,她今天也把木偶放在了口袋裡,根本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跑掉的!

還跑到了克莉斯娜的身上!

不過景霄慶幸極了,幸虧木偶跑了,不然克莉斯娜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

她依言打開少年說的直播間,發現上麵的名字赫然是——蓋亞基地毀滅戰!

全球直播!

景霄驚呆了。

少年乖巧的聲音再次傳來:“您彆生氣,是主人不讓我提前說的,他交代過,什麼時候超能界對蓋亞束手無策,克莉斯娜被抓了,什麼時候才能把蓋亞基地的位置告訴您,告訴全世界。”

“隻有到了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超能界的戰鬥力才能徹底爆發,各大超能組織才會傾儘全力的對付蓋亞。”

少年溫溫柔柔地道:“現在,您可以召集整個超能界的戰力,與蓋亞進行決戰了。”

“您英勇神武的英姿,蓋亞狼狽逃命的下場,都將在全世界麵前直播,讓所有心懷不軌的人,永遠記住。”

景霄怔了怔,立刻明白過來,魔術師k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又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他一開始沒有交代蓋亞基地的事情,是怕她率領超能界去攻打時,各大超能組織不儘力,以至於錯過唯一一次突襲蓋亞基地的好機會,讓蓋亞逃過一劫。

之所以會直播,則是因為魔術師k,很可能早就料到了蓋亞間諜無孔不入的可怕,所以才要直播蓋亞基地被毀的決戰,以擊潰那些蓋亞間諜的心理防線,好幫助各國儘快恢複秩序與和平。

而戰敗的蓋亞和誓約者,則會因為這段影像,永遠被刻在恥辱柱上!

景霄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眼圈卻在微微發紅。

這個西澤,嘴上說著瀟灑不在意,其實心裡麵,還是放不下超能界吧。

又或許,他隻是放心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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