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債難償（7）
在白承冶看來，這兩人，像神了。
已經許久不見的人，忽然重新出現在他麵前，就算是假的，可端是這張臉，他就欣喜不已。
這絕對是上天聽到了他的祈禱，派了一個與那人一般無二的人來到他的身邊。
在看到葉清綰的第一眼，他心裡就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把他留下，把他據為己有！
所以，哪怕他在想做皇帝，也不會向江無眠尋求幫助。
因為在他看來，江無眠是他的情敵。
很強的情敵。
“和我很像的那人，是誰？”
葉清綰瞥了他一眼，她不是一個喜歡挖彆人秘密的人，隻是白承冶不同，這個人，是抓到第五柔唯一的突破口。
城東的小作坊，隻是製作香料而已，其餘彆
的線索，查不到了。
他們做的太過隱蔽，就連那些香料到底運往何處，也是一個迷。
葉清綰隻是隨口問，卻沒想過，白承冶真的回答了她。
“駱梓言。”
“曾經是我身邊的一個…小太監。”
葉清綰輕笑，“小太監？”
“嗯。”
白承冶也跟著輕笑了一聲，一個敢爬上他榻的一個小太監。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隻是，死了。”
氣氛忽然就沉重了起來，連呼吸都似是壓在心裡一樣。
葉清綰沒有在問下去。
白承冶自己說道：“被那個人殺了。”
那個人？
葉清綰下意識想到的人，就是皇帝。
此時白承冶眼裡迸出的寒意，比這冰天雪地，還要冷上幾分。
“她在哪裡。”
“誰？”
“第五柔。”葉清綰沒有在拐彎抹角，直接看向他，問。
白承冶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
“我不認識她，她是誰？”
“都到現在了，二皇子還在裝？”
白承冶危險的眯眼。
“那…我在問一個問題。”
“南淮城裡的少女們，現在都在哪裡？”
白承冶依舊沒有說話。
葉清綰也不著急，繼續說道：“那…皇上身上的香味又是從何而來？”
整個暖閣裡，都彌漫著那種說不出來嗎香味。
葉清綰在皇帝身上偷偷放了香包，配的藥材裡，也有和那香味抵消的藥材。
所以皇帝才能慢慢醒來。
不是禦醫配的藥有問題，而是…那香味讓皇上的病，越來越重…
白承冶臉上的表情慢慢冷漠了下去。
“南淮城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去過。”
“白承冶，你以為誰都不會知道嗎？你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嗎？”
白承冶微微擰眉，有些詫異的看著葉清綰。
他本就怕被人查到自己頭上，所以才在和玉衡國毫無關係的地方，遠在天樞，現在天樞天機和天璿又在打仗，混亂不堪，所以就算被發現，也不會牽扯到玉衡國，更不會查到和他有關。
可是沒想到，今天會被葉清綰點出來。
“你為什麼會知道城東？”
白承冶這問題剛問出來，自己就先震驚了。
“你是…”
先前有人說過，城東的小作坊裡，曾經來過一個陌生的公子。
打的就是他的旗號。
現在看來…
是他沒錯了。
“你調查我？”
葉清綰沒有否認。
她淡淡一笑，目光卻是冷的：“我隻想知道，這京城裡，消失的五十多名少女，都去了哪裡。”
“那南淮城的那數百名少女，又去了哪裡？”
“她們的性命，可還在！”
暗地裡，江無眠也在查這些事，第五鶴軒了解第五柔，也會關注。
白承冶冷笑了一聲：“你就這麼說出來，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那在你動手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白承冶愣了一下。
“我確實認識第五柔，但我們也隻是做了一個交易而已。”
這件事，也沒有多麼的難以啟齒。
旁人也就算了，但是葉清綰，讓他生不出殺人滅口的心思來。
他對她的情緒，太複雜了。
“我不管你與他做了什麼交易，但…若是白漣漪出了什麼事，我不會置之不理。”
一開始是那一個城鎮的人命…
現在是，白漣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白承冶忽然看向葉清綰，朝她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那不如我們也做一個交易？”
“我為什麼要和你做交易？”
“我來本來也就是想通知你，不要自甘落入地獄。”
她做事，從來不會這麼婆婆媽媽，如果不是曾經白漣漪提過一嘴，說她五個哥哥，對她寵的厲害…
她怕是不會和他在這裡說天說地的浪費時間。
直接就用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