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擦拭的時候,她能越發感覺到那身體的力道,那是隔著一層汗巾都能觸碰到的男性緊實感和肌肉感。

男人和女人,真得並不一樣。

當她手中汗巾擦拭過他的腰腹時,那裡陡然收緊,變得僵硬如石。

烏苔驚訝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裡,怎麼會這樣!

她抬眸,卻看到再那線條淩厲的頸部,喉結好像滾動了下。

她更加疑惑,好奇地看著他的頸部。

她知道男人有喉結,但原來這喉結還會動呢。

上方,懋王突然開口:“你平時都是怎麼伺候我的?”

烏苔正懵著,一時竟有些答不上來:“平時,平時……”

她眼珠一轉,看到旁邊的春凳,道:“都是殿下坐在春凳上,妾身伺候殿下啊。”

懋王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一旁的春凳,說是春凳,其實應該是矮榻了,靠牆而放,約莫能容一個人斜躺上去。

他頷首:“好。”

於是他便順手提起旁邊的大白汗巾,躺過去,之後用那大白汗巾蓋住了腰腹以下。

烏苔看到他的動作,意識到了,不過好在她沒看到她不該看到的。

當下連忙過去,半跪在矮榻旁,幫他擦拭頭發和身體。

從來玉冠華服的懋王冷峻威嚴,尋常人等不敢直視,她自然也不太敢,可是現在,那麼矜貴冷漠的男人,卻卸下了那錦衣華服,眯著眸子躺在那裡,等著她的服侍。

其實平時她自己沐浴,都是題紅拾翠伺候著,連自己頭發都沒擦過的,如今卻要伺候懋王。

還得做出駕輕就熟的模樣,免得引了懋王懷疑,一時之間,可真是小心翼翼。

好在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她很快用汗巾將頭發擦拭一遍,至少上麵不再滴水,之後按照往日題紅伺候自己的辦法,用汗巾裹住頭發,之後便開始替他擦拭身體。

她本想著,頭發應是最難打理的,頭發打理過後,擦拭身體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她就當她是擦石頭就行了。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問題——

彆的地方,她心一橫也就罷了,但是汗巾遮擋之處,她要擦還是不擦呢?

不擦,實在不像親密的夫妻,擦的話,她——

烏苔想掉眼淚,當一個賢惠的王妃怎麼就這麼難呢?

她含著眼淚,偷偷瞥了一眼懋王,多希望他突然說,不用擦了,已經乾了,不需要了。

但是,他微合著眸子,半抿著唇兒,側影安靜而深邃,絲毫沒有要說一句話的意思。

沐浴過後濃鬱而清冽的鬆香縈繞,修長有力的男性就在麵前躺著,繞不過,逃不掉……

烏苔咬咬唇,儘管羞憤得想哭,但是也隻能拚命忍著,並不敢多看,努力地讓自己忽視縈繞著自己的男性氣息,硬著頭皮伸出手去,就要拿走那大白汗巾。

就在這時——

原本躺在矮榻上的男人,突然睜開眸子,清冷深邃的眸中仿佛躍動著一抹暗色的火焰。

烏苔嚇了一跳,惶恐地道:“殿,殿下?”

已經消散的氤氳水汽中,懋王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肌膚明淨,通透如上等嫩玉,隻是如今那瑩徹的肌膚上已經洇出一片羞澀的粉意來,那粉意甚至延伸到了頸子,使得修長的頸子都潤上了一層如脂般的水光。

她本穿著一件灑金線輕紗菘藍大襟褂兒,如今被水汽浸濕,那輕薄的菘藍便層層疊疊地貼在她頸間,隱隱露出纖弱嫵媚的鎖骨,甚至仿佛能看到裡麵那大片的奶白色。

她顯然是怕極了,薄唇顫抖,含水的眸子懵懂而無措地看著自己。

懋王緩慢地坐起來,拉著大白汗巾,重新裹住了自己,慢條斯理地用略顯喑啞的聲音道:“不必伺候了。”

烏苔其實並不懂的,不懂懋王到底怎麼了。

但是這一刻,她如釋重負,哪怕從浴房出去他馬上要自己性命,她也覺得,能逃過這一刻自然是好的。

她戰戰兢兢地將汗巾遞給他,之後便耷拉著肩膀,恭敬柔順地立在一旁。

懋王接過來汗巾,胡亂擦了身體,之後取了白色寢服,利落地穿好。

之後,他看都沒看烏苔,負手道:“你也洗洗吧。”

說完,邁步徑自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發100紅包。

王妃:做一個伺候王爺的王妃太難了!

懋王:做一個被王妃伺候的王爺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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