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了聲:“好了。”
然後就再也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大人孩子都平安。”產婆一邊洗手一邊說,“不過產婦失血有些多,月子裡身子必定虛弱得很,得好好調養。”
“多謝姥姥!”霍田向產婆道謝,“多虧您老人家了。”
“年輕人知道疼老婆,好得很。”產婆笑著說,“你家的這位哥兒怕是得有八斤重,辛苦他娘了。月子裡可得好好養著,千萬不能大意。”
霍恬一一應下,這才把孩子接過來。
那孩子因為生產時間長了些,腦袋有些扁,不過慢慢就會長回去的。
因為實在太小,還看不出長得像誰,倒是不鬨騰。
這個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霍恬賞了產婆不少銀子,又讓自己的隨從把她送回去。
玉恰奴走進來,探頭看了看繈褓中的嬰兒,嫌棄道:“醜死了。”
霍恬看她一眼,神情還是不友好,但和之前相比已經溫和多了。
“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霍恬說著就要放下兒子。
“本來我有許多話要問你,但現在都不必了。”玉恰奴擺擺手,表示沒有必要,“我要問的,已經看到了答案。我對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們間的恩怨就這樣吧,你這個人,我也不稀罕了。”
“那好,一言為定。”霍恬也不喜歡囉嗦。
“我要走了,彆攔著我。”玉恰奴又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薑暖,“你守著你的笨老婆和你的醜兒子過吧!”
她本來滿心怨憤來這裡尋找霍恬,想要問他為什麼騙自己,想要問他有沒有愛過自己。
可是在經曆了這些事後,她看清了霍恬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
因為他看薑暖的眼神,對她說話的語氣,在對自己的時候,從來也沒有流露過一分一毫。
霍恬沒有騙她,是自己認不清罷了。
糾纏不休有什麼用呢?就算是沒了薑暖,他也不可能跟自己回去。
何況那個蠢女人雖然蠢,但蠢得很可愛。
那就這樣吧,一刀兩斷,再也沒什麼可留戀的。
相信她玉恰奴總有一天也能遇到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
薑暖在這日中午才醒來,奶媽已經到了,孩子吃飽了,正躺在她旁邊酣睡。
霍恬就趴在床邊打盹,屋子裡麵是艾草香。
這種劫後餘生的安穩,令人慶幸又溫暖。
她剛醒,霍恬就醒了。
“阿暖,你覺得怎麼樣?餓不餓?痛不痛?”霍恬忙問。
“我都好,你彆擔心。”薑暖聲音緩緩的,雖疲憊卻心安,“那個公主呢?”
“她走了,”霍恬說,“回漠北去了。”
“她是個好人,”薑暖說,“她救過你很多次,對不對?最後還幫你離開了匈奴。”
“我和她隔著國仇家恨,幫我再多也沒有用。”霍恬說。
“可惜她是個匈奴人,不然我們說不定能做朋友。”薑暖說,“比起曾慈那樣愛而不得便反手毀掉,她真的算善良了。”
“不要管她了,你好好休養,現在身子虛,不宜搬動。等過半個月後,咱們再回府去。”霍恬握著薑暖的手說,“不過,伺候你的人都來了,你可放心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