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不和宗天保爭,不和宗天保吵,隻是本本分分地儘妻子的責任。
她已經摸透了宗天保的脾氣,看似倔強,實則心軟。
俗話說得好,“隻要拿出水磨功夫,鐵石人也哄得回轉”。
府裡頭又太平了幾日,薑晴果然沒有再找橙雲的麻煩,這讓宗天保徹底放下心來。
這一日趕上他休沐,本來要出門去尋幾個朋友街上逛逛,誰想剛吃過早飯,丫鬟就過來說大奶奶和小少爺兩個人病了,小少爺吐了。
大奶**暈頭疼,根本起不來。
宗天保一麵叫人去請大夫,一麵自己過去親自看視。
孩子又在哭鬨,吃下去的奶全吐了。
而薑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臉色很是難看。
把大夫請過來之後,請了脈開了方子,可是藥吃下去根本不管用。
又換了一個大夫,還是這樣。
“恕在下學才疏學淺。”最後大夫都不接診了,“實在斷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個症候。”
“這可怎麼辦好?咱們家太太不在,要不把親家太太請過來吧?”管事的婆子也著了慌。
“說句不該說的話哪裡,也許不是真病。”又一個婆子說,“咱們請的也都是好大夫,怎麼沒有一個能看對?”
一句話提醒了管事婆子,忙像宗天保說道:“大爺這話說得不差,所謂病急亂投醫,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請來的大夫一個個的都不中用,不如請個神婆來看看吧?”
宗天保當然是不信這些的,可是看著薑晴和孩子被折騰得實在痛苦,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叫過一個人來,讓他到外頭去請個神婆來。
那神婆有五十出頭,生得乾瘦乾瘦的,兩隻眼睛黑得嚇人。
“這就是外症了,”神婆進來念誦了半日說,“就在這兩個人的床底下找吧!必然有臟東西。”
“怎麼會呢?”丫鬟婆子都不信,“我們是什麼人家,怎麼會有臟東西?”
說著到床下去找,什麼也沒找見。
又翻褥子底下,竟找出兩個紙剪的小人。
那兩個小人兒身上分彆寫著薑晴和孩子的生辰八字。
但上頭浸著血汙,看著怪瘮人。
“哎呦!這……這是誰乾的?!這不是黑了心嗎?!”滿屋子的丫鬟婆子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要找出是誰乾的也容易,”神婆的小眼睛精光四射,“既有這個,那人房裡必然有法台,你們且各處找找吧!”
眾人聽了,便立刻到處翻找。
最後在橙雲屋子的櫃子後頭找到了一個暗格,裡頭果然放著兩隻草紮的小人,上頭也寫著薑晴和孩子的生辰八字,並且頭上和心口都紮滿了針。
“老天爺,這雲姨娘的心也太狠了吧!上一回咱們自當是她不小心把繡花針落在了小少爺的衣服裡,大奶奶沒追究她。這已經是大人大量了,怎麼她還不知悔改,做下這樣的事,真是該死了!”